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章 一門大生意
夜幕再一次降臨,對於秦陽而言,這無疑是他此次暹羅之行至關重要的一夜。
悉心的整點了一番之後,秦陽和追風趕去赴宴。
第一次見乍倫,秦陽感到有些意外,這個在暹羅地下世界叱吒風雲的頭號人物,和他想象之中的有些不同。
一米六剛剛出頭的身材,甚至不能用中等來形容,和他周圍一圈高大凶悍的手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那四十多歲就已經曆經滄桑的臉上,卻透露著一股霸道的奸雄之氣,讓人不敢輕視。
畢竟能夠統領整個暹羅的地下世界,成為一號在國際上也小有名氣的人物,也絕非什麽善輩。
剛一落座,乍倫就毫無架子的舉起酒杯,熱情的說道:“林兄弟,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今天見了,才真是印了你們中華的那句老話‘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秦陽也立即端起酒杯,自謙的說道:“不敢當,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人而已。”
“誒!林兄弟你就客氣了,一個小小的商人可沒有本事隨隨便便將黃衫軍的三號人物拉下馬啊!你可是紅衫軍的大恩人,現在紅衫軍勢頭正盛,說不定哪天軍政府就被他們轟下台,等到了成立民選政府的那個時候,我們這幫人都還得仰仗你林兄弟呢!”乍倫依舊奉承的說道。
“副會長言重了,政壇風雲變幻,我一個外邦之人哪有能量主宰?不過就是像做點安生生意,賺點小錢回家娶媳生子而已。”秦陽借機將話題往生意上引,“所以我這次前來,就是想和副會長先生談筆買賣。”
乍倫搖了搖頭說道:“生意的事情我們之後再說,咱們現在先喝個高興。”
於是就像是所有道上的爛規矩一樣,圓桌上的近二十人,依次站起來向秦陽敬酒。
那是本地古法釀造的白酒,度數奇高,秦陽剛剛喝第一杯的時候就感覺舌頭都麻了半截。
他估摸著要是連喝幾杯,今晚這生意都不用談就直接躺下了,所以暗中施展了內功,將酒氣逼出了體外。
一圈喝完之後,乍倫豎起來大拇指稱讚道:“林兄弟好酒量!佩服!佩服!”
接著又說道:“上次芭提雅的事情,還真的多些林兄弟仗義出手。那些狗日的倭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竟然跑到我女人的地盤上去撒野!”
秦陽試探性的問一句:“不知道乍倫先生是怎麽惹上那幫倭國人的?”
乍倫的臉色有些微變,猛喝了一口酒才裝作滿不在意的說道:“這都是在道上混的,也難免有摩擦的時候。”
秦陽微微的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他當然知道鬆原組的人肯定是因為泰王鼓的事情和乍倫沒有談攏,所以故意尋釁,從乍倫的反應,可以看出他對關於泰王鼓的事情忌諱莫深。
酒過三巡之後,乍倫才帶著秦陽和追風移步書房。
一進屋,乍倫就點燃了一根雪茄,翹著腿坐在沙發上,然後說道:“林先生,現在你可以說說你想和我談什麽生意了吧?”
“我想要你手上一件東西。”秦陽說道。
“你想要什麽?我手上的生意可多了去了,我也願意交你這個朋友,隻要你開口,我可以以最優惠的價錢轉讓其中的一兩項給你。”乍倫非常爽快的說道。
“我想要泰王鼓。”秦陽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乍倫一震,手上的雪茄也掉在了地上,他滿臉驚訝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你說什麽?”
“我想要乍倫先生您手上的泰王鼓。”秦陽再次重複了一遍。
“對不起林先生,我不太懂你說的是什麽。”乍倫冷著一張臉說道。
秦陽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這句話而氣餒,他隻是示意追風掏出了一分文件放在桌上。
“這是什麽?”乍倫不解的問道。
“我的出價。”秦陽微笑著回答。
乍倫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伸手將那份文件拿了起來,緩緩翻開,接著念道:“星光銀娛樂城……”
秦陽接著說道:“沒錯,這就是星光娛樂城的轉讓手續文件,隻要乍倫先生你在最後一頁簽上大名,這座至少價值10億美元的星光娛樂城就是您的產業了。”
乍倫合上文件,盯著秦陽冷冷的說道:“林先生,這就是你從宋卡的手上贏來的吧?這可是一個非常燙手的山芋。”
秦陽微笑著說:“盡管有些燙手,但卻是一道難得的珍饈,以乍倫先生的能力,完全能夠吃下。而且這一座娛樂城對於您的意義,可遠不止10億美元。據我了解,暹羅國內的旅遊市場一直被宋卡家族壟斷,就算是你們白象會的這艘聖瑪麗號,都不得不在遠離陸地的大洋中運營。難道乍倫先生就甘願看見那一塊誘人的大蛋糕被宋卡家族獨食嗎?”
乍倫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老宋卡一人壟斷了全暹羅內陸和沿海的旅遊資源,成為了暹羅首富,旁人根本沒有辦法分一杯羹。”
秦陽說道:“那就對了,以這座泰穀以至於暹羅國內最負盛名的娛樂城為切入點,乍倫先生可以帶領白象會打開一個新的局麵!”
見到乍倫有些心動了,秦陽立即繼續說道:“既然這樣,那乍倫先生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您手持泰王鼓待價而沽,不管是暹羅國內的軍方還是皇室,亦或者是國外的中華政府以及東瀛日照社都趨之若鶩,可?是有時候事情拖得久了,麻煩就會越來越多,就比如前幾天芭提雅的事情,雖然那隻是一個不起眼的火花,但是你不要忘記它身後可是一顆重型炸彈,這樣的炸彈還有至少3顆!所以乍倫先生幹脆當機立斷,撒手甩開這個麻煩,開開心心的數錢才是明智之舉。”
過了許久,乍倫才終於開口:“林先生,你不介意我問一句——你身後是哪顆炸彈?”
秦陽微微一笑,故意模棱兩可的說道:“這很重要嗎?”
他既不否認他身後有一股白象會惹不起的力量,也不肯定沒有,隻留給人無窮遐想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