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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無奈的人生

  第一百一十二章無奈的人生

  第一百一十二章無奈的人生

  大洋之上,三個老道抬頭看了看那天上的異相,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搖搖頭卻是懶淀會這些事情,自顧自的拔云趕路。


  安邑城外數百里,一片非常靜謐祥耗草原上,稀稀落落的有著數百座方圓里許、高不過百丈的小峰頭。這些山峰層漫翠,草木蔥蘢,更兼山勢或俊秀或溫和或雅致或有凌云飛之氣,的確是一片洞天福。數條清澈見底的河流緩緩從那山峰之間蜿蜒流淌而過,山頭上一條條乳白的霧氣飄蕩而下,和那河面蒸汽糾纏在一起,宛如仙境一般。


  眾山拱衛之中,是一片長寬十里許的平,其上有一莊園,高檐飛角,銅鈴聲聲,風陣陣,誦經聲隱隱傳來,正是夏頡耗費了大力氣、大量的財物加上刑天家的大勢力,才在短短數月之間建成的三清道觀。自粹道觀建成,安邑城內的通天道場就沒有了一個煉氣士,廣成子、多寶道人他們把一應門徒都帶來這里,汲取天靈氣,苦修內功,傳授鴻鈞道人的無上大道。


  這道觀所處的位置,乃是夏頡利用前世來的一點風水堪輿的小本事挑選的。夏頡對這風水之道并不精通,只是本能的覺得這處平原生氣靈動、山峰秀朗,兼之有靈風凈水,乃是一處上好的方。哪知道這處盤的下,卻是真正有三處奇大無比的龍脈氣穴糾纏,乃是九州脈的一個大氣穴,靈氣充沛得只能用嚇人來形容。廣成子等一眾老道待得道觀建成,帶了幾個門人跑來一看,頓時大喜過望,這才匆匆的把所有收下的門人都帶來了這里閉關苦修。


  如今,剛剛把安邑城鬧得雞飛狗跳,真正是讓各大巫家數年內都不得安穩的三個老道,就是踏著祥云,一路上施展法避開了那些瘋狂狀態下的大巫搜索,施施然的到了這道觀上方。三個老道的修為精深,一對眸子上窺天玄機,下勘億萬眾生,卻比廣成子他們的眼光更好上了無數。他們對著這道觀定睛一看,就只看到整個道觀都籠罩在一層厚重彷佛水波一樣的綿綿氣流中,純金、乳白、深紫三靈氣相互絞纏匯合,化為一點點液態狀靈氣注入那道觀之中,下更有一道十幾里粗細的紫光柱沖天而起,委實是一塊上上的洞府。


  那居中的老道拊掌贊嘆:“好方啊,這次派來的門人卻還中用。這等洞天福,那大夏的大巫們卻也有眼力好的,居然沒有占用了,反而便宜了我們新收的門人。唔,也不知廣成子、赤精子、多寶、金光他們如何把這盤弄到了手?還建了這么大一個莊園。”


  原始道人呵呵大笑,卻沒吭聲。通天道人則是得意洋洋的腦袋一晃,雙手背在身后大模大樣的說道:“大師兄有所不知,二師兄第一次派出滄風想要在安邑城建一個道場,結果被人打得頭破血流,好不狼狽。哪知他韌師弟新收的那徒兒叫做篪虎暴龍的,如今改了名叫做夏頡的結交,把他引入了我通天的門下。”通天道人大拇指朝著自己一比,笑呵呵的說道:“這夏頡徒兒卻是有孝心,更有能哪。安邑城的道場,是他一手建的,這道觀,也是他前后打理,才得了結果。”


  搖搖頭,通天道人對著原始道人連連嘆氣道:“比較起來,倒是那兩個有意拜入二師兄門下的門人,一個叫黃一的,一個叫申公豹的。嘖嘖,一個是大夏王宮的龍奴,沒有什么權勢,這不怪他。可是那申公豹,身為申公家的直系族人,卻沒有為這道觀獻出哪怕一點力氣。這種門人,也就是二師兄這種脾氣好的人才容忍得了,若是他拜入我門下,我定然一掌打死了他。”


  通天道人在那里拼命的損原始道人的門人不中用,原始道人只是悶挺,過了好一陣,還是當中的那老道咳嗽了一聲,一巴掌飛在了原始道人的腦袋上:“夠啦,你不過是轉世重修了一次,哪里就真正變成了這種古怪脾氣?都沒有一點師長的樣子!若是被門人看到了,成何體統?那兩個門人你不要,卻也正好是想要拜入二師弟的門下,你榮什么心?”


  老道手上黎杖一揮,祥云冉冉落下,他漫步走到了那道觀門口,黎杖輕輕的在大門上點了幾下,長聲道:“廣成師侄、多寶師侄,你們還不快快開門,可是要把我們三個關在外面喝風么?”


  ‘當、當、當’,金鐘長鳴;‘叮、叮、叮’,玉罄連響。就聽到院門內一陣腳步聲傳來,緊接著院門大開,廣成子、赤精子、多寶道人、金光道人、烏光真人等等一干三清門人魚貫而出,朝著三個老道拜了下去,嘴里亂糟糟連稱師父、師伯、師叔不止。一干道人拜了幾拜,廣成租才站了起來,朝著三個老道稽首道:“老君師伯,師尊,通天師叔,你們今日來得正好。我們收的門徒昨日才剛剛出關,正好有了小成哩。”


  三個老道點點頭,邁步進了道觀,原始道人溫聲問道:“有了小成,何等成就啊?你們來安邑卻也一年多快兩年了,怕是門人們的成就不大罷?”原始道人心里清楚,大夏巫教一統天下,普通的平民理解的都是巫教的那一套東西,如今半道出家做了道人,怕是理會不了他們的微言大義,卻是難得在區區一兩年時間內就有什么成就出來的。


  一干小老道緊跟在三個老道身后朝道觀的正殿行去,廣成子抱著一肚子的鬼胎,唧唧咕咕的說道:“稟告師伯、師尊和師叔,這些門人的成就卻是不小。雖然他們拜入我等門下才區區年余光景,更有人是數月前才引入門來,卻也有人結成了金丹,步入大道了。”廣成子在這里回稟,他身邊的赤精子朝著他一陣的擠眉弄眼,模樣好不古怪。


  那老君呆了一下,回頭看看廣成子問道:“一年時間,就有人能結成金丹?這,這。”


  三個老道互看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若是如此,可真正是天才了。就算是先天之人,若是練我教法門,沒有十年光陰,如很成就?”


  廣成子一咬牙,用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緊閉著眼睛大聲回稟道:“不止一人,如今門下弟子,有千余人已經結成了金丹!”


  ‘嘎’,饒是老君、原始、通天三個老道道心穩固,一時間也是手腳有點發顫。那老君黎杖連連杵在上,發出‘砰砰’的響聲,喜形于道:“千余人已經結成了金丹?若是如此,只要耗費玄功苦修百年,卻也能派上用場。加之以我等授下的各法寶,就算面對巫教的八鼎大巫,也有一拼之力。莫非師尊說得果然,這巫教當滅,我教當大興么?”


  原始道人也是連連拈須道:“好,好,快快把門人們都叫出來,讓我等好好的挑選一二。此番來,正是三教分立,我等挑選三教門人,日后當廣大我等教益的。師兄、師弟,這千余結成金丹的門人,不如我等平均三分如何?”原始道人心里大樂,這廣成子、赤精子果然能干,雖然這道觀什么的都是原始道人的那個門徒夏頡的功勞,可是這一千多結成金丹的門人,可就是因為廣成子和赤精子的能耐了。就算多寶道人、金光道人要分去一半的功勞,日后在掌教大老爺鴻鈞道人的面前,也是大有光彩的事情啊。


  廣成子、赤精子長吸了一口氣,半天沒吭聲。多寶道人、金光道人、烏光真人等等則是在一旁耷拉著臉蛋拼命的忍著肚子里的那陣狂笑。就看得他們一個個手爪發抖,面皮發硬,嘴角發顫,若是一時壓不住肚子里的那股子氣,早就抱著肚子大笑起來。


  老君卻是沒有注意到這些門人的古怪,他興致勃勃的問道:“那,廣成子,如今你們收了總共多少門徒?其中資質好進度快的,卻有多少?”


  廣成子咬咬牙,朝著老君道人比劃出了四個手指。旁邊赤精子連忙點頭,也是拼命的舉起右手,四根手指連連晃來晃去。


  老君大樂:“妙極,四千門人中,就有一千多結成金丹的,此番你們功勞,果然不小啊。”


  廣成子悶哼一聲,甕聲甕氣的說道:“師伯,不是四千門人,是四萬!”


  旁邊多寶道人終于插嘴了,他搖晃著腦袋,目光閃爍不敢正視老君和原始道人,連連帶喘氣的說道:“四萬門人,確切的說,到上個月最后一批門人,總計是四萬五千七百八十九個門‘人’。唔,其中一千三百七十‘人’結成了‘金’丹,更有七千多‘人’只差臨門一腳,那‘金’丹也是快要成形了的。”多寶道人在言語中拼命的搗鬼,金丹的‘金’字他狠狠的重讀了,那門人的‘人’字,更是加重了語氣。


  就好似天上掉下來了一個大餡餅啊,老君和原始道人臉上都笑開了,他們也不進正殿了,手一招,三個蒲團已經出現在正殿前的臺階上,三個老道盤膝在那蒲團上坐下,老君興致勃勃的大聲叫嚷道:“妙極,廣成子,卻把那些門人都叫出來罷。此番我等正好給他們按照修為高低賜下道號,排定班輩,分別賜予法寶丹藥和煉法丹書,日后卻也好得個正果。”


  笑容滿臉的老君點點頭,朝著廣成子很是親熱的說道:“此番你們竟然招攬了四萬多門徒,果然是天大的一份功勞。日后我三教大興,就是從今日奠定了基礎了。”說到這里,老君很是高興的右掌朝著腦門一拍,那清氣、玉燈、金蓮等物又從囟門沖出,飄蕩在他頭頂發出陣陣仙音妙曲,紫光道道,把這正殿前的廣場染成了一片仙境模樣。


  通天道人嘿嘿一笑,他看了看在旁邊拼命朝自己打眼的多寶道人和金光道人,曾經來過安邑的他心里頓時有了譜兒。他也不急不慢的一拍后腦勺,四道劍光沖天而起,彷佛四道旌旗在他腦后搖曳飄蕩,更有三朵丈許大金、白、青三蓮在頭頂載波載浮,威勢自生。


  原始道人微微頷首,朝廣成子笑道:“既然是師伯說了,就去召集門人罷。這正殿前的空氣卻也夠大,想必也足以容納四萬門人的。”他手一揮,頭頂的金蓮、瓔珞同時發出億萬道奇異光芒,那正殿廣場頓時面積擴展了何止百倍?

  廣成子臉蛋一抖,身子一震,一咬牙關,大聲應道:“謹遵法旨。”就看得廣成子右手掐了一個法印,媚朝著天空一指,就有一道金風直沖而上,化為點點光雨飄散于整個道觀上空。‘叮叮咚咚’的聲響中,剛才還原本安安靜靜的道觀,則突然活了起來。


  ‘撲撲’的腳步聲中,姜尚一馬當先,身后跟著申公豹、黃一以及十幾名身披道袍的年輕人大步的從后院側門沖了出來,恭恭敬敬的站在了正殿前的廣場上。他們看到廣成子的召喚信號,加上剛才聽到的老君傳遍了整個道門的叫門聲,心知肚明是師門長輩到了,一個個都不敢抬頭,個個雙手貼著身體,無比小心謹慎的伺候在臺階下。


  三個老道法眼朝著這十幾個人一掃,頓時滿意的連連點頭。姜尚的資質差了點,但是體內功德金光極盛,更隱隱有金蓮翻舞,日后定成大器。那申公豹身體矯健強悍,雖然體內巫力強橫,以致于真氣被那巫力死死的壓制住無法得到大的發展,但是然是什么大問題;以他的身體資質和身后的家世背景,日后也定然是有能為的煉氣士。


  至于那黃一,依然是有點嬉皮笑臉的站在那里的黃一,身上纏著那條身體長到了兩丈多長的黃龍,一人一龍的腦袋湊在一起,看起來卻是古怪得緊。但是想必是和那黃龍相處了很長時間的關系,黃一的身體受那黃龍自帶的天龍靈氣洗滌,早就是百脈俱通,體內五臟六腑更有一層瑩潤的黃光籠罩,分明已經不是凡人體制。以他的資質修為,日后進度當是無比驚人。


  姜尚、申公豹、黃一三人中,姜尚資質最差,但是日后災劫最少,前途廣大不提;申公豹巫力過強,修煉的真氣過弱,但是實力卻是最強;而黃一雖然嬉皮笑臉的,體內真氣則是最為精純洗練,日后的修為當以他最為深厚。


  除了這三人乃是諸人之首,其他的十幾名新門人也無不是中上之資質,更有數人的資質直追黃一,乃是修道煉氣的上上人選。如今他們一個個印堂發亮,舉止間有清風相隨,分明是真氣火候已經登堂入室,有了不弱的修為。如果輔之以三清煉制的極品丹藥,加上強力法寶的幫助,這些門人短期內定然將有極大的成就。


  老君看得連連點頭:“好,好,好,果然是我等門下的徒兒。唔,廣成子,其他的門人何在?”


  老君話音剛落,那后面院子里已經有人大聲咆哮起來:“什么卵鳥,大清早的這么呱噪?被你們幾個老道逼得閉關了半年,酒沒喝一口,肉沒吃一塊,好容易出關得個清閑,剛剛睡得舒坦,他娘的你們又開始叫喚!就算是人家使喚奴隸也要給奴隸吃飽喝足了養精神哩,怎么我們拜入了你們門下,酒飯都不管飽,整日里喝風的?”


  這聲音一出,廣成子、赤精個臉立刻扭曲起來,整張臉就好似那成精的黃瓜,青一塊綠一塊,說不出的難看。多寶道人、金光道人、烏光真人則是整齊劃一的低下了頭去,拼命的瞪大了眼睛數自己腳邊到底有幾顆灰塵,唯恐自己的師尊抓住自己問個端倪。


  剛剛贊嘆過姜尚等一干人的老君張大了嘴剛要說話,那嘴巴就再也閉不上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面瞬息間千變萬化的廣成子、赤精子,手指頭哆哆嗦嗦的舉了起來,指著這群門下晚輩半天沒出一口氣。滿臉微笑的原始道人就讓似被一盆冰水整個扣在了臉上,整個臉瞬間發白,拼命的瞪圓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兩個得意徒兒不吭氣。


  只有通天道人老神在在的坐在蒲團上,兩只手合成一個手印罩在自己丹田上,不斷的低聲嘀咕道:“大道無形,皆為虛幻;大道無形,皆為,那個,虛幻啊。”他俊臉微側,嘴角上勾,一對大眼瞇起來,的瞥著一臉呆幟老君和原始道人,恨不得捶狂笑。


  卻聽得那粗豪的聲音剛落,又有一‘人’大聲叫嚷起來:“可不是然?靈龜老兄,你是最愛瞌睡的不假,不過不瞌睡也要不去你的命。你對酒肉的癮頭也不大,三五百年不吃肉不喝酒又有何妨?可是我這干兄弟,每天沒有老酒二十斤,肉百斤,讓我們怎么活?”這聲音怒斥道:“我可是聽了黑熊大哥的話,這才跑了幾十萬里來這里拜師藝,不是說這道觀的后臺,那個叫做夏頡的家伙說了么?每天管飽酒肉,每個月還發工錢的么?若不是如此,我在山中干幾頭母老虎,生下一窩的老虎崽子,讓他們個個跟著我煉氣化形,豈不是痛快?”


  “然也!虎山君此言大善!當日招我們過來,可是許諾我們每日里都有酒肉管飽的。我可是聽說,那夏頡留下了一大筆錢在道觀里,讓這群老道給我們買酒肉吃喝。可是這半年我們閉關也閉關了,每日里吃的什么?清茶素齋,哇呀呀呀呀!氣煞人也!”


  “喏!這方是好方,道觀也是好道觀,那夏頡大人更是好人!一定是這群老道壞事克扣我們的工錢,不如我們聯手揍他們一頓如何?”


  “妙極,妙極!今日里原本以為可以多睡一陣,難得更是日食的天氣,大白天的還沒太陽刺眼,正是好瞌睡的時候,卻把我們給吵醒,這群鳥道人,好不省事哩。揍他們一頓,揍他們一頓。打翻了那叫做廣成子和赤精子的,我們也好的吃一頓好肉食。”


  伴隨著這等粗獷的交談,數百名粗壯的大漢敞胸露懷的大步走了出來。就看他們行走之間,身上皮肉大塊露;揮手之時,偶爾還去挖弄鼻孔耳朵;腳下有黑云纏繞,體外有煞氣千條;一個個滿臉橫肉,個是個銅鈴大眼;分明就是一群攔路打劫殺人貨,哪里像煉氣修道活神仙?

  這群人一出場,那場面就叫做一個震蕩。老君和原始道人差點就沒從蒲團上一頭栽倒,一直幸災樂的通天道人也是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這還罷了,這數百人之后,潮水一樣涌出了數萬人馬,其中有完全人形的,人身獸頭的,獸身人頭的,更有還沒有脫去那原本的一塊皮毛,分明還是野獸本體,嘰嘰喳喳的仗著幾分道行混在人群中口口聲聲叫嚷‘祖師爺萬歲’的。


  老君的兩只手氣得抽搐成了雞爪瘋一般,渾身上下骨節子‘噼啪’亂響;若不是他道德高尚,修為精深,換了另外一個煉氣士,早就一招手喚來滿天的雷霆把這四萬多妖魔精怪盡數劈死,上演三清門下第一次的流血大慘案。


  原始道人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指著滿臉通紅不敢抬頭的廣成子、赤精子,‘咯咯咯咯’就是說不出話來。這樣的一群妖魔精怪,你叫一向高高在上的原始道人如何去收他們為徒?原始道人對自身的道法道訣視為至寶,就算是門下門人,若不是心端正資質極佳的,也難以得到真傳,何況是這群濕生卵生的畜生?

  只有通天道人差點狂笑出來,他在強行鎮壓下自己心頭的震驚后,故意翻臉看著老君和原始道人問道:“兩位師兄,你們可以先挑選了。這四萬多門人,師弟我盡可以把那些有金丹修為的讓給你們。這,也算是師弟的一點心意罷。”


  心意?


  老君和原始道人恨不得直接掐死通天道人。這等心意,他們卻是不撫維。要這兩個保守傳統的老道收這些看起來奇形惡狀的精怪做門徒,不如讓他們再次的進入紅塵轉世重修來得容易。


  良久,就看迪君漸漸的恢復了柔耗表情,看著面前的那數萬精怪和十幾個人類淡淡的說道:“罷了,這里卻無人和我擁。”當下就看到他身下蒲團化為一朵十幾丈方圓的祥云,無聲無息的急速升起,帶著一層溫耗祥廣,急速的朝著東方大洋的方向去了。


  原始道人也是嘆息了一聲,看了看通天道人,無奈的搖頭道:“罷了,我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師弟,等你見了夏頡,卻是讓他多給我們收一些,門‘人~~~’罷!”原始道人簡直就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門人’這個詞,故意的拖長了聲音狠狠的重讀了一句,這才大袖一揮,把姜尚、黃一、申公豹等在場的僅有十幾個門‘人’卷了起來,大聲道:“爾等和我擁,今日卻傳授你等無上大道,此處靈氣極佳,爾等日后當在此處用心潛修,努力增加修為才是。”


  ‘哧’的一聲,原始道人化為一道金光,連同廣成子、赤精子一起,朝道觀的后院方向去了。


  通天道人似笑非笑的抬起頭來,朝著那一個個面不善,卷袖子揉拳頭想要揍人的精怪很‘慈善’的笑道:“貧道然如兩位師兄那樣挑剔。濕生卵生,僅是天生。天大道,有靈識者盡能窺視之,何分先天之人,后天之人,又或人類精怪乎?”


  俊的臉上露出了極其邪惡的笑容,通天道人興致勃勃甚至有點躍躍試的指著這四萬多精怪喝道:“我通天道人被掌教大老爺鴻鈞老祖立為截教祖師,今日大開方便之門,收爾等臭毛團入我門來,享受無極大道!此乃爾等無數輪回才積累下的一點功果,一點善緣,萬萬不可當作普通的機緣,就此浪費了。”


  ‘嘿嘿’陰笑了幾聲,通天道人脫下了身上的大道袍,露出了里面的一身緊身小打扮的勁裝,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抽出了一只拂塵,媚就待殿前臺階上跳進了精怪群中。“那夏頡給祖師我說了,爾等都是只認拳頭大的。今日我通天教主就打得你們一個個害怕了,日后入我門來,當小心伺候,有得你們的好處!”


  一頭長著野豬腦袋狻猊身軀的精怪怒聲道:“老子們四萬多兄弟,還害怕你一個小道人不成?兄弟們,往死里揍啊!”‘轟’的一聲,四萬多早就心懷怨氣的精怪也不管擠不擠得開手腳,揮動著拳頭和各種奇怪的兵器就猶如泰山壓頂一樣朝通天道人擠了過去。


  通天道人哈哈一笑,體內那已經近乎天鴻蒙開辟時原始混沌先天之氣的真氣順著拂塵狠狠揮出,‘嘩啦’一聲就有百多名牛高馬大的精怪被他摔出了數百丈,重重的砸在了道觀的圍墻上。‘嘩啦’一下,就是百多精怪飛出;‘嘩啦’一下,又是百多精怪飛出。通天道人略施小計,就看得數萬精怪彷佛那狂風中的燈芯球兒一樣滿天的飛舞,一個個哭喊著爹娘的名號,苦苦求饒。


  是日,也許是命中注定:三清之中太上老君李老君還是沒有收到一個徒兒,悻悻離開;原始天尊原始道人無奈何的收下了僅有的十幾名人類為徒,日后大名鼎鼎的闡教十二金仙就在這日里補全了名號;通天教主通天道人興高采烈的狂收四萬多精怪入門,日后震驚天下的截教萬仙就此成形。只是今日里,那日后擺下萬仙陣讓闡教仙人無技可施的截教萬仙,還在通天教主的拂塵下哭爹喊娘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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