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畫室虐情

  她根本不了解七少,也一直不想去了解,所以根本說不上七少是不是這種人。


  回過神,她好奇的問美女:“你……為什麽要提醒我?”


  “我隻是不想世上又多一個傷心的女人而已。”


  傷心的女人,也包括你嗎?景嵐秋好想這樣問,卻在撞到她飽含絕望和傷心的眸光之際,舍不得再碰觸人家的傷口。


  難道她曾經也是七少的女人,被七少傷透了心?可能是出於嫉妒,或者真出於好心,所以才提醒自己不要愛上七少?


  其實,不管大美女出於什麽目的都無所謂,因為,她相信自己不會愛上魔鬼七少,她的心中隻有陸鋒,一輩子都隻有他。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愛上七少。”


  聽她這麽說,美女冷淡的表情終於浮出一絲欣喜,“既然我都幫了你,你也幫我一下,好嗎?”


  景嵐秋點點頭,因為對她有股莫名的親切感,所以毫無防備之心的答應了她:“如果我能幫上忙,一定幫。”


  “你跟我來一下。”美女說著,轉身朝走廊深處走去,景嵐秋跟上她的腳步,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問:“我們去哪裏呢?你讓我做什麽?”


  “隻讓你幫我做一件小事,到了你就知道了。”美女轉過頭衝她淡淡一笑:“放心,我不會害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景嵐秋急急的辯解,自己剛才那麽問,真的沒有懷疑她有壞心。


  “嗬嗬,你還真可愛。”說話間,兩人已經穿過連接兩棟別墅之間的走廊,來到了另一棟別墅裏。


  這棟別墅和之前的那一棟有很大的反差,這裏好像沒什麽人,靜悄悄的,走了一路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對了,你叫什麽?”


  美女問了,景嵐秋自然得回答:“我叫景嵐秋。你呢?”


  “哦,到了!”美女卻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停在偏僻角落的一扇門前,從旗袍裏麵掏出一條掛著鑰匙的銀色項鏈。


  她用鑰匙擰了擰鎖孔,擰了半天也沒擰動,歎口氣:“這個門,我開了好幾次都打不開,不知道是不是鎖頭鏽住了。你來幫我一下。”


  景嵐秋沒有多想,上前一邊幫忙一邊問:“那你之前為何不喊別人來幫忙呢?”


  “因為,這是間任誰踏入都會死的密室,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有鑰匙!”美女回答的同時,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出其不意的在景嵐秋背後猛然一推——


  景嵐秋跌進門內,正要轉身退出房間,碰的一聲,門被關上,落鎖的聲音隨之響起。


  原來,門早就被打開了。


  原來,美女是有意要把自己推進來。


  大美女站在緊閉的門外,嘴角掛著冷冷的笑。


  “喂,喂,放我出去啊!”被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屋子裏,背後還有冷颼颼的風在吹,景嵐秋又怕又慌,咣咣的使勁砸著門,大聲喊了半天,也沒有人回應。


  這棟別墅本來就很少有人來,她現在身處的位置又很偏僻,沒人發現她被鎖在小黑屋裏,也是理所當然的。


  拍的手都疼了,喊得嗓子也啞了,還是沒有人來救,最後,她索性放棄求救,小手在冰涼的牆壁上摸了半天,終於發現了電源的開關。


  趕緊按下去,周圍頓時一片明亮,卻不是一盞燈,而是多盞燈排成一條線,通往遠處。


  她一下看清腳下的同時,倒抽一口冷氣,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這裏根本不是什麽小黑屋,而是一條通往地下的陡峭如山道的樓梯。剛才黑漆漆中,她若再往後退二步,一定會從陡峭的樓梯上滾落下去,摔不死,也能摔個半殘。


  怪不得剛才總覺得背後有陣陣冷風在那吹,牆壁也冰涼冰涼的。


  走廊是通往哪裏的?它的盡頭,會有出去的路嗎?


  懷著一顆好奇的心,景嵐秋扶著牆壁,小心翼翼的在又濕又滑的樓梯上往下麵走去。


  越走越冷,越走路越陡,耳邊還有水滴的聲音。


  走了半個多小時,前麵忽然變得開闊起來,是一個麵積約四十多平方米的岩洞,不過,這個岩洞卻被鐵欄杆給攔住了。


  岩洞裏麵有一些畫架,架子上夾了很多畫紙,就連地上也扔了很多紙。


  洞的最裏麵有一張雙人床,床上有被褥和一些小男孩的玩具,比如槍支啊,飛機啊之類的。


  床的右側有一個緊閉的鐵板門,不知是通往哪裏的。


  這是哪裏呢?有誰在這裏住過嗎?

  手輕輕一推,鐵欄杆做的鐵門就被推開了。


  她好奇的邁進岩洞,打量的視線一下被畫紙上的人給擒住。


  是她?


  不對,不是她!


  畫紙上,不知誰用素描手法畫出的女人,雖然長得很像剛才陷害自己的超級大美女,但是看表情和神態應該不是。


  雖然兩人樣貌相似,但紙上的女人,神態更柔和更慈祥,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很舒服,忍不住的想靠近。


  她是誰呢?和超級大美女又有什麽關係?為什麽她給自己的熟悉感更強烈?


  景嵐秋撿起更多的畫紙一一看著。


  她的微笑,她的憂傷,她的沉默不語,她的靜靜凝望……各種神態的她鮮活的展現在麵前。


  看來,畫這畫的人,技術不錯,隻用一支鉛筆,就能把一個人的各種神情抓準,畫得那麽維妙維肖。


  但也有些畫紙上的她,神態畫的不是很清楚。看日期,一般畫得很清晰的,是很久以前畫的,而不清楚的,是最近一兩年畫的,日期離現在越近的,就越不清晰。


  更有幾張畫紙的某處,皺皺巴巴的,好像是淚水掉落在上麵,印濕了她的安詳溫和的臉。


  這些畫都是誰畫的?畫畫之人在畫她的時候,又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紙上的淚水是畫畫的人落下的嗎?他為何會哭呢?

  正當景嵐秋陷在深深的沉思中,背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冰冷聲音,隻是這次的聲音,比她以往任何一次聽到的更冰冷,更讓人不寒而栗。


  “你怎麽在這?”


  她猛地回過神,手下一哆嗦,畫紙一張張的飛落到地上。


  緩緩的轉回身,變態七少正用一雙冰寒的黑眸瞪著她,那看起來明明很黑很黑的眸中,卻好像有二團怒火在熊熊燃燒。


  他一步步逼近她,她渾身哆嗦的一步步往後退,腦海裏浮現出那天他殺人的嗜血模樣。


  腳下忽然一響,不好,她踩到別人的寶貴畫作了。


  “誰讓你來這的!”七少也瞧見了她腳下的東西,頓時火山爆發,伴隨著暴怒的一吼,他上前一步抓住她,將嬌小無力的嬌軀扯到近前。


  大掌狠狠的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好想一把掐死她。而且她的脖子這麽細,稍微一用力,好像真的能輕易擰斷。


  景嵐秋憋紅了小臉,肺部因為缺少氧氣而生生作痛。她根本無法說話,隻能手腳並用的使勁踢打他,可他還是不肯鬆開她,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拖到床旁邊的小鐵門前。


  鐵門被打開,裏麵是一個寬敞的畫室,一旁的桌子上有更多的空白畫紙。


  七少大手一揮,瞬間掃掉桌子上的紙張和鉛筆,然後將單薄的她重重的摔到大理石桌麵上。


  終於可以呼吸了,景嵐秋顧不得身上摔痛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吸著久違的氧氣。淚水在眼裏打轉,她恨自己的無力反抗,更恨他的嗜血無情。


  七少冷眼看著她,雖然知道若憑她自己,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但再怎麽深呼吸,他也沒有辦法壓抑住心底的暴怒。


  這裏是隻屬於他的天地,是麒麟社最禁忌的禁地。這裏有著外人不許窺視的,隻屬於他的秘密。


  但這一切,他牢牢守護的秘密,卻被麵前這個該死的女人發現了!

  “你是怎麽進來的,說!”七少暴怒的嘶吼,景嵐秋低頭用力眨了眨眼睛,非要把痛苦的淚水眨回去。


  她不許自己在他麵前示弱。


  “我無意中走進來的。”雖然怨恨超級大美女陷害了她,但她還是沒有供出她,不是看她漂亮就保護她,隻是她想自己弄清楚大美女為何要陷害她。


  “你自己走進來的?”七少雙臂猛然撐在桌麵上,把她夾在自己和桌子之間,飽含危險信號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她。


  她當他是好騙的三歲小孩子嗎!

  “說!是誰!”他殺氣凜凜的眼神警告著她,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同樣的問題,他葉七少是不會問第三遍的。


  “真的是我自己進來的。”景嵐秋嘴硬的還是不肯招供,突然感覺到身下一涼,嘶的一聲,撕破的裙子被丟在了一邊的地上。


  “啊……你要幹什麽!”


  “幹你!”


  粗俗不堪的話,讓她瞬間白了小臉。


  他不會動手打女人,卻很會對女人施暴。現在的他,滿腔怒火沒有地方發泄,可她偏偏不聽話,非要惹惱他,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不要——”景嵐秋被七少布滿風暴的血眸,以及凶狠殘忍的模樣給嚇到,拚命往桌子後麵退去。


  七少大掌一揮,抓住她二隻白皙瘦細的腳踝,稍微往回一拽,她就不得不重新回到他的身下,強壯的身子更加毫不憐惜壓住她,將她牢牢桎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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