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元家遷墳事件5
爺爺咂咂嘴說：“六爹說，就是因為那妖怪死了，山上的大蛇才下了山。把村裏人趕到山上去，一個沒回來。也就是那件事之後，我們元家的人，就保留了256個人，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爺爺，”我問著，“我們現在要是上山，還能找到那個山洞嗎？”
那爺爺笑了笑：“都炸了。這麽些年，想上山的人多的是，都炸了，誰也進不去。”
回到宴席的香樟樹下，對於我們兩的離席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跟小叔打了聲招呼，我和森少就先回城裏了。小嬸還在附近的果園裏，給我們摘了一些柚子。這還正月呢，新鮮的水果也沒多少，小嬸說，這裏是我老家，現在沒結婚，還能多來幾次。“再過幾年，這過年啊，清明啊什麽假期還不都往人家家跑了。”
我也就靦腆地笑笑，拎著一大袋子東西，上了車子，先回城裏去了。
龍屯村，距離明南市說遠也不是很遠。車子跑在高速路上，我開始發揮小編瞎編的能力，給森少講故事。
元家人一開始就是山裏的猴子，後來進化成了人，已經跟山裏的大蛇住在一個山洞裏。並且元家人是能跟蛇溝通的，用味道，就是類似蛇類的方式來溝通。但是在唐宋年間，軍隊發現了他們，並勸說他們搬出山洞。元家人搬下山後，大蛇就在山洞裏孤單寂寞冷了。雖然也有人在山上遇到了大蛇，但是因為子孫輩並不在山洞裏長大，都失去了跟蛇溝通的能力。大蛇依舊隻能孤單寂寞冷。直到百年以後，有一個元家的少女上了山，巧了，這個少女返祖了，她能用味道跟那大蛇溝通，他們還戀愛了。幹,柴,烈,火，等村裏人找到少女的時候，少女已經懷上了大蛇的孩子。之後，少女回到村子中，生下了半人半妖的女娃。大蛇雖然沒有打擾村子人的生活，但是他總會在夜深時分時不時下山來看看他的女兒，看著她長大了，看著她蛻皮變年輕了。隻是最後一次，他看到的是女兒的屍體。
大蛇恨啊，他就向元家的人報複，釋放自己的味道下達命令。當時的元家人已經出現了兩種分歧，一種的還保留著聞到這種味道能理解溝通的，還有一種就是什麽也聞不到的。
能理解大蛇意思的人，都上山去了，被殺了，沉在一大片的屍油中。大蛇開始用這些人的屍體，繁衍後代。而聞不到味道的人，就是後來活下來的256個人。
森少開著車，聽得有種好笑的感覺。他的手指頭點在方向盤上，說道：“生殖隔離！那個女娃不可能是大蛇的孩子，她隻能是人類畸形兒，近,親結婚的可能性很大。不過，照你這麽說，把你放到那山洞裏，你是不是也能問問那條大蛇，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不行，我還需要你這個翻譯呢。”
年後的第一次直播，還是那個小妝娘，帶著米蟲和攝影師三個人一起去了市裏大廣場拍鮮花展。其實這個鮮花展年前就開始布置了。隻是我們在放假，就沒有做直播。而現在去的人少了，正好可以拍出很漂亮的圖來。
如果是我去，我會選擇當下的網紅款衣服，配個喜慶的妝容。但是小妝娘比較的專業的，她的穿著一層層的華麗裙子，陪著滿頭的花去的。這完工回來，就連妝都沒卸，頂著一頭的鮮花，還帶著三四個蜜蜂進的辦公室。
同事大姐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年輕就是無所謂啊。”
我也是禮貌地笑笑，起身去茶水間泡我的咖啡牛奶去。以前喝的咖啡牛奶都是米蟲給準備的，就超市裏買的那種，一塊五一小包，加了開水攪攪就好。現在我喝的，都是浮生的胖大廚準備的，咖啡粉是他自己弄的，牛奶是他專門買給我的，甚至還加了什麽香醇的東西，那口感，就比以前好太多了。
我剛走進茶水間，身後就感覺到了有人靠近。稍稍回頭看去，米蟲甚至就連肩膀上背著的攝影包都沒摘下來就跟著我進來了。
“我幫你吧，元宵。你以前也沒做過這些，我來。”
我扯扯唇角，沒有讓過身，整個人就堵在了開水機前，明顯就是拒絕了他的幫助。
米蟲依舊站在我身後，他就這麽扣著指甲說著：“元宵，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
“你知道，我被元海睿綁架的時候，是多害怕嗎？”
“我真不知道這件事。我，我估計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聊天說漏嘴了。我真沒想過要傷害你。元宵，我保證。”
“好，那你以後，就好好的吧，別跟我說話，別靠近我，我的一切，都跟你沒關係。我們還能當個普通得有些冷漠的同事。”
“元宵姐也在啊。”小小的茶水間，又擠進來一個人，正是那一身香的小妝娘。她剛來應聘的時候，我還覺得這個小妞挺好的。後來她把我擠下來了，我才知道，這人妥妥的反派人物呢。
我也沒理會她，捧著我的杯子就要離開。小妝娘卻伸手擋住了我的去路，說著：“在網上總有人說一些話很難聽。就像有人問我，一晚上多少錢，有沒有跟你學會勾男人的本事。元宵姐，你開了這種頭，讓我接手這欄目，我也很吃虧的。”
“這種問題，你應該跟總編討論。”我說著。
“總編又不是勾男人的那個。你看嘛，米蟲以前多照顧你啊，你當了老板娘，就這麽給米蟲甩臉色。你不會是以前跟米蟲睡過，現在急著劃清界限吧。”
米蟲聽著這話也急了：“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小妝娘這邊沒路走，我走米蟲這邊總行了吧。在示意米蟲讓路的同時，我還說著：“這個欄目，你已經做了好一段時間了。有什麽問題，你去跟總編反饋。要是你非要用這種不友好的語氣來找我談的話，我也不會放縱你的。小妹妹，加油吧！”
我從米蟲身旁經過，才走了兩步，就聽到了身後米蟲的一聲驚呼。等我轉身的時候，米蟲的半邊臉已經在滴著水，還泛著紅，那些水正冒著熱氣呢。小妝娘的手裏還拿著一隻玻璃杯，手還是潑水的動作。
在我看過去之後，她才慌地丟下了杯子，炸出一地的玻璃渣子。“你，你，都是你的錯！”小妝娘指著我，“你為什麽要走！你不走，米蟲就不會被潑到了！”
這邊的聲音已經吸引來了不少人聚集過來了。我也大聲喊著：“你不潑開水，米蟲怎麽會被傷到！”
“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米蟲是幫你擋住，才被熱水潑到的。”
“潑水的人是你！米蟲！我建議你去驗個傷，讓我們的小妝娘知道什麽是做事要負責任的。多要點賠償好了。”說完，我就轉身走人。
“你！你！元宵！米蟲以前對你多好。你現在就這麽走了，你就這麽冷血嗎？”
“又不是我潑的水，又不是我的責任，我當然不能堵著門口，延誤米蟲去驗傷啊。”
禿頭總編也過來了，拉著米蟲去衝冷水，還厲聲讓小妝娘先回去卸妝。同時大姐則湊到我麵前來，低聲說著：“元宵厲害啊！那小妹妹，也就你治得住。不過你過個年回來，好像變了很多。有點當老板娘的架勢了。”
不出所有料，米蟲下午工傷請假去醫院了。我估計著，他那傷就算是去醫院，也是一瓶藥膏的事。隻是在辦公室裏這麽傷了，老板肯定是要讓人休息的。這要是還工作，那就不好說話了。
浮生給我送來了快餐。我坐在工位上，戳著麵前的盒飯。就這盒飯的水平。我在這工作一天，都買不到一個這樣的盒飯。我跟胖大廚說了，不用讓人給我送盒飯的。胖大廚特別說了，是森少要求的，說是養胖點，好備孕。這食譜他都給研究好了。
上次去京城，森少去看男科這件事，我隻知道有這件事，起因經過結果什麽都不知道。不過要是開始說備孕的話，那就是他沒問題了？他已經做好了，隨時告訴我，他們家的供台上，為什麽會供著他的相片和牌位的事了吧。
正吃著飯呢，就聽著樓下有小哥喊著：“元宵！快遞！”
“來了來了。”中午時間，一樓的小妹都去吃飯了。我急匆匆拿了快遞信封上了樓，又急匆匆拆信封。然後手裏的動作一下就僵住了。因為這信封上，寄件人一欄，全空！
我已經有多久沒有收到這樣的快遞了？我們前麵的那組人，上次推測是，他們找到了新的地點，但是太危險了，他們都出事了。可是現在我卻再次收到了這樣的信封。
我緩緩吐了口氣，才抖出了信封裏唯一的東西。一張紙條，打印出來的，被裁剪成了兩指寬的小紙條。上麵寫著“小石鄉小石村51號”。我皺皺眉，用手機掃了信封上的二維碼。發出的地址是同城速遞下的一個網點，在新中路小莉商店。我飛快的查了一下這家商店，網上一點信息也沒有。打了三四個電話，一級級網點問下去。還被一個女快遞員說：“你快遞沒問題吧。沒問題你問什麽電話號碼呢。這誰不忙了，快遞沒問題，你還想找我們跟你聊天呢？”
最後我沒有聯係上那家商店，而是決定趁著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我趕緊去下這個地址。要不一會上班了，我再溜出去不好看。
小石鄉，小石村，距離我上班的地方，還是挺近的。坐著的士，往城市外圍走了一個小時，我就站在那小石村的村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