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地獄場景事件9

  我趕緊問著：“你找到工作了？”上次人家在工作，我把人帶走了，人工作也不要了。


  “找到了。在壺鈴路的心情奶茶店當小弟。”


  “奶茶小弟能賺多少錢啊。這頓我請吧。”


  元海睿輕笑一聲：“元宵，你好像不太了解奶茶店。”


  奶茶店我經常去，不過對於奶茶店的營業方式確實不太了解。“一個大的奶茶店店麵，一個月的流水也能有五六十萬，一天也有好的時候，三四萬都有。而奶茶小弟會有提成，一個月的營業額達到十萬以上，我除了基本工資，還能得到一萬的提成。”


  米蟲聽著這數一下就驚住了：“比我有錢。”


  我也驚住了，一個奶茶店的流水就能有五六十萬？我要不要建議浮生也在路邊開個小窗口，賣奶茶算了。


  “你們呢，工作怎麽樣？”元海睿這麽一問，就打開了米蟲的某個按鈕。他是呼啦啦地就跟元海睿倒苦水。


  說了半天，還問我怎麽不說幾句。我扯扯嘴角，幹笑一下。有什麽說的。一開始我要去西州市，就不是為了稿子。


  有時候，吃，真的能讓人覺得快樂。至少我們吃過這一頓，就開心了很多。騎著我的小綿羊，從浮生的小巷子走後門，穿過廚房回到房間裏。


  這一進門，一個力道就把我壓在了門板上。


  “啊！”我一聲低呼，不疼，那人掌控著速度，而且他的大手就護在我的背後，手指頭還抵著我的脖子，護住我的腦袋。


  會這麽做的，也隻有森少了。“幹嘛？我就是出去跟朋友吃個飯，你就吃醋了？”


  房間裏沒開燈，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得他強大而帶有侵略性的氣息。“元海睿跟你在一起？”


  “嗯。普通朋友，你對自己就不能有點自信嗎？我們森少什麽人啊，年輕帥氣，身材好，瞧瞧著八塊腹肌人魚線的。”我說話的同時，還伸過手，從他衣服下擺探進入，撩上一把。


  “看看這個！”他放開了我，打開了房間的大燈。轉身從床上拿著平板遞了過來。


  “什麽？我吃火鍋了，能不能先去洗個澡。”


  “一分鍾的視頻。”


  我嘟嘟嘴，接過平板。上麵有一個模糊的監控視頻。從角度上看，應該是安裝在一棵樹旁邊的，甚至有三分之一的地方，都被樹葉給擋住了。時不時能看到樹葉搖晃一下。“看什麽？這視頻大晚上的，樹葉晃，還有什麽？”森少不會那麽無聊讓我看這東西。可是我是真的找不到重點。


  森少那又粗又長的手指指了過來，在視屏的左邊角落。哦，就就這麽一點點的小角落停著一輛麵包車。接著一個男人扛著什麽東西放在了車子裏，開車離開了。


  “看出什麽了嗎？”


  “這個，說明什麽？”我傻愣愣地問著。


  森少大手往我頭頂上一揉：“聰明小妞，之前不是有很精彩的推論嗎？怎麽現在碰上元海睿，就傻了？”


  “關元海睿什麽事？”我更是一頭霧水。要是這是漫畫，我能頂著一頭的問號了。


  森少轉過平板，幾個操作，又轉到我麵前來。屏幕上，那個角落的麵包車和男人被放大了。他扛著的東西，看那詭異的姿勢，好像是那個坐著的詭異屍體，被他倒著扛出來了。而他的臉完全看不到，就連身材也就看個大概。不過這麽看還真有點像元海睿。


  “你懷疑這個人是元海睿？”我驚訝著，揉揉鼻子，“我今晚上跟他吃飯，沒感覺他有什麽異常啊。這視頻，那麽模糊。真弄不懂了，現在很多攝像頭就連人臉都能掃出來了，怎麽這個還是黑白馬賽克版本的。”


  “你也覺得像他？我讓西風去查他這幾天是否去過西州了。任何公共交通都沒有他的記錄，如果是他，那麽他很可能是開著那麵包車去的。沒有車牌號，監控出了殯儀館大門，有將近二十裏路是沒有監控的。我們查不到那輛車。那具屍體的身份，西風倒是查到了。吳天澤，有沒有印象。”


  他說著話，還低頭靠近我，唇幾乎是貼著我的臉頰在說話的。


  “你站好來說。”我有點不習慣地別開了臉。


  “吳天澤，在失蹤的大學生名單裏。名單裏，還有你元宵、梁林、黃平安。那屍體，就是當初去龍屯村勘探隊的人之一。”


  這當初是勘探隊員，把自己封在屋子裏畫畫玩拚圖，還詭異死去，甚至肚子裏，還有活著的蛇。我皺著眉頭，把平板推給他：“我先去洗個澡，給點時間，我捋捋。”


  其實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哪還用捋呢？

  第二天，我沒去上班。就在工作群裏，跟總編說了一聲。我去走訪市區裏的幾個防空洞。防空洞這種地方，現在基本上都成了市民納涼聊天的場所了。普遍得就跟街上小攤小販一樣。但是我總要找個借口不去辦公室吧。


  我是騎著小綿羊，特意穿著一身學生中流行的穿著，去到了元海睿工作的奶茶店。早上十點，奶茶店剛開門，店員們卻不是空閑的時候。煮茶的，煮珍珠的，拖地板的，各有各的忙。


  一個小妹妹看到我過來了，趕緊招呼著：“早上好，這裏有菜單，看看想喝什麽？”


  我伸長脖子看看裏麵忙碌的店員，問著：“元海睿來了嗎？”


  那小妹妹的笑一下就尷尬了：“找元海睿啊。他中班，十二點半才過來。”


  “他在這裏工作幾天了？”


  小妹妹低頭擦著桌子，語氣是越來越不好了：“你是來喝奶茶的，還是來看帥哥的。沒見過男人啊？每次來，都點名要元海睿，我們這些人，都不用工作了嗎？”


  小妹妹身後一個男生拉了她一把，把小妹妹擋在身後，給我一個微笑，說著：“小姐別介意。我來為您服務。您需要喝點什麽嗎？”


  “那就，綠茶吧。”


  “對！綠茶！最合適你了。”那小妹妹在男生身後依舊沒好氣地說著。


  男生又輕輕推了她一把，一邊幫我點單，一邊說著：“抱歉了。這幾天，我們這很多客人，都是專門衝著元海睿來的，他人氣高，帶高店裏的營業額。我們都跟著比以前忙了很多。但是誰下單，提成歸誰。我們一群人相當於，為他白忙活。”


  我也陪著笑，難怪那小妹妹這麽不爽。“我就問問，元海睿在這工作幾天了，他還適應嗎？”直接問，太尷尬。而且萬一那人真的是元海睿的話，就有點像我來調查他一樣，我要在言語上，沒有一絲調查的感覺，隻有對他這個朋友的關心。


  “挺好的。到了中午和傍晚，特別是學生放學的時候，會有很多高中女生，特意來我們這，就為了多看他幾眼。”


  可不是！身材好的男人，穿著襯衫，挽著袖子，還係著圍裙，這不是勾引人嗎？

  “那他，工作幾天了？”


  “嗯，五六天了吧。”


  “他天天來上班，沒有放假休息？”


  男生幫我貼著杯子，笑道：“我們這一周休息一天，不過分早中晚班，一天工作也就七個小時，班次有重疊的。他要多拿提成，自然也比較忙。”


  那意思就是說，天天來上班了？那偷屍體的人，應該就不是元海睿。我禮貌地笑了笑，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人少，沒一會，我就捧著我的綠茶慢慢喝著了。天冷了，暖暖的綠茶喝下去還的挺舒服的。


  一邊喝著，一邊想著這件事。越想越絕對不太對。我需要人來谘詢一下。我看看那邊，工作間裏的人都忙碌了起來，還有幾個女生跟我一樣，一來就問元海睿的。


  我隻能無聊地看看店麵四周，桌子上那立牌貼著招聘啟事，上麵有著排班時間表。


  早晚班9點到12點半和傍晚6點到9點。中班12點半到6點半。夜班7點到12點半。每個班都在高峰期有時間的重疊，同時兩組人上班。從明南到西州市，森少開車是六個半小時，一般人是七個小時。但是如果導航是到殯儀館的話，那時間就是六個多小時而已。要是元海睿那天上的是中班的話，他完全可以在下班後就去西州市，然後偷了屍體，再回來。甚至回到明南他還有時間洗個澡，再去上班的。


  我緩緩吐了口氣，不會真是元海睿吧！


  我的目光在店裏尋找著可能的線索，就在大門邊上，有著排班表。果然！元海睿這一周都是中班！

  我緊緊抿了下唇，趕緊離開了這家奶茶店。元海睿對他父親的情況並不是真的不理。他有可能早就開始查這些事情了。他身上的香味就是他是局中人的標誌。可是他拒絕跟我們合作。那麽他是中立的，還是說，他是站在我們對立麵呢？他去偷了屍體，那個工人，是不是也是他下的手呢？


  “森少，你在哪？”在麵對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習慣了依賴周景森，直接就給他打去了電話。


  “修車廠。”


  “我有事找你，我馬上過去！”這種依賴的感覺，好像隻要找到他，站在他身旁，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