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捕蛇人事件10
好像……也是!我狠狠吸口煙,輕輕捶捶腦袋:“今晚喝了酒,腦子有點轉不起來。回去吧!這些事,很多都是聽別人說的。而這個別人也是聽別人說的。不可全信!這裏麵肯定有人隱瞞了事情的真相!最主要的是,我不相信那金屬密封栓裏的東西,會是什麽蛇的發情體A液。要是真有那條蛇,能裝個上百的那種密封栓出來,那它得多大!”
“說不定,它就是很大很大很大呢。”
“也說不定,根本就不是。那個化驗報告說的,也隻是猜測。別忘了,我爸寫在愛心醫院牆上的那些,是屍油!”
“回去再研究!等會,老子先去後麵拉個屎再走!”
“你還真拉呢?”我叫著,原來男神不僅會拉尿,還會拉屎。
天亮了,本來呢,我們是不想起那麽早的。但是人家這的民俗就是客人一大早出門的。這風俗是一直流傳的。這種山寨一般都是在大山裏,從大山裏出來,走到下麵的鎮子,或者是到能離開這裏的碼頭,基本上都要走大半天,甚至一整天的。
隻是現在,每個村子都通了路,開車不用花那麽多時間,但是客人一大早就離開的習俗還是在的。
來的時候,少女相迎,走的時候,漢子送出門。石南卻是騎著摩托車從村子外麵趕回來的。我心裏挺疑惑的,他昨晚上不是送老盤回家嗎?怎麽大早上,太陽這麽高了,才回來。等他近了些,他一身的牛糞味,甚至鞋子上,褲腳上,都還帶著牛糞呢。我就明白了。他是掉人家家裏的牛欄糞堆裏去了。
他拉著森少到一邊,遞上了煙,說道“森少,回去,開車慢點,我們這路不好,看天,快下雨了。”
森少還真接過了煙。就算石南那雙手應該是洗過的,但是這視覺衝擊力太大了。那煙不知道森少敢不敢抽呢?
森少皺著眉說著:“一身牛屎,你掉牛欄裏去了?”
石南壓得很低的聲音說著:“昨晚上,我送朋友回了他家,他就拿著兩鐵鍬,非讓我跟他一起挖牛糞堆。還說那牛糞堆下麵的泥地下有東西,必須挖出來。很重要!我還當他們家藏了金條在那下麵呢,趁著他喝醉,正好貪了他家的金條。誰知道,那下麵什麽都沒有。他就是喝醉了。”
米蟲在一旁聽著哈哈大笑:“老哥,那麽這,還真有人家裏藏著金條嗎?”
“有!”
森少皺皺鼻子:“得了。你也不用送了,先去好好洗洗吧。走了。”
米蟲還想問幾句呢,就被我推著他上車了。我還低聲嘀咕著:“你不嫌那味?”
車子離開村子後,米蟲就抱著自己的包,繼續睡覺去。他這是昨晚的酒還沒回過神來呢。
森少的原話就是:“回去弄點糯米酒喝兩杯,這種叫回陽酒。要不,就一直不舒服好幾天呢。”
有沒有回陽酒這種說法,米蟲現在不在乎,他現在就在車子上,沒糯米酒,他也隻能抱著包痛苦著。
車子上了高速,開得順暢起來之後,森少從後視鏡看了看米蟲,把那張帶著牛屎味的字條丟到了我這邊來。
我驚訝地看看他,他正朝著我揮揮石南給的那包煙呢。我一下就明白了。石南昨晚上是去挖老盤家的牛糞堆了。這字條是老盤給他的,估計是要轉給我們的。
我是用兩隻手指頭,捏這紙條打開了。也就幾秒鍾,腦袋轟的一下,我脫口就說道:“不可能!”
那字條,一看就有不少年頭了,還是橫格的線條。上麵寫著“請老盤師傅,代收集蛇體A液,兩年後來取。勞工費是同等蛇毒的十倍價。元宵”落款是1990年7月12日。
“同名同姓?”我忍不住緊張了起來,我的呼吸加重,手指捏著那字條的力道也重了,甚至能看到手背上的筋脈都鼓了起來。
“看字跡!”森少提醒著。
我當然早就看到那字跡了,字條上的簽名,“元宵”三個字的字跡……跟我的簽名習慣一模一樣!
1990年,我草!那時候我還沒出生好嗎?但要說同名同姓,為什麽這個簽名的字跡跟我是一模一樣呢?
難道是幾年後的我,發生了什麽事情,穿越回去,成了石頭屋的研究人員,在去找老盤,給他留下了這張字條。
編!我覺得我都可以去編小說了。現在在雜誌社編這種小故事都委屈我了。
我掏出手機,對著那字條拍了兩張圖,然後直接把字條從高速行駛的車輛裏,丟了出去。這時的車子正好行駛在橋梁上,我又是把字條揉成團來丟的,那麽一下,字條就直接被丟出了橋,落到了滔滔大河裏。
這突然被打開的車窗,呼呼作響,就連後座的米蟲也被吹醒了。他抬起頭來,就說道:“元宵,你丟什麽出去了?高速上丟東西,很危險的,是會砸到後麵車子的。”
“丟下河了!”我關上了車窗,冷著聲音說著。我相信,就算有人跟著我們的車子,也不可能去河水裏,找一張小字條的。
米蟲也聽出了那聲音冷得就跟冰塊一樣,不敢去觸我的眉頭,隻好繼續紮在那大包上睡覺去了。
我扒扒自己被風吹亂的頭發,滿心裏還是不敢相信那張字條!難道真是我穿越了?還是說,我原來並不是我,真正的我死了,然後魂魄就落到了這個元海宏女兒的身體裏?
看著我那模樣,森少有點換個話題讓他輕鬆點。“都累了好幾天了,今晚上出來喝杯酒吧,晚上好睡覺,解乏。”
“不了。”我應著,米蟲也說:“我回去就直接睡了,明天開始要趕稿。”
米蟲來不來,森少不在乎。他看了我一眼,問道:“我們昨晚可是一起做了壞事的,你也不來?”
米蟲一下從後座探個頭過來:“你們兩昨晚做什麽壞事了?”
森少認真開著車,也很認真的回答著:“殺人了!就埋在石南他們家牛欄的牛糞堆下麵。”
米蟲一張臉,一下就刷白了!
沒殺人,但是也差不多了!綁架?我能說嗎?這還真成過命的兄弟了,這都一起幹綁架了!我沒說話,森少就笑道:“我們啊,喝醉了。我非拉著元宵,跑到石南他們家的牛欄裏,拉屎去了。就是不知道石南家裏人清理牛欄的時候,會不會罵我們。哈哈哈哈!”
米蟲咬著牙說著:“你,你這人怎麽這麽變態呢?我們元宵,白白的一個可愛小丸子,怎麽就被你拉牛糞堆那去了。你……”
我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我現在隻想回老家,讓那受宗祠的爺爺好好幫我翻翻,幾十年前,是不是還有一個叫元宵的族人。
我覺得我爸給我起元宵這麽個名,已經很奇葩了,怎麽著還能有同名同姓的出來了。
離開了好幾天的家裏,一如既往的安靜。自從我的爸媽離開之後,這房子裏就經常這麽安靜。工作的關係,我並不是那種能把朋友帶回家的人。要真細想,這房子裏,來過夜的朋友也隻有周景森而已。
我放下裝備,也沒有整理行李,就直接洗個澡,把自己陷在床上不願意起來了。從看到那字條的時候開始,我的心裏腦子裏,全是那字條的事情。我確定,那字條絕對不是我寫的,我也從來沒有去見過老盤。我也絕對相信科學,這個世界上肯定沒有什麽穿越狗血的事件。
趁著還沒有睡著,這幾天的任務下來,我確實累了,我就這麽趴在床上,抓著手機,刷刷這幾天的信息。手機震動,上麵跳出了森少的信息。“別想那麽多,你就是你,我認準的元宵。”
我雖然沒有說關於字條上字跡的問題。但是從我那直接丟字條的舉動來看,就能知道那簽名就跟眼前的我是一樣的。
這一覺睡得並不沉,我緊抓著手機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鬆開了,還不安地拽緊了枕頭。
龍屯村的小廟門口,那棵高高大大的大榕樹下,擺放著好幾個擔架,而擔架上的人……那根本就是沒有個人樣的怪物了。他們渾身脫皮,到處都是血跡,就連眼皮,嘴唇這些地方,也因為脫皮,沒有了。
對!沒有眼皮的眼珠子,就這麽幹瞪著身旁的人,他們在害怕,在驚恐,甚至他們已經知道,等待著他們的是死亡。也隻有死亡了。身體最嚴重的地方,不隻有臉,還有手指頭和小腿。露出來的手指頭,別說皮膚了,就連肉都跟著皮膚一起脫落了,露出了森森白骨。而這些變化還沒有停止。他們在擔架上扭動著,嘴裏還能說話,卻隻有絕望的哭泣和痛苦的呻吟聲了。隨著他們的扭動,身上的皮膚,脫落得更快,更恐怖。
我就站在那些擔架麵前,跟我們在一起的,還有十幾個穿著軍綠色衣服,帶著便帽,背著包的年輕人。
而在我們的對麵是跟我們對峙的村民!龍屯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