第1576章 夫人的真實年紀
秦陽目不轉睛的盯著兩顆蟲卵,內心激動不已。
這玩意可是蝕日金甲犀的蟲卵啊!南雲蟲穀的聖物蝕日金甲犀,那可是連無心都無可奈何的存在!
但是為了麵子,他還是矜持了一把。否則顯得自己多貪婪功利似的。
“夫人,這麽珍貴的東西,你送給我,怕是不太好吧?你的好意我心領,但是東西我真不能收。再說了,金甲犀是自己飛回來的,其實和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啊。”
“要不是你重傷了洪金泰,又牽製了那個無心,它也回不到我的手裏,怎麽能夠和你沒關係呢?好了,別推諉了,你就好好的收下吧。反正最後多半沒什麽用。”
秦陽一愣,眨了眨眼睛,非常狐疑道:“沒什麽用?這話怎麽說?”
香蘿反問道:“你以為我們南雲蟲穀最高無上的聖物,是這麽容易孵化的嗎?”
秦陽好像被當頭淋了一盆冷水,歎息道:“想想也是,否則金甲犀都遍地走了,哪還如此罕見珍稀。”
“遍地走?”香蘿睜大了眼睛,非常錯愕的樣子,“你知不知道,蝕日金甲犀每百年才交合產卵一次,一次僅僅兩枚而已,哪裏來的遍地走?”
“啊?!”秦陽非常震驚,“每百年才產卵兩枚?!”
他還以為這蝕日金甲犀和一般昆蟲一樣,一次產卵少則幾十幾百,多則幾千幾萬。
“算算時間,這對金甲犀上一次產卵還是在我太師父年輕的時候,距今不過九十年。按照道理應該還有差不多十年時間才產卵。之所以提前了,或許和離開烏木盒在外這半年有很大關係吧。”香蘿也不太確定的猜測道。
秦陽驚訝的看著香蘿:“九十年前,你太師父年輕的時候?”
香蘿一頭霧水道:“這有什麽問題嗎?”
秦陽馬上又求證般的問道:“太師父,就是你師父的師父吧?”
香蘿投來一個白眼,道:“你說呢?”
“夫人!!”秦陽故意對這兩個字加重了語氣,“我能請問您今年貴庚多少嗎?”
“上個月我在陽明武館度過了人生的第二十一個生日。”香蘿非常認真的說道。
秦陽哭笑不得,原來真是隻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啊!他還誤以為香蘿的實際年齡已經七八十,甚至過百歲,隻是因為修為深厚,所以容貌才沒有發生變化。沒想到,她真的就隻有二十出頭而已。
“早知道這丫頭的真的這麽年輕,那天她要以美色收買我的時候,我是不是就不該拒絕的啊……”
“你一個人在那裏嘀嘀咕咕些什麽呢?”
“沒、沒什麽!”秦陽道,“你明明才21歲,比我都小,為什麽要用‘夫人’這種稱呼?”
香蘿不在意的笑道:“夫人也不是我自封的,是別人對我的尊稱,所有南雲蟲穀的穀主都是女性,都謂之夫人。這二字代表的是我和南雲蟲穀的江湖地位。還是說……你覺得我擔不起這二字?”
“不是!絕不多是!夫……”秦陽立馬搖手搖頭,自從知道了香蘿的實際年紀,這二字卻再也喊不出來了,隻好改口道:“您誤會了。”
“那我們還是繼續說回這蟲卵吧。”香蘿道,“蝕日金甲犀每百年交合一次產卵兩枚,能夠成功孵化的概率不足十分之一,即便僥幸孵化了,也隻有五成的概率能夠存活下來。”
“這豈不是隻有二十分之一的概率?!”秦陽失望的脫口而出,“再算上那個百年產卵,也就是說差不多兩千年的時間,才可能會有新的蝕日金甲犀麵世。”
“你說對了。”香蘿道,“近兩千年來,南雲蟲穀就一直隻有我手上那對金甲犀一直代代相傳下來而已。”
看著秦陽失望的神情,香蘿繼續微笑著安慰道:“也許奇跡就在你的身上出現了呢?就算真的無法孵化成功,將它留在身邊做個紀念也是好的。”
“嗯。我會好好保存的。”秦陽非常認真的把絹子疊好,“看見它們,我就會想起你的,想起和你一起在陽明武館驚心動魄的冒險。”
“那麽,我就告辭了。”
“我送送你。”
秦陽一直把香蘿送到了門口。
“就到這兒吧。”香蘿說。
“那我明天送你去機場。”
“再說吧。早點休息,再見。”香蘿微微一笑。
“再見。”
秦陽揮著手,直到香蘿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才關上門,回到房間。
躺在床上,秦陽很快入睡,這兩天在陽明武館經曆的一切,真的讓他累壞了,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
第二天,秦陽睜開了眼睛,窗外的陽光已經非常的刺眼,又是一個明媚的大晴天。
手掌四處摸索,好不容易才從另一個枕頭底下摸出了手機,點亮一看,已經過了上午十點了!
糟糕了!
秦陽立即從掀開被子跳下床,用最開的速度衝進浴室洗漱,然後七手八腳的換上衣服,就慌慌張張的衝出了房間。
香蘿房間的門是開著的,但是秦陽卻隻看見了收拾打擾的酒店阿姨。
又轉去敲三兄弟的門,結果半天也沒人應。
於是秦陽掏出了手機,一邊撥打石牛的電話,一邊下樓。
石牛關機了,秦陽又轉而撥打胖子田鴻的電話,好不容易接通了,還沒來得及說上一句話,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刹那,通話就斷線了。
“靠!媽的!什麽狗屁國際化大都市,電梯裏竟然連信號都收不到!”
秦陽氣得緊握著手機,怒罵了一句。立即引來了電梯裏其他乘客的鄙夷的白眼。
其中一個老大爺,聽口音就是香城本地人,他大概看出了秦陽是大陸人,哪能容忍大陸一個毛頭小子對香城評頭論足,大放厥詞。
於是跳出來,站在秦陽麵前,倚老賣老的嗬斥了一番。
秦陽今天本就倒黴透頂,心中一團鬼火,但他還是咬牙忍了,在公共場所大聲的說髒話確實沒有道理。
這個老頭見秦陽低著頭不吭聲,越發的得意了,從僅僅指責秦陽的素質,上升到了對整個中華大陸人民素質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