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3章 零七章 甕中捉鱉
即使這一次秦陽的希望落空了,沒能成功當上組織總壇懲戒者的副統領,但對於他而言,仍不失為一個理想的結局。
至少連家父女的命是保住了,從此之後也不必再擔心遭到組織的後續追殺。
但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所以當天在看見組織的這條公告之後,秦陽就通過通訊手表,氣勢洶洶的向何愁質問,為什麽沒有遵守諾言,仍要對連家堡下手,為什麽副統領之位讓給了別人?
空難並沒有殺死秦陽,何愁事後第一時間就已經得知了,因為在公布的死亡名單中,並沒有秦陽的名字。
所以秦陽的此番發難,也在何愁的意料之中。
於是用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假惺惺的安撫了秦陽,還讓人往秦唐航空送了一隻價值連城的東漢古物馬踏飛燕青銅器,寓意祝秦唐航空馬到成功,飛馳萬裏。
於是秦陽也就順坡下驢,表麵上不再追究此事,可心底卻暗自發誓,總有一天要將何愁這個混蛋千刀萬剮!
思緒回到了當下,秦陽讓百曉菲馬上離開金陵,而且不要麻子的事情泄漏給任何人,否則會麻煩纏身,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同時將昏迷的麻子,轉移到了金陵城中一處安全和隱蔽的地方。
完成了這一步,秦陽就隻剩下該如何抓住連白術了。
單以他一人之力,自然是應付不了連白術的。
於是把剛剛返回琴島的雲雀,以及正在威海名揚航空學院的長生召到了金陵。
三人商議著,設下了一個陷阱,等連白術來自投羅網。
一晃就過去了幾天,金陵重工董事長被人勒索了10億的新聞熱度正在逐漸降溫,畢竟每天都有新聞發生,民眾的注意力也是有限的。
但是秦陽心裏很清楚,連白術一直找尋不到麻子的下落,應該早已經坐不住了。
是時候開始進行收網了。
收網的第一步,就是把誘餌放出去。
在被秦陽的催眠昏睡了數日之後,麻子終於清醒了過來。
他讓雲雀和長生二人扮作被麻子雇傭的保鏢,在金陵市各大高檔場所出入,像個暴發戶一樣大筆的揮霍錢財。
當天夜裏,還讓麻子在金陵市著名的地上賭場一夜之間,就輸掉了5000萬。
這一切,成功的吸引了連白術的注意。
第二天,麻子依舊在雲雀、長生二人的保護之下,重複前一天的行程。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天,連白術一直在暗中尾隨。
這在秦陽的計劃之中,他肯定有雲雀、長生這兩大高手在身邊,連白術不會冒險選擇在鬧市動手。
晚上,雲雀、長生護送著麻子回到郊區一座豪宅的時候,連白術終於露麵了。
他孑然一人,依舊一身白衣,薄紗蒙麵,手裏拿著一根骨笛,站在院子裏的假山上。
麻子剛一進門,就被嚇得腿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雲雀、長生二人立即盡責的護在麻子身前。
假山之上的連白術居高臨下的審視三人,最後目光停留在後方被嚇得魂飛魄散的麻子身上。
冷冷言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讓你勒索何嘯天5億,你竟然敢勒索他10億。而且膽子也確實不小,竟然把這筆錢私吞了!你以為把我留在你身上的追蹤印記拔除,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你以為雇傭了這兩個高手充當保鏢,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嗎?”
“我不管你是誰,識相的就快點給離開這兒!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雲雀狠狠道。
連白術不屑道:“就憑你們兩個,也配做我的對手?”
“那就來試一試吧!”
雲雀、長生二人倏然向假山之上的連白術飛去。
連白術看著越來越近的二人,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波瀾,輕輕的一抬手中的骨笛,突然憑空出現的一道結界,將二人重擊而回。
果然如同秦陽事先所預料的一樣,連白術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虛空境界。
“我、我……”
麻子很恐懼,也很緊張,但他還是把秦陽事先交代的台詞給說完整的說了出來。
“那筆錢,還剩下8個多億,我、我可以全部交給你!”
連白術用慵懶的聲音說道:“拿出來吧。”
麻子給雲雀、長生二人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三人就走進了屋子裏了。
片刻之後,一個長寬高不過兩米的巨大銀皮保險箱被抬了出來,放置在院子中。
麻子戰戰兢兢的說道:“這是其中的三分之一,剩餘的部分,我放在了其他的地方。”
連白術微微道:“打開吧。”
麻子這才上前摁了密碼,將蓋子掀開,裏邊是鋪得整整齊齊的現鈔,那紅澄澄的顏色如火,非常的誘人。
連白術兩眼放光,從假山上一躍而下,將箱子前的麻子推到了一邊,手裏貪婪的抓起兩疊鈔票,似乎非常沉醉其中。
就在那一瞬間,箱子鈔票的縫隙之中,忽然閃出了密密麻麻的無數銀針。
盡管連白術在第一時間就揮動手上的骨笛抵抗,但仍然有幾枚銀針紮入了他的體內,頓時感到一陣翻江倒海般的劇痛襲來。
下一秒,箱子中的鈔票猛然騰空,如漫天紅色的花辨雨撒向天空,一個人影從巷子裏竄了出來,一道金光閃過,一柄金色的劍刺入了連白術的胸口。
正是一直蟄伏在箱子底部的秦陽!
雲雀和長生也在同一時間動手。
悴不及防之下,被三人合擊重傷的連白術,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嘶吼。
但擁有虛空境界修為的連白術,依舊展現了驚人的力量,強行震開三人之後,就準備逃離。
可秦陽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迎頭一劍劈來,連白術不得不改變了路線,但雲雀的劍氣也封死了另外的去路,隻好再改變方向,結果卻被長生以幻影的速度,撞擊出去。
先是被唐門暗器射中,又被秦陽的蛟劍刺穿了胸口,再受到了雲雀、長生的合擊,這一番下來,連白術倒在地上,似乎已經再沒了還手之力。
“你還記得我吧?”秦陽對已如喪家之犬一般的連白術緩緩道。
“是你!”連白術似乎想起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個男人了。
“沒錯,就是我,當初你們在京城郊外的銷金窟抓走那個‘九爺’的時候,我可在場呢。”秦陽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