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以命相搏
夏清荷看了看外麵的天已經大亮了,後知後覺的想到這個時候應該去公司才是:“幾點了?該去上班了。”
“還知道去上班,那證明你沒事了,你先起來洗洗臉,我打電話叫個飯。”陳曉馥走過來捏了捏她的臉後,拿起手機就要走去一邊。
夏清荷這才發現自己身處的位置是在酒店裏:“你把我帶酒店來了?”她一邊問一邊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瞬間如臨大敵:“天哪,都已經十一點了,都快下班了,我們竟然還在酒店裏。”
說完,急急忙忙的衝進洗澡間裏去洗漱。
慌亂打開水龍頭,也不管水是冷是熱就往臉上潑去,不經意的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時,她的動作頓主了。
鏡子的她憔悴得自己都快不認識了,臉色有些蒼白不說,兩隻眼睛腫得她都不忍直視,這個樣子她怎麽去上班啊。
“這就是掉眼淚的後果,知道吧,女人是不能隨便哭的,不然就是在毀容。”陳曉馥從她慌張的衝向浴室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她,算準了她會被自己的樣子嚇到。
她一臉嫌棄的看著夏清荷:“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醜了,你還是我的愛人嗎?不行,我忍受不了。”
夏清荷哀怨的看向她:“陳曉馥,你還是我閨蜜嗎?不帶你這麽打擊人的,你還有沒有良心了。”
“有,我陳曉馥什麽都缺,缺得隻剩下一顆良心了。”陳曉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轉身離開,半分鍾後拿著一個盒子遞給她:“這是我新買的眼膜,可以緩解疲勞,你用上,到下午應該就差不多了,早上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早就請過假了。”
“真的那麽神奇嗎?管用不管用啊!”夏清荷一臉不相信的模樣,但還是伸手接了過去:“這麽看來你確實是挺有良心的,假都給請好了。”說完後洗了臉後回到床上把眼膜貼到眼上。
“必須管用,清荷,看到你這樣我就放心了,不就是一個翟浩晨嗎?沒有就沒有了,你還有我,還有傾城,對了,你還有翟氏集團呢。”陳曉馥坐到床邊拉著夏清荷的手說道:“我和孩子,都是你堅實的後盾。”
夏清荷沒有說過,但她的手被陳曉馥握著,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清荷,我知道你是個勇敢的人,對嗎?拿得起放得下。”陳曉馥又繼續說道。
“嗯,對,我還有孩子,還有你,至於翟氏集團,我把這個項目做完就會離開。”既然都已經離婚了,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那兒,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不行,你不能離開翟氏集團,之前你不是告訴過我,我聽慕然說,翟浩晨準備讓你擔任公司的副總呢,既然他願意給,那我們就收下就是了,以後,對你和孩子都是個保障。”陳曉馥堅定的說道。
副總?
夏清荷這才想起來之前翟浩晨說過,要讓她擔任公司的副總,不然的話就會讓她見不到孩子。
她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也是。”她沒得選擇,除了答應還能怎麽樣。
話畢,兩個人都不再說話,陳曉馥抿了抿唇,起身離開了床邊,發出去一條短信:她答應留下了,應該沒問題,她現在狀態也很好,不用擔心。
發出去以後,立馬就進來了一條短信:嗯。
這是她和翟浩晨發的信息。
發完後,她打電話叫了餐,躺到夏清荷的身邊養養神,昨天晚上為了照顧夏清荷照顧的很晚。
夏清荷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她其實覺得自己挺可悲的,竟然會把自己的人生給活成這個樣子,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喂!”
夏清荷因為眼睛在貼著眼膜,沒有看來電人是誰,直接就摸索著接了。
“清荷,你還好嗎?”一個男人關切的問道。
夏清荷蒙了,這聲音好熟悉:“你是?”
“我是翟梧,你最近還好嗎?”翟梧再一次關切的問道。
“我,我挺好的,你和莉莎還好嗎?”夏清荷頓了頓,還是習慣性的隻要別人問,她就會說自己很好,為了禮貌,她也回問了莉莎,盡管她並不關心。
“我們都挺好的,我聽說你和浩晨離婚了,這事是真的嗎?”翟梧問她,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很擔心你。”
“嗯,離婚了,是真的,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夏清荷說完,就尋思著找個借口把電話給掛了,她真的沒有在別人麵前時間揭自己傷口的習慣。
翟梧很快接話道:“清荷,我想不到他當初那麽愛你的樣子,竟然也會那麽禽獸,你放心,我就是用自己的命換,也要讓他付出代價。”
夏清荷愣了,不過想想也是,之前翟梧就因為想要替自己的母親報仇,結果被翟浩晨打擊得一點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他剩下的,也就是和翟浩晨拚命了。
“不用,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你現在已經是做父親的人了,你應該為你的孩子和莉莎負責。”夏清荷立馬拒絕了,夏清荷正想把電話掛斷,電話那邊又傳過來翟梧的聲音,她掛電話的動作頓住。
“清荷,我不單單是為了你,還有我母親,你們都那麽好,不應該受到傷害,這仇我是一定會報的,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好好照顧自己。”翟梧的話說完,不等夏清荷回應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夏清荷聽見手機裏傳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無奈的歎了口氣,翟梧母親的死,終究成了他心裏永遠也解不開的結。
知道翟梧被翟浩晨打擊得沒有還手之力,她呼了口氣也就沒有去多想。
眼膜時間到了,夏清荷揭開眼膜的時候,陳曉馥定的餐也在這個時候送了來。
“曉馥,你隻請了上午的假嗎?”夏清荷一邊吃飯一邊問對麵的陳曉馥。
陳曉馥仰起頭:“沒有,我就說了你身體不舒服,需要請假,沒有說請多少。”
“那我今天不去了。”夏清荷低頭一邊吃飯一邊說道,雖然她現在吃什麽都素然無味,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也不會糟蹋自己的身體。
“天哪,夏清荷,你不會是因為一頓酒就給喝墮落了,你居然會不去公司?”陳曉馥驚訝道,夏清荷參加工作的時間不長,但是以前上學的時候她就知道,就算是生病,夏清荷也是那種不到病得下不了床就不會缺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