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得知懷孕拚死留孩子
夏清荷走到了洗手間的位置,正準備往回走,就被洗手間傳來的聲音給吸引了過去。
“哎,你說這人都是怎麽想的,是孩子重要還是命重要,你看那個VIP病房的病人,叫什麽的,叫夏清荷好像是,明明受了那麽重的傷,她的家人還堅持要留下她肚子裏的孩子,這不是拿她的性命再開玩笑嗎?”
夏清荷?
聽見自己的名字,夏清荷的目光不由得看向洗手間,走路的動作也頓主,看護走過來,夏清荷趕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是啊,她的情況確實是很危險,是不應該留下她肚子裏的孩子,我剛剛去陸主任的辦公室倒茶的時候聽見翟總和主任說要給他的妻子用止疼藥,那應該就是不要哪個孩子了。”
“是嗎?那看來是我誤會了,我還以為她的家人喪心病狂,為了要孩子都不顧她的安慰了呢。
“沒有的事,你剛來你不清楚,翟總可是個寵妻狂魔,好了,別說了,這件事情主任可是下了死命令不讓討論的。”
洗手間裏的議論戛然而止,夏清荷的人也頓在原地不知道怎麽去動彈。
“少夫人,我們回去吧!”直到看護走過來扶她,她才回過神來。
聽見這一話題,她哪裏還有心情活動,也就回了病房。
翟浩晨約莫是在夏清荷回到病房後十分鍾的樣子回到病房的,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護士,護士的手裏端著醫用端盤,裏麵有輸液的瓶子針管,還有藥。
“這是什麽?”夏清荷問那護士,那護士就站在夏清荷的床邊準備給她掛水:“不上藥了嗎?”
“嗯,不上藥了,醫生給你換了治療方案,這個藥是消炎的,可以盡管的讓你的傷口恢複。”護士一邊說著,一邊把;瓶子掛好,就要伸手去拉夏清荷的手準備紮針。
“我不輸液,你給我上藥吧,還用之前的那個藥。”夏清荷把手縮了回來。
“清荷,聽話,用這個方式會比那個方式讓你輕鬆一些。”翟浩晨走到夏清荷的身邊,拉著她的另外一隻手勸慰道,夏清荷的全身都是傷,他沒有辦法把她抱在懷裏,那樣會增加她的痛苦,就隻能拉著她的手。
夏清荷抬頭看了看他:“但是用這個藥,我就不能再留下肚子裏的孩子了對不對?”
翟浩晨的脊梁一僵:“你,都知道了?”
“我要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就準備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讓我失去了這個孩子,你明明知道我會舍不得。”夏清荷鼻子酸酸的很是委屈,她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醫生說過她很可能不能再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偶然的機會得知自己懷孕了,卻差那麽一點就要失去了。
旁邊的護士看了看翟浩晨,不敢再繼續下麵的事情,就隻能等在一邊。
“清荷,我明白你舍不得。”翟浩晨又怎麽會不明白她,在搶救室出來的時候,醫生告訴翟浩晨說夏清荷已經懷孕的時候,他心裏都泛涼,他太清楚夏清荷有多想再要一個孩子,希望給翟浩晨在增加一個弟弟妹妹,但她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
對於什麽傳宗接代,翟浩晨還真的就沒有這麽極端的想法,但出於對夏清荷的理解,在醫生可以留下孩子的時候,他還是決定要嚐試一下,不想讓夏清荷早早就失去了孩子,她會悔恨。
可剛剛看到她在承受著上藥的痛苦的時候,他實在無法繼續看下去。
“那你為什麽要自作主張,要讓我失去這個孩子,那會比殺了我的還難受,浩晨,這孩子他多堅強,經曆過這麽風雨他都還在我的肚子裏,說明他想做我的孩子,我們留下他好不好,我不要換藥了,我可以忍受的。”夏清荷的語氣裏帶著懇求。
她終於明白昨天的時候陳曉馥說她傻三年是什麽意思了,原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懷孕了,就她不知道。
事實上這事情也是早就有了預兆的,在穆惠算計公司,她每天和翟浩晨加班的那段時間,她就特別容易犯困,當時就以為是太累了,現在想想,她多蠢,蠢得差那麽一點,她就失去了腹中孩子。
“翟太太,你的身體上都是傷痕,大麵積的被感染了,之前給你用的藥是中性藥,不會對孩子造成傷害,但是你會異常痛苦,你想要孩子可以把身體養好了,以後再要一個就是了,現在你應該以身體為主。”護士說道:“我給你紮針吧。”
“不,我不紮針。”夏清荷極度排斥,躲開了護士伸過來的手,護士無奈隻得把手縮了回去。
“清荷。”翟浩晨於心不忍。
“浩晨,我拜托你,我們試一試好不好,試一試留下這個孩子,實在不行的話,再拿掉,這點痛我真的可以忍受的,好不好。”夏清荷拉著翟浩晨的手,目光裏含著淚,像極了一個渴望溫暖的可憐孩子。
不忍她受苦,但翟浩晨同樣也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
“好不好?”見翟浩晨久久的不願意說話,夏清荷又晃了晃他的手懇求道。
“好,但是如果實在太疼了,我們就放棄。”翟浩晨最終還是受不了她的懇求,答應了下來:“你去換藥,換成以前的治療方案。”
護士得到命令,就趕緊收拾好藥瓶什麽的離開了。
從上藥的時候,夏清荷就再也沒有哼過一聲,不管多疼,她都咬牙堅持著,甚至都不敢去看翟浩晨,她把臉扭到了一邊,雙眼緊閉著,盡量讓自己的樣子看起來不那麽痛苦,她擔心翟浩晨忽然就要她把孩子給拿掉,所以不敢出聲。
上藥結束,夏清荷每一次都是額頭布滿細汗的狀態。
每當這個時候,在牢子裏的穆惠,都會和夏清荷同一時間承受著非人的痛苦。
一個月過去。
又一輪折磨在穆惠的慘叫聲中結束,穆惠以為,終於結束了,可以回到床上去躺著了,她現在最渴望的時候,就是昏睡過去的時候,隻有那個時候的痛苦才是最少的。
本以為她接下來就會被送回牢房的,結果被看守的人直接拖著往反方向走:“你們,要,帶我去哪裏?不把我送回去嗎?”
“有人要見你。”看守的人隻說了這麽一句,就沒有再繼續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