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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古井蛇窩事件3

  院子門打開了,那紅磚的老房子裏走出了一個笑容滿麵的老阿姨。“森森回來了。”


  “嗯。”周景森應著,轉身介紹我和老宋。再說:“這是我們家阿姨,黃阿姨。”


  “阿姨好。”我努力裝著乖巧,被他推A進了那屋子裏。屋子裏的擺設裝修都很舊了。但是還能看出低調的奢華來。那客廳擺放著的沙發茶幾,沒有個幾十萬肯定拿不下。那窗台前擺著的圍棋棋盤,看著像是古件呢。這樣的人家,談不上豪門,但是權勢是絕對不會弱的。


  看著黃阿姨走進了廚房,我才小聲問著:“你家裏人呢?”


  周景森往沙發上一躺:“我家就是一個,還有這個幫忙看房子的黃阿姨。她年輕時就照顧我爺爺,然後幫我們家看了幾十年的空房子。”


  我抿抿唇,心裏沉甸甸的。剛才的緊張都百搭了。我現在算是無父無母,原來他情況也差不多。


  黃阿姨給我們做了飯,安排了住的地方。這種小院子,在外麵看著小,走進來會發現房間特別多。那年代建的房子,客廳會很大,房間相對會比較小。也秉承著多子多福的理念會把屋子分出很多小房間來。


  我被安排在二樓的一個小房間中。房間真的很小,沒有衛生間,就一張床一個窗。


  黃阿姨把我領進房間,才低聲說著:“元宵,阿姨真的很高興見到你。我還以為,我這輩子,要守著這老房子,死在這裏了,也等不到森森回來呢。”


  “森少很少會回家嗎?”


  “嗯,他也從來沒有往家裏領過朋友。你和老宋是第一撥。”


  我有點羞澀地抓抓頭:“那家裏親戚都不來往嗎?”


  “那些人啊,唉。以前他爺爺還在,一到節日,家裏親戚是輪番來拜訪。後來他爺爺走了,他爸媽也走了,那些親戚就跟失蹤了一樣。讓才讀小學的森森,一個人捧著牌位哭。我跟你說這些幹嘛。你休息吧。有什麽就叫我,是住一樓呢。家裏就咱們幾個人,不用客氣。”


  我點著頭,把黃阿姨送出房間,緩緩吐口氣,至少,我還有個小叔。


  我站在門口聽著外麵的動靜的時候,就聽到森少在打電話,好幾次提到了黃平安。看來他是為明天的行動做準備呢。


  算了,洗澡去。我抱著衣服,走向了樓道盡頭的浴室。


  隻是在經過最後那個房間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濃濃的檀香的味道。這麽濃,應該是禮佛的地方,全天燒香的那種。


  房門沒有關上,我對禮佛也不感興趣,就這麽打開了浴室的燈。


  回身關浴室門的瞬間,我從浴室燈光射入那小房間的暗光中,看到了幾個奇怪的影子。剛才路燈的光線,因為角度的原因,我沒有看到房間裏的情形,現在卻能看出個大概了。這房間不是禮佛的,是供奉著牌位的。


  應該是森少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吧,但是那牌位的影子,卻是五個?!還有一個是誰?太爺爺?太奶奶?

  我忍不住好奇,走出了浴室,走進了那房間中,按亮了燈光。


  沒錯!五個牌位!一張相片!甚至那桌子還是專門放牌位的供桌。我緩緩走了過去,看著那些牌位。最上麵的應該是周景森的爺爺奶奶,兩個牌位貼在了一起。


  下麵一層是森少爸爸媽媽的。就是這兩個牌位,讓還讀小學的森少抱著哭過嗎?


  再下麵一層,是一個奇怪的牌位。因為看工藝,那牌位的新舊程度,甚至比森少爸媽的還要舊,都跟爺爺奶奶的差不多了。那位置為什麽是在下麵?

  那牌位上的字已經看不清楚了,但是旁邊的那張相片卻還是能看清那個小男孩的臉。很有年代感的相片。一個小男孩,身上穿著軍裝,帶著一頂很大的軍帽,甚至眉心還點著一點紅,歪歪扭扭地敬著禮。


  旁邊還有一句話,豎排,草書,寫字的人,書法很厲害。那字?我認真辨認了一下,下一瞬,緊緊抓著了懷中的衣服。那句話是“周景森五歲留影”。


  五歲的周景森?!五歲的周景森會拍這樣的相片不奇怪,但是奇怪的是,為什麽會把他的相片擺在這全是牌位的架子上,甚至還有著日常的供奉香火呢?

  我的心髒狂跳著,不行,我一會就去跟黃阿姨說,這相片不能擺在這架子上。一定是森少小時候,為了能跟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在一起,才這麽擺的。以前不懂事,現在總能懂事,隻能不能這麽擺放了吧。


  我再看向旁邊那老舊的牌位,之前看不清楚的字,因為有了現在的對比,我看明白了。這上麵是跟相片上一樣的字跡。“周景森?!”我驚呼出聲。那牌位是暗色的木質牌位,沒有鐫刻,隻是毛筆金粉寫成。隻是年代已久,金粉已經脫落了不少,字跡也模糊了。


  那牌位是周景森的?


  我狠狠閉上了眼睛,深吸口氣。這不對!周景森的爺爺奶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們的牌位應該是周景森的爸爸去製作並擺放的。這一點沒有問題。


  但是最下麵的牌位,看質地和工藝就是跟爺爺奶奶的是一樣的。那麽可以說明,周景森的牌位是跟他爺爺差不了幾年製作的。這就不對!他爸媽那時候還活著,爸爸媽媽絕對不會去製作一個還活著的兒子的牌位!


  接著,周景森的爸爸媽媽死了。製作牌位的是孝子周景森,這一點也沒錯。那麽周景森肯定也進過這房間,那麽他就沒有看到自己的牌位?就算他那時候還小,不認識這些繁體字,那相片呢?自己的相片,難道他也不知道?他也沒問過?


  “很驚訝嗎?”


  這個聲音在門口傳來,我被驚得叫出聲來。“啊!”整個人是跳著轉向了門口的。站在門口的正是黃阿姨。黃阿姨手裏還端著一隻小碗,說著:“森森說,你有吃夜宵的習慣,讓我給你端點東西上來。”


  我狂跳的心,在這一刻,不知道要對黃阿姨說什麽?黃阿姨肯定也知道上麵供奉著周景森的牌位和相片,她剛才的那句“很驚訝”,一定是看出了問題。


  “我,我先去洗澡!”我說著就要離開這個房間,但是黃阿姨卻堵在了門口,微笑著,那薄薄的唇,露出了白牙。但是那笑絕對不是什麽親切的微笑。


  黃阿姨用下巴示意我看向那邊的牌位:“你是森森帶回家的女人,來給他爸媽爺爺奶奶,上柱香吧。”


  “我,我,”我往前遞遞衣服,說著,“我還是先去洗澡吧,抱著衣服呢。”


  “沒事,衣服先放浴室裏。”黃阿姨的語氣就是這麽肯定。就算她隻是家裏的一個保姆的,但是卻也是一個長輩。我隻能把衣服放在浴室,在她的目光中回到那房間,從架子上抽出了香來。


  在明南,風俗上,家裏是不會供奉這樣的牌位的。就算是老家的大房子,香火爐供奉的是列祖列宗,是家族宗祠的超大牌子,卻不會指定到某個人。


  我努力讓自己的手不抖,但是香很細很長,我很細微的動作,香都會被帶得顫個不停。好不容易點上香,剛低下頭的時候,就聽著黃阿姨說著:“他們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雖然森森沒說,但是吃飯的時候,我都看出來的。你是森森的女朋友吧。”


  上好香,我終於鼓起了勇氣問著:“為什麽,這裏會供著周景森的牌位?”


  “哦,這個啊,那時候,他才七歲吧。他……”


  “嘭!”那是周景森的手砸在門口的聲音。“哢嚓”那是門口木板被他砸斷的聲音。周景森黑著一張臉,站在這房門口。他的舌在嘴裏轉轉。那是他在壓抑著怒氣的小動作。幾秒鍾的安靜後,他說道:“元宵,去洗澡。”


  我趕緊逃出了房間,衝進浴室中,關了門。門外,沒有周景森說話的聲音,他應該是轉身就走了。


  我打開了熱水,但是整個人卻在熱水中不停地打著寒顫。就在剛才,就在他砸門的同時,因為離得近,我聽到了黃阿姨說的最後兩個字。她說的是“他死了。”


  “那時候,他才七歲吧,他死了。”完整的一句話,就是這樣的。他?!周景森?!死了?!七歲的時候?!


  那他為什麽能站在我麵前?我們那麽多次,在床上滾著抱著,我很清楚,他有心跳,有呼吸,他就是個大活人。為什麽黃阿姨會說他死了,那架子上還擺放著他的牌位呢?

  知道當小編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小編最大的有點是,特能瞎編。而最大的缺點也是特能瞎編。


  我現在已經開始腦補很多很多不同的劇情了。


  例如,那個黃阿姨其實是個病人,神經病人,她經曆了這個家裏一個個人的死亡,她卻還要一個人守著這個大房子幾十年。她瘋了,所以說了胡話。


  例如,周景森真的在七歲那年死了。然後他又活過來了。


  等等等等。


  洗好澡,回到房間中,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麽可能睡得著呢?手裏轉著手機,越想越疑惑,敲門聲就在這時響起了。


  我開了門,站在門外的就是周景森。他沒有換衣服,這麽長的時間,也不知道在幹嘛。他輕聲說著:“跟我睡。”


  陳述句,沒有問我願不願意。就這樣我還能給他笑臉嗎?


  “你就沒點什麽解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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