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高樓水桶事件3
“年輕男性?”我驚訝叫出聲來,甚至猛的站起來,讓腿上放著的兩籃子胡蘿卜都差點摔下來了。急匆匆護住了籃子,繼續問道:“你確定是年輕男性嗎?”之前我們的推測裏,那個約了元海傑的人,應該就是元周。梁林現在還在明南市,元海睿經過上次雙溪林場的事件後,可謂元氣大傷。短時間內他出來作妖的幾率也很小。那麽就隻有元周了。而且元周是一直很熱衷於做實驗的。元周,就算我們從來沒有跟他正麵有過接觸,但是就連我小叔都認定是老叔的人,怎麽著都不可能是個年輕男性吧。
年輕媽媽很肯定地說著:“肯定!我打電話接電話的次數多了,而且他的聲音一聽就很明顯了。那種口頭禪,也是年輕人常用的網絡裏的詞。肯定是年輕人,不會超過三十歲。”
周景森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依舊帶著那種淡淡的微笑說著:“我助理的名片,保險的事情,你直接找他。”
“謝謝啊。”年輕媽媽還想繼續介紹一下他們的保險業務,森少卻是指著那邊的小孩子說著:“你孩子一直在哭呢。”
年輕媽媽也隻能抱歉地笑笑,先離開了。
我再次緩緩坐在了秋千上,卻是滿心的疑惑。如果那個人不是元周的話,那他會是誰?另一組的人?畢竟在這些事情上,我們接觸比較多的,就是明南那邊的情況,關鍵分組也就我們和元海睿兩組人。非要說的話,就是還有一組人隱藏在暗處。這邊的情況卻不是很明確,搞不好,接觸過龍屯村勘探項目的人呢?
“現在怎麽辦?”我看著依舊悠閑自得喂著小鹿的周景森。
他勾勾唇角:“怕什麽?他能在你在元海傑身旁的時候打電話去,那就說明,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們這組人。就算他知道,那他也不知道我們就在他身邊。敵在明,我們在暗。好了,趕緊喂完,我們吃飯去。然後,回酒店收拾東西,你跟我住。西風會在今天連夜把元素玉帶回明南的。”
我嘟嘟嘴,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說,他姑姑在我們出發前找過我,還說了關於他去體檢,還有我們生孩子的話題。而這些很可能還跟元素玉有關係。想想,森少已經夠忙的了,就不要用這種女人之間的事情去煩他了。不就是極品親戚嗎?我元宵一定能應付的。
在鹿園裏吃過午飯,結束了一天的玩樂。回到市區就是換酒店。不過這次,我們是把酒店換到了元海傑家附近。元海傑的工作是一家小工廠的技術工人,住的地方也更偏向於市郊。在那邊的酒店,上檔次的都沒一家,我們隻能找了看上去稍微好一點的酒店了。
麵對那小小的房間,那沉重的暗色窗簾,還有略帶黴點的衛生間,可以想象森少的眉頭就沒展開過。不過我也不需要擔心他。就他這樣的適應能力,在山裏都能隨便對付一夜。
隻是在關了房門後,就聽著森少說著:“還想著今晚上跟你玩點遊戲呢。這條件就讓人沒興趣。”
我噗嗤笑了:“你就不能想點嚴肅的事情。”
“好啊,嚴肅點。回去的時候,我們拐個彎,去這附近的一個山上溫泉住兩天。”
這話題延伸出去的溫泉酒店,這內涵意思,我也不能裝傻不知道吧。我也笑了笑,抱住了他:“那好,那我就努力保證,讓自己在這幾天裏不受傷。”
想著之前幾次,這樣的任務回去,我就沒幾次是平平安安的。大傷沒有,小傷不斷。
晚上,黑米醬在群裏得到了他這次的任務,遠程監聽元海傑的手機,把語音文件及時傳給我們。
黑米醬倒是挺願意做這活的。因為他們這一賽季的初賽已經打完了,正好放假兩天。我感覺吧,黑米醬這人,還是很喜歡他的本職黑客業務的。隻是平時也沒什麽練手的機會,森少這不僅有機會玩玩,還有大數目的獎勵,能不開心嗎?
距離周末也隻有一天的時間裏,我們不能在這個時候漏掉任何一個有可能的信息。甚至我和森少的一天三餐都的點了外賣,直接送到房間門口。就這麽守著平板,等這黑米醬那邊發來的每一條信息。
我也會給黑米醬發去慰問。
“大神,這都快一天一夜了,你不累嗎?”
“玩著遊戲,陪你們等著呢。”
“森少給你開多少錢啊,這麽拚命的。”
“那他給你開多少錢啊?老板娘。”
“你現在在哪?我給你點外賣奶茶?”
“宿舍裏呢。快點啊。就上次那地址。我們全隊一起十二個人份。”
這家夥可一點沒跟我們客氣。
一天一夜,守到了周六早上九點,卻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元海傑有過幾通電話,但是都不是那個神秘人的。而且從那些電話中也能聽出,他確實推掉了周末所有的事情,似乎他也在等著那邊的信息。可是偏偏一點消息也沒有。
早上十點,我和森少是睡了個囫圇覺,黑米醬是結結實實守了一整晚的。他把一夜的信息匯集給我們。
元海傑一晚上隻有一通電話,還是問買不買股票的。不過他在半夜十一點多的時候,有給那個神秘號撥過一次。隻是那邊沒接聽。在早上九點的時候,也撥過一次,那邊依舊沒有接聽。
我看著平板上的信息,緩緩吐了口氣。“那天聽他的語氣,分明就是說清楚了,隻有周末兩天時間,可是現在都沒有聯係他的話,這時間會不會不夠用了。或者是那邊發現了我們的存在,暫時,放棄了這次計劃呢?”
“刷牙洗臉去,我們到他們小區門口守著。”森少輕輕推推我。
出門在外的,也不是去見什麽人,就怎麽好活動怎麽穿。我去過元海傑住的那小區,很順利的就帶著森少來到了他們小區大門前。
小區大門裏就是一個籃球場。這個時間點,正是小區裏的老人帶著孩子出來活動的時間。加上的周末,跑來跑去的孩子就更多了。我們買了不少零食,跟門衛說,是來拜訪親戚的,還說出了元海傑家的準確房號,就這麽進來了。
我和森少就坐在籃球場邊的石椅上,看著前麵的幾個呀呀啊啊聊著天的小嬰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我又想到了那天周景森姑姑說的那件事。我們要不要孩子的問題。我的笑容就漸漸僵了下去。為什麽,偏偏,他就不能生呢?
“想什麽呢?”他伸手,抽走了我手裏的一份小零食,借著傾身過來的機會,貼著我的耳朵說話。耳朵上那暖暖的氣息,一觸即分,我驚地看向了他,趕緊笑了笑:“沒事!”
這種平靜的小區生活,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出現了一些騷亂。不少孩子被大人帶回家了,聊天的人群也漸漸從老人,換成了不少的中青年人。不在是女人,走了又來的,來了又走的,漸漸就出現了不少的男人。他們說話的語氣,也越來越激動。似乎出了什麽事!
“走走走!跟物業那邊說去!大家都去!人少了他們不當回事!”
“我們那棟沒出現這個情況啊。我剛從家裏出來的。”
“我們那也沒有!”
“大家一起去!這次你是你們單元的,下次呢?下下次呢!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誰帶有那水出來的嗎?”
“沒有,我拍有視頻!我手機裏存著呢。”
“等等,我家在那單元的,我家就二樓,我回家用礦泉水瓶,接一瓶去。”
“快點,快點。我們先過去物業那。大家都去啊!一起去。”
“去去去,都去。看看物業怎麽說。這種加壓的水,都變成這樣的,他們到底多久沒清洗了。”
森少把我們的零食垃圾都整理好,沒說話,但是我也知道,我們也一起跟過去,看看情況。
我們並不是業主,所以隻跟在人群後麵。看著他們氣勢洶洶地去了物業辦公室,在那吵成一團。漸漸的,我們也從他們的話語中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就今天早上,小區七棟一單元的住戶家裏,水龍頭開出來的水,顏色都不太對,帶著一點點的粉紅色。一開始以為的鐵鏽。但是水都開了半個小時了還是這種顏色。到了中午,還有幾家人,用那水做飯了,發現米飯都帶著點粉紅色,他們怕吃出毛病來,就把這事在小區的業主群裏說了。大家這才情緒激動的,都出來議論這件事,還找到了物業這裏來。
物業的人是怎麽說的,我們聽不到,我們都在外圍呢。隻是在那個胖乎乎的男人,握著一瓶撕了商標的礦泉水瓶嚷著讓大家讓讓,他帶了證據來了。
他在經過我們身旁的時候,森少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他護著我的手臂也一下把我帶進了懷中,往後退了兩步。
我比他慢了好幾秒,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胖男人帶來的那瓶水,到底是什麽顏色的,我們沒能仔細看,但是卻聞到了空氣中,那熟悉的香味。
我的腦袋裏轟了一下。香味!粉色的水!煮飯?那是,摻了屍水的水,煮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