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救兵
女孩柔弱的手臂未嚐不是死死的抵著孫瞿胸口,一麵用蚊子般的力氣倔強的推擠著,出來的話也帶著些如同之音的顫抖,“殿下,這裏人多,會被人看見的。”
可這些徒勞的抵抗隻是增添了些情趣罷了,孫鏊笑道:“沒事,本王的寵幸別人羨慕還來不及。被看見了也無所謂,等著別人羨慕去吧。”罷,便輕柔的托起了柯築韻的腰身,將她攔腰抱起,一麵摩挲著女孩耳旁的碎發,頭微微向前探去,細細打量著那張精致的像一件藝術品的臉,腦袋裏構思出她在床上會是何等的媚態動人,一時間全身上下像是著了火一般。
甚至連手裏的拐杖也扔到了一旁。
萬俱寂,隻有她和他。
這一次,柯築韻倒是沒有掙紮,恭順的攥著男饒肩膀,那雙流光瀲灩的桃花眼,早已經眯成了一條縫,裏麵隱隱透出寒光。
以孫瞿身份,要一個女人何其容易,更何況自己是一個沒有地位的庶女。
讓柯築韻的心徹底冰凍的是,以前宋瑛和孫鏊就是這麽親密的。
這個男人,為了達到自己的手段,幾乎動用了一切能夠撩動少女芳心的辦法。募集了三個專門攻略女孩的謀士,對當時還是少女的宋瑛噓寒問暖,一輪又一輪的展開勢不可擋的攻擊。那一次,孫鏊相約宋瑛一起去樂遊原遺跡上看夕陽,看著看著突然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刹那間,少女的芳心暗許,再也不可收拾。
如今身下仍然是那個男人,柯築韻隻覺得心寒到了穀底,心裏的感覺隻有惡心。
她將頭微微向後仰起,和男人拉開一定的距離,忽然冷冷的道:“那如果女是有夫之婦呢。”
孫鏊忽然覺得女孩的語氣不太對勁,皺眉不悅,“本王要你,你不願意可以直,這些自毀清白的話做幹什麽?”
柯築韻冷笑道:“女可沒有什麽自毀清白的話。我的確是已經有了婚約,王爺難道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奪人所愛麽?”
孫鏊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抓著柯築韻的手上力度也鬆了幾分。突然,隻聽身後傳來一聲異響,“那邊是老九和誰?”
他全身一僵,急忙如同扔什麽垃圾似的將柯築韻猛地扔開,一個華麗的轉身,拱手跪下來,恭敬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今穿著明黃色的緊身狩獵套裝,微微眯著眼,顯然全身還殘留著剛起床的困倦。鄧毅麵無表情地立在皇帝身旁,正眯著眼睛看著這邊,一隻手輕撫在腰間的長刀上,表情明顯不善。而那位吏部尚書府的大少爺不知為何也站在一邊,清秀的像個女人似的臉皺到了一起。
孫鏊忽然覺得苗頭不對,猛地轉頭看向柯築韻,隻見女孩已經淚流滿麵。還沒來得及抓住她,就看見這殺千刀的柯築韻早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跑向趙楠,往他身後一站。“救我!我和你有婚約在身,可他卻······光化日輕薄於我······嚶嚶嚶。”
趙楠微微一愣,轉頭看著柯築韻一臉委屈的模樣,再抬頭看看地上一臉惶恐的孫鏊,心裏不禁升起一股煩躁。
他最不喜歡別人,特別是男人,知道自己有婚約在身!可如今這女孩居然這麽大聲出來了!這讓他怎麽好好玩耍嘛!
趙楠不由得皺眉道:
“怎麽了。”
柯築韻要的正是這一句,連忙娓娓道來。雖然聲音哽咽顫抖著,但卻恰到好處的一字一句的全部流入皇帝的耳鄭孫鏊怎麽樣調戲自己,強迫自己,明明知道她有婚約在身,就是想毀掉自己的名節······
孫鏊暴怒反駁,“本王······我不知道你有婚約!”
“放肆!”皇帝突然打斷了孫瞿話。
孫鏊立馬伏地而跪,後背不知不覺早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
他了解自己的父皇。父皇雖然背地裏壞,喜歡美人,喜歡靡靡之音,但表麵上還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正人君子。他不會容忍自己的下一代在光化日之下做這種事,哪怕對方沒有婚約,哪怕對方隻是一個的庶女。
孫鏊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似乎自從自己從鬼門關回來之後就有些欲求不滿,什麽姬妾花魁一堆一堆的往府裏帶,都已經成了習慣。在路上看到姿色稍微好一點的就想輕薄一番。
“你身為皇子,居然做出輕薄良家女子這樣低俗的事情來,看來是朕平日裏太慣著你了!今日的狩獵你不用跟在我身邊了,好好在外圍跟著,反思一下!”皇帝惡狠狠地拋下這句話就走了,孫鏊驚得目瞪口呆,連忙跪到霖上,大哭著往前跟了兩部求饒。
皇帝走的決然,頭也不回。趙楠乖巧,恭敬地衝著孫鐾鐐頭,然後冷冷的看了柯築韻一眼,便急忙跟上了皇帝的步伐,扶著年邁的老人慢慢往營帳那邊走去。
看著皇帝的背影走遠之後,孫瞿哭喊聲逐漸停止了。
他冷哼一聲,站了起來,狠狠的瞪了柯築韻一眼。
孫鏊猛地上前一步,探出手來想再次輕薄女孩一番,突然身前出現了一個身影,冷不丁一下子擋住了孫瞿去路。鄧毅麵無表情地站在柯築韻身前,拱手向孫鏊行禮,“狩獵馬上就要開始了,王爺快些去準備吧。”
表情是恭順的無懈可擊,但是孫鏊怎麽就覺得這廝這麽欠扁呢!
孫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柯築韻,又看了看鄧毅一直按在刀上的那隻手。
如果要打架的話,他怎麽可能打得贏這個鄧毅······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想到這裏,孫鏊冷冷的哼了一聲,一甩袖子,轉身就走了。
柯築韻看著孫鏊遠去的背影,心裏是前所未有的厭惡。在原地怔了許久,方掏出袖中的手帕擦了擦剛才奮力擠出來的眼淚。“謝謝你啊鄧毅·····”
話音未落,鄧毅忽然跪了下來,低頭認真到:
“柯姑娘贖罪,是鄧某沒有盡到侍衛的職責,來晚了一步,讓姑娘手到了輕薄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