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零九章 芭提雅的夜場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泰穀這座城市仍然氣氛凝重,唯獨隻有芭提雅街區燈紅酒綠,遊人熙攘,絲毫不受連日騷亂的影響,這兒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芭提雅是泰穀夜生活的聖地,酒吧夜場林立,五光十色的絢爛霓虹燈下,衣著暴露的俊男靚女在動感的音樂中搔首弄姿,不斷挑逗著過往的遊人。
行走在這條並不算寬敞的街道上,秦陽等三人就好像隻是滿街普通遊客中的一員。
“林總,我白天在阿瑞的幫助下,已經對莫曼進行了初步的調查。”追風說道。
“哦,說說吧,那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秦陽問道。
“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追風評價道:“她原本隻是芭提雅一名普通的舞女,可是自從傍上白象會的副會長乍倫之後,就成了芭提雅街區名副其實的皇後,不管是地上地下的事情,整個芭提雅的夜場都要看她的臉色行事。而且她自己經營的夜場,是芭提雅街區最大的,也是生意最為興隆的。”
“確實有手段,不過追風,你恐怕還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吧,能夠被乍倫相中成為他情婦的女人,恐怕還有驚人的相貌吧?”秦陽微笑著說道。
“林總你說得不錯!”苗阿瑞忍不住插嘴道:“我曾經有幸遠遠的看見過她一次,那確實是一個風華絕代的女人!”
追風繼續說道:“雖然她是乍倫情婦這件事已經是全芭提雅公開的秘密,但是她卻沒有就此上岸當起闊奶奶,反而還會親自陪酒招待客人,隻不過是未必所有人都有這份榮幸。聽說她為人爽快,深諳交際之道,每天都有不少慕名前來的客人,期待著能夠和她喝上一杯。”
“就比如我們三個。”秦陽笑了笑,然後將手裏用一塊黑布簡單包裹著的物件遞給了苗阿瑞,接著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的說道:“已經到了。”
苗阿瑞一直好奇秦陽手裏提著的是什麽東西,隻是沒敢開口問。
現在手裏拿著這沉甸甸的物件,即使隔著黑布,依舊感受了冰涼的觸感。
他忍不住悄悄的扒開一道口子看了一眼,頓時一臉的震驚。
秦陽帶領著身後的二人走進了麵前的這家夜場中。
大廳裏幾乎座無虛席,正中的舞台上,數具白花花糾纏在一起的肉體,正在進行著限製級的表演,空氣裏彌散著香煙酒精的氣味,發酵成了一股腐朽的氣息。
服務生將三人領到了預定的桌位前,剛一落座,苗阿瑞貪婪的掃蕩了四周的美女一眼,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追風點單的時候,十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一副黑幫出場的做派,引得場上的客人紛紛側目。
為首的那個光頭男人四下掃視了一圈,在發現沒有空桌之後,一把推開上前來的服務生,徑直走到一張十幾人的大桌前,抓起座上一名青年的領子,將他提起來。
那一桌十幾名年輕人看起來隻是普通的外國遊客,哪裏見過這樣的架勢,當即嚇得不敢出聲,尤其被光頭抓著的那名青年,更是嚇得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你們是正準備離開吧?”光頭厲聲威脅道。
“是!是!我們剛剛正準備離開……”青年嚇得戰戰兢兢的回答。
然後轉頭著急的衝著服務生呼喊:“買單!買單!我們要買單!”
“這桌算我們少爺請了,馬上給我滾!”光頭粗暴的將青年推向卡座。
這桌的十幾名年輕人立即慌張的收拾離開,隔壁相鄰的兩桌見了這個情形,也悻悻的起身離開。
光頭一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怒喝道:“給我收拾幹淨!”
一旁站著的幾名服務員聞言,才個個麵帶懼色的上前,桌子上的雜物清理下去。
光頭轉身,他身後一排壯漢才向兩邊散開。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緩緩走了出來。
“少爺請。”光頭臉上帶著笑,卑躬鞠膝的說道。
西裝男麵無表情的坐下後,十幾名壯漢才依次入座,他們一絲不苟的保持著正坐的姿勢,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這就是暹羅最頂級的夜總會?”西裝男冷著臉,有些不悅道。
“少爺,請您將就將就,畢竟是個窮小的國家。”光頭陪著笑道。
這邊的秦陽三人,目睹了整個過程。
苗阿瑞不滿的說道:“這幾個外國佬,竟然敢跑到這兒來耍威風,我看他們是不知道這裏是白象會的地盤!還敢說我們暹羅窮小,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追風微微的皺著眉頭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東瀛鬆原組的人。”
“鬆原組?你認識他們?”秦陽好奇的問道。
追風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隻是聽說過而已。剛剛那個光頭的無意露出了他襯衣裏的刺青,那是東瀛黑幫成員的標誌,在背上胸口紋上一大片刺青,是東瀛黑幫的傳統。”
“沒錯,沒錯!剛剛我也看見了,那個光頭的胸口是紋著刺青,好像是兩隻鳥。”苗阿瑞附和道。
追風接著說道:“那並不是鳥,而是鳳凰!一般的東瀛黑道成員都是紋著各種龍形刺青,但是隻有鬆原組的成員是紋著鳳凰,因為鬆原組的開創者是一個女人。”
“女人開創的黑幫,在倭國這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倒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秦陽微笑道。
追風說道:“林總說得沒錯,所以鬆原組的繁榮隻是曇花一現,可是他們卻找到了一個大靠山!”
“誰?”
“日照社!”
聽到這三個字,秦陽渾身一震,他腦海中馬上浮現了那個擁有變態實力的女人柳生岑智子的臉。
苗阿瑞也猜測道:“林總,日照社也是想要獲得泰王鼓的勢力之一,你說他們出現在這兒,會不會也是和我們一眼的目的?”
秦陽沉思道:“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這夥人究竟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