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零九十四章 該有一劫
秦陽孤軍奮戰,獨自一人遊擊在東瀛國內,神出鬼沒,令敵人暈頭轉向。
當在神奈川摧毀了一家真子幕後控股的大型汽車工廠之後,一直潛伏在京都暗中觀察敵方動向的追風傳來了最新的消息。
據追風所說,安倍神川秘密離開了京都。
秦陽覺得機會來了,這次一定要一舉摧毀陰陽寮的殘餘勢力。
而且要幹就要一票大的!
幹脆直接對真子那個老女人下手!
她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暗殺皇太子,自己把她這個大皇女綁架了又何不可?
於是秦陽連夜從神奈川敢回京都,與追風會和。
“追風你的消息準確嗎?安倍神川真的離開了京都?”
“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見他身穿便衣,低調前往機場,登上了前往北海道劄幌的飛機。”
“哼!他們終於坐不住了。你先前的情報不是顯示,在劄幌還有一個老公主的海產食品加工企業嗎?他肯定是跑到那兒去守株待兔,等我自投羅網,隻是他們沒想到我把你留在了京都,暗中觀察他們的動向。這一次我要擒賊先擒王,挾天子以令諸侯!”
追風得知了秦陽的意圖之後,極其震驚,他不安道:“秦總,這樣動靜會不會太大了?那個女人可是東瀛皇室的成員,把她給綁架了,會不會引起我們兩國的外交紛爭?”
秦陽冷冷一笑,不屑道:“天皇老兒都病入膏肓,現在是要死不死,正在死這麽一個狀態,誰還來管這檔子的破事?你沒看見德仁都已經失蹤了這麽幾天,結果消息還被封鎖得嚴嚴實實的嗎?”
追風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藝高人膽大,既然如此,他便隻有舍命陪君子了。
於是二人趁著夜色來到金閣寺。
金閣寺是東瀛境內聞名的古刹,因為每年歲末都會發布年度漢字而廣泛被東亞文化圈的國家所熟知。
自從真子的王府被焚毀之後,她便一直暫居於金閣寺中。
昏暗的燈光下,傳來了古樸的誦經聲,回蕩在悠揚的夜色裏。
秦陽和追風二人首先將山腳下駐紮的宮內廳安保力量擊破,勢如破竹!
這些東瀛警界的精英在兩名天道武者的麵前不值一提,轉眼之間便全線潰敗。
二人氣勢洶洶的闖入了寺中,如入無人之境!
亂作一團的寺廟僧侶敲響了警鍾,寺中所有人員集中至真子下榻的殿前。
這些和尚打坐念經的功夫還行,想要對抗兩名天道武者,無疑是以卵擊石!
二人輕而易舉的幹翻了這些跑來救駕真子內親王的禿驢,直接行至殿前。
陰陽寮最後三名幸存的陰陽師,早就已經嚴陣蹲守在殿前。
秦陽二話不說衝上前去就開幹!
這三名陰陽師早在前幾天就領教了秦陽的威力,所以剛一交手,便偃旗息鼓的四下逃散,眨眼的功夫就溜得沒影了。
秦陽沒有多想,直接上前一腳踹飛了大殿的正門。
他沒有看見真子的身影,反而看見身著華麗狩衣長袍的安倍神川跪坐在地上,正在悠然自得的品茶。
追風驚道:“秦總!他不是前往北海道劄幌了,怎麽還會在這兒?”
秦陽冷冷說道:“不要慌,這是他留在這兒的一個分身!”
安倍神川忽然站起來,從袖袍之中掏出了一柄紙扇,輕輕一揮動,無數白花花的千紙鶴飛散開來!
秦陽身軀一震,迸發出強大的力量,將排山倒海一般壓來的千紙鶴盡數驅散,接著縱身一躍起,掄起重拳,直奔麵前的安倍神川而去。
那一日在上野神宮一戰,令秦陽汲取了經驗,安倍神川留下的分身雖然能夠施展極其強勁的法術,但是它的防禦力卻是很低,畢竟說穿了,它就是一個剪紙小人而已。
但是這一次,當秦陽的重拳逼近安倍神川的時候,安倍神川周身忽然泛起一陣白色的幽光,像一顆弧形的小球將他籠罩在其中。
秦陽的力道擊在了這層幽光之上,立即反噬了回來,令他一連向後退出了幾步才站穩腳跟。
“你不是分身!你就是安倍神川的真身!”
秦陽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因為一個分身再強大,也無法施展結界!
既然能夠施展結界,那便說明了安倍神川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虛空境界!
安倍神川冷笑道:“沒想到吧?那個前往劄幌的,才是我的操控的分身。”
“追風!我們走!”
秦陽眼見情勢不妙,拉起仍然處於震驚中的追風,就往外撤。
“想跑?可沒有那麽容易!”
安倍神川不慌不忙的從袖中掏出了一張符籙,夾在修長的雙指之間,輕輕一晃,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秦陽和追風剛逃出殿外,便被四個身影攔住了去路。
三男一女,三個男人分別穿著青色、白色、黑色的古樸長衫,一個女人穿著紅色如火的長裙,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肅穆的殺意。
追風驚慌道:“他們怎麽還有幫手?”
秦陽凝重道:“這些都不是人,他們是青龍、白虎、玄武、朱雀擬人化的四象式神!”
說話間,四象式神已經發動進攻了。
秦陽以一挑三,獨戰青龍、白虎、玄武三個式神。
而朱雀直奔追風而去。
雖然隻是被法術召喚的式神而已,但是四象的實力卻是等同於天道巔峰期的高手,秦陽麵對三人的合攻,逐漸捉襟見肘。而追風更是被朱雀完全壓製,才一個會和下來,被重傷倒地。
秦陽著急追風的安危,使出全力一拳擊潰了青龍,讓他化作一張白色的龍形剪紙飄蕩在半空中,接著他便轉身向追風飛去。
就在這個時候,剩下的三名式神抓住了秦陽失神的這個機會,紛紛使出殺招往秦陽後背上招呼。
秦陽口中噴出了淋漓的鮮血,身子猛然下沉,勉強單膝半跪在地上。
追風吃力的爬至秦陽的身邊,流淚滿麵道:“對不起,秦總,都怪我……”
秦陽忍著痛,緩緩道:“這不關你的事,是我太心急了,被之前短暫的勝利衝昏了頭腦,也該有這一劫,隻可惜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