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和別人的婚禮
周末,天氣晴朗,是個好日子。
夏琪和宋慕然的婚禮選在了今天,一大早,夏清荷便收到來自夏高山的電話,那頭的夏高山似乎是真的很高興,連帶著喊出夏清荷的名字時,似乎都親切了很多。
夏清荷知道今天是宋慕然的婚禮。
夏高山在那頭愉悅的開口:“清荷啊,你什麽時候過來啊?你姐姐出嫁,總不能你這個做妹妹的不出現吧,再來,我們夏家本來最近就流言蜚語挺多的,如果你不出現,別人又該說我們家庭內部不和了,對夏氏會有很大的影響。”
“知道了,該出現的時候我自然會出現,可是您真的覺得,夏琪希望我參加她的婚禮嗎?”
夏高山沉默了一下,說:“清荷,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女兒,你們誰過的幸福我都開心,或許你們兩個之間現在心有芥蒂,可是以後,無論如何,你們兩個人也比外人要親吧。”
夏清荷此時正坐在化妝鏡前,聽聞夏高山的話,嘴角掛上冷笑,看看,這就是她的父親,說的那麽冠冕堂皇,誰過的幸福他都開心?
那為什麽她喜歡宋慕然,可是卻非要讓她為了家族企業嫁給一個臭名昭著的花花公子,而夏琪就可以嫁給宋慕然。
“知道了,我收拾好就回去,我會直接去酒店,家裏我還是不回去了,免得兩看相厭。”夏清荷說完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眼淚有點不爭氣的濕了眼眶,不知是為了不讓眼淚流下來花了妝,還是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那麽難過。
夏清荷在將近十二點的時候才趕到酒店,自己悄悄的找了一個人不算多的角落坐下,台上,宋慕然和夏琪正在完成婚禮的流程,當司儀問宋慕然是否願意娶夏琪為妻時,他回答:我願意。
夏清荷在宋慕然的回答中聽到了真誠,也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這麽久以來,她或許還是抱著一點點的希望,可是現在,她突然就心碎了,之前說好的忘記卻忘不了,今後,她必須要把這個男人給忘掉了。
就算她再討厭夏琪,再不想讓她得到幸福,可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事情,她不會做。
宋慕然和夏琪敬酒的時候,轉到了夏清荷這一桌,她本來是有意挑了一桌角落的位置,在坐的也都不太認識,大概是宋慕然或者夏琪的朋友吧。
不過,快開席的時候,突然擠進來兩個人,夏清荷喝水的動作一滯,失算了,這一桌是夏琪的朋友,她看到了王佳和任靜,上一次還因為打架被一起帶到了派出所,如今見麵,肯定分外眼紅。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琪琪的‘妹妹’啊。”王佳和任靜坐在了大概和夏清荷對麵的位置上。
夏清荷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沒想搭茬,畢竟今天這種日子,她不想鬧個不愉快,至於她,反正自從來這裏,她就知道自己肯定沒有什麽好心情。
“佳佳,小靜,你們來了啊,我還到處找你們呢,對不起啊,今天實在是太忙了,沒顧得上招呼你們,這樣吧,我們兩個敬大家一杯。”夏琪像是沒看到夏清荷一般對著桌上其他的人打招呼。
夏清荷也不在乎,早就放了筷子坐在一邊兒玩手機,現在也當作沒聽到一樣。
等大家都舉起了就被,站起了身,才顯得坐在那裏玩手機的夏清荷多突出,
夏琪不滿的看了一眼夏清荷,以為她是故意給自己添堵,頓時有些變了臉色,不過顧及到都是自己的朋友,也不好意思發作,不然還是讓大家看了笑話。
宋慕然也是剛看到夏清荷,還以為她不會來了,沒想到找了這麽一個角落,想來也是不想讓人看到吧。
夏琪敬完了酒打算帶著宋慕然離開,宋慕然覺得就這樣忽視了夏清荷不好,便用小酒杯倒了一點點酒,站在夏清荷的麵前,緩緩的開口:“清荷,我和琪琪也敬你一杯吧。”
夏清荷滑動著手機屏幕的手指一頓,而後慢慢的抬起頭,與宋慕然對視上,她隻得站起身,接過了宋慕然的那杯酒。
宋慕然帶著笑容,夏清荷眼眶又酸了,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二話不說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夏清荷不會喝酒,一喝酒就會臉紅,連喝基本不含酒精的果啤都會醉,更何況是白酒,一杯下肚,立刻像是燒著了一樣,夏清荷皺著鼻子趕忙喝了一杯飲料壓了壓。
夏琪本來不滿宋慕然個夏清荷敬酒的舉動,不過在看到夏清荷那張憋紅了的臉時突然輕笑了一聲,而後拿起桌上的酒杯,又滿滿當當的一杯酒。
“清荷,今天是我和慕然結婚的日子,你這個做妹妹的不說點祝福的話嗎?”
祝福?難道還要她夏清荷祝福她和宋慕然白頭到老,新婚快樂嗎?
夏清荷接過夏琪手裏的那杯酒,皺了一下眉頭,這一杯喝下去,她不知道還能不能走著離開這個酒店。
然而,夏琪像是一隻偷食成功的老鼠一樣樂不可支,她夏清荷又怎麽可能會如了她的意。
沉默了一會兒,夏清荷把就被高高的端起來,然後開口:“我從小就口齒笨拙,不會說什麽好聽的,你們收到的祝福應該也不少了吧,不差我這一個,我幹了這杯酒,我想說的也全部都在這裏麵,我想,你應該知道。”
夏清荷說完,在夏琪不滿的眼神中,一仰脖子全部喝了下去,喝的急了還嗆到了,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臉已經紅的像是熟透了一般。
夏琪眼珠一轉,又往夏清荷的杯子裏倒了一整杯酒,而後開口:“清荷,如今我也結婚了,以後,我就是宋家的人了,以前我們兩個有什麽矛盾也好,別扭也罷,都過去吧,喝了這杯酒,我們還是姐妹。”
夏清荷明白過來,夏琪是故意灌她的,她也懶得再和夏琪玩心眼,二話不說又端起了酒杯,抬起手就要往嘴裏灌。
酒杯還未碰觸到唇邊,一隻骨節修長的大手橫空伸出來,從夏清荷的手裏把酒杯奪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