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龍型項鏈
“不過,能有那麽多錢雇得起D組織的,我數數哦……”水兒一邊數一邊伸著指頭,“美國的玥組織,意大利的雷德利*古奇諾,墨西哥毒梟科波拉家族,澳大利亞的帕西諾家,日本的青木——”
數到這裏,她撇撇嘴,一臉鄙視樣:“算了,青木不用算進來了,那個死老頭小氣的很,竟然想用一億買我一年。這麽小氣的家夥,更不會舍得出錢找D組織了。”
火爆的炎還是爆發了:“靠!你還真找好下家了啊!”
水兒點點頭,理所當然的道:“反正七少最近就要死了,我得抓緊啊。”
“你掙錢真是掙瘋了,怪不得別人都叫你瘋子。”
“不掙錢,老了你養我啊?”水兒丹鳳眼平靜的盯著他,見他愣住,二手一攤:“看吧,你又不養我,就少在那裏阻礙我的養老計劃。”
炎說不過她,像他這種大老粗,一,說不過文化人,二,說不過瘋子。
垃圾把箭頭指向文明人,讓文明人和瘋子說去。
“白,你說說她啊。”
白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看向水兒:“你找好的下家是誰?一年給你多少錢?他們幫派還缺人不?介紹我進去吧。”
炎被氣得哇哇大叫,結果七少在一邊還閑閑的來了一句:“順便問問缺打手不,如果不嫌棄,也把炎收了吧,這家夥雖然沒大腦,但四肢比一般人發達。”
白和水兒輕聲笑起來。炎卻被氣得暴跳如雷,覺得自己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監急。
“七少,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閑心說笑話?!”況且,七少平時絕對不是那種會說笑話的人,難道現在他也認定自己會死,所以才來個“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炎,冷靜一下,倒了這種時候更要冷靜。”
七少嘴角扯起一抹冷意:“我葉森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會死去的人。”
“可對方是世界第一的暗殺組織啊。我在明,他在暗……”
“在沒有把麒麟社變成世界第一黑幫前,我是不會死的。”七少緩緩站起身,他不是自大,他是相信自己的能力。
這時,門上傳來敲擊聲,外麵的人聽到七少的回應後,走了進來。
來人是一個略顯瘦弱,臉色蒼白的女人,炎一看見她,就火急火燎的跑過去,“三小姐,你怎麽不好好休息?”
此人正是葉森的三姐,道上人稱“暗夜之魔”的葉瓊。
她高挑的身材,玲瓏有致,比起葉瑤的豐滿,多了一分羸弱。可正是這個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女人,殺人才不眨眼,一把鋒利的短刀下,亡命之徒數也數不盡。
然而,別人一看到她就感到不寒而栗的,卻是她那張臉——
一道長長的又醜的刀傷,從她的左額頭一直劃到右下巴,仿佛一條大大的蜈蚣趴在上麵!
“三小姐,你快坐下吧。”炎小心翼翼的扶著她走到沙發前,葉瓊身體一直不太好,他不知道七少為何還總是派她出任務。
雖然葉家老一輩的人都說七少討厭葉瓊,因為當年葉瓊的媽媽把七少的媽媽欺負的很慘,可是,他不信。
水兒撅撅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白看了看目光總往炎身上瞟的水兒,又見自從葉瓊進來後,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忍不住歎氣。又一筆感情爛賬,最近麒麟社怎麽處處是感情爛賬啊。
葉瓊坐好,咳嗽了一聲,語氣輕柔又緩慢的問:“七少,青木小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您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在場的四位都知道,那天之前,七少一直不答應青木老頭提出的婚事,而那天他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卻隻有白一個人清楚——
為了保護那個點背女人景嵐秋。
這不,躺在醫院裏,差點死翹翹的是青木家千金!
*****
昏迷了二天一夜,傍晚的時候,秋秋終於徹底的醒了。
旁邊有個黑影遮住了美麗的餘陽,她眯著眼睛望著,葉瑤拿著一本書坐在床邊。
“你醒了。口渴不渴?”葉瑤發現她清醒過來,放下手裏的書,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來一杯早就涼好的開水遞給她。
秋秋一想起那天她不帶她回家,直接把她推給淩少的事,心裏就有氣,懶得接受她假心假意的照顧,冷漠的轉過頭去。
她這一轉頭,原本掛在脖子上的項鏈掉了出來。
“咦?”葉瑤驚呼一聲,一把扯過項鏈要看,卻忘記了項鏈還掛在秋秋的脖子上。
“喂……”秋秋脖子上一痛,不由的把頭往她那邊靠去,“你幹什麽啊!”
“這條項鏈怎麽在你這裏?”葉瑤仔細看了一下,做工精細的龍行吊墜,沒錯,是它。
這幾天秋秋病著,都是劉婆婆幫她換衣服,擦洗身子,若換成她,她可能早就注意這條項鏈了。
秋秋一把扯回項鏈,也低頭看了看。之前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裏就有這條項鏈,可是,她卻完全不記得那個夢了。
也許是日有所思,才會夢到它的吧。
過了一會兒,她發現葉瑤的美眸還是死死的盯著她的項鏈。
咬了咬唇,問道:“你見過這條項鏈?”
“它是我母親生前最寶貝的東西。”葉瑤不禁皺起眉頭,眼裏劃過一抹淡淡的憂傷:“我母親過世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它了。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秋秋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是……是七少給我的。”
聞言,葉瑤美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冷意,她就知道,葉森那個混蛋是不會珍惜母親的遺物。
不是怨他把項鏈送給秋秋,而是,如果這條項鏈在她手裏,她一定會好好珍藏,就連自己最愛的人,也不會贈送。
秋秋見她目光戀戀不舍的盯著這條項鏈,就把它解了下來,遞給葉瑤。
“既然是你母親的遺物,你拿去吧。”
“嗯?”葉瑤愣住,不解的看著她。
“它對我而言,隻是一個漂亮的裝飾品,對你而言,就是意義非凡的紀念物。拿去吧。”說著,秋秋將項鏈放到了葉瑤的手裏。
葉瑤捧起項鏈,想起小的時候,她很喜歡很喜歡它,整天纏著媽媽要,但媽媽說什麽也不給她。有一次,她拿了項鏈偷偷帶出去玩,結果被媽媽打的屁股開花。
那是她第一次被媽媽打,也是最後一次。
那天之後,媽媽就不見了。她病了許久,因為從來沒被媽媽打過,所以她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媽媽為了一條項鏈打她,好恨好恨媽媽,昏迷中一遍遍的詛咒媽媽去死。
卻不料,再相見,她真的死了,還是死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槍口下。
葉瑤傷心的吻了吻項鏈,又把它交還給秋秋:“它不屬於我。”
秋秋推卻著,“可是,它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嗎?”
“媽媽生前說,這條項鏈上附著一個生靈,它會保護擁有此條項鏈的人。我覺得你比我更需要它。還有,我不能看到它,一看到它,我就會想起媽媽的死……”
秋秋憶起她的媽媽是怎麽死的,也許項鏈對她而言,真的是一件觸景傷情的東西。
“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我會好好保管的。”她接過項鏈,小心翼翼的放在衣服裏麵。
葉瑤正要跟她說什麽,一旁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了。
是七少。
他冷的一張臉,黑眸裏的光也是冷得能凍死人。他瞟了一眼坐在床上依顯病弱的女人,然後對葉瑤冷冽的命令:“出去”
葉瑤見他一副從地獄走出的厲鬼樣,有點替秋秋擔心,難得的對七少放柔聲音:“葉森,你有話好好和她說。”
“出去!”
七少沉下臉來十分恐怖,連葉瑤也不敢太忤逆。不過,想起這二天他對秋秋的守候和擔憂,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來吧。
思忖著,她緩緩的走出房門,等在門外。一會兒裏麵要是傳來什麽恐怖的聲音,也好及時衝進去解救那小丫頭。
七少站在床前,高大的身子外加陰霾的表情,不由的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他像天生的王者一樣高高在上,俯視著臉色還有些蒼白的秋秋。
臉色蒼白總比燒得通紅好看些。前天她高燒燒到三十九度,整張小臉燒得比豬肺還紅,嘴唇也燒裂的模樣,真的很醜。
“解釋吧。”看在她病了的可憐份上,他大發慈悲的再給她一次為自己辯護的機會。
秋秋卻不解的挑了一下眉頭:“解釋什麽?”
“你勾引淩少的事。”
七少的話一出,秋秋一點反應也沒有,靜靜的坐在那裏,渾身散發著淡漠和疏離。
比以前更冷漠更疏離。
七少沉聲:“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秋秋甚至不看他,心裏覺得他很好笑,折磨也折磨過了,打也打過了,事後再給她解釋的機會,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他恩賜了她什麽似的。
她根本不覺得自己欠了他什麽,他們之間,隻是買賣關係,各取所需。
她一言不發,也不理他的冷漠樣子,真真讓七少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