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村姑召夫令> 第二百六十四章 旺仔小饅頭

第二百六十四章 旺仔小饅頭

  駱平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偷鹽石、價醬油和偷榕樹,明月心裏卻沒有半分責怪,反而隱隱的覺得,駱平偷走地窖裏的鹽石和醬油是為了自己安全考慮,畢竟,自己家中放著這些東西,始終是一個隱憂,隨時可能會引起禍端。


  隻是,偷走榕樹卻讓明月百思不得其解,榕樹的根須連著地下地道,砍掉榕樹,不是更容易爆露嗎?


  明月還沒等去縣裏問駱平原因,家中卻又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小翠臨盆了,生下了一個六斤多重的女兒,因為斤數不小,生得格外辛苦,簡直從鬼門關裏走了一遭。


  因為同樣養育娃子,小翠和殷明霞便有了共同話題,天天膩在一起,嘮的皆是育娃經,今天議論什麽吃食補奶水,明日議論什麽材質的尿布舒服,這可苦了明月,被這二人支使的手腳不著閑。


  反觀小翠和明霞,臉色這叫一個紅潤白晰,奶水這叫一個盈潤有餘,身形這叫一個吹彈可破,用明月的話講,這是因為二人胖了把臉上的褶子撐開了,所以“白胖白胖”的,氣得小翠差點兒直接翻臉。


  兩個新晉產婦,除了喂自家的娃子,還要喂養著“饅頭”。


  “饅頭”也是個適應能力強的,能清楚的通過味道分辨出這兩個“奶娘”,並隨時調整吃奶的“方式”。


  當吃殷明霞的奶水時,因為明霞嚴厲,“饅頭”會雙手交叉在自己胸前緊握,小心翼翼的用嘴嘬奶,生怕這個“二娘”賞他的個腦瓜崩;


  當吃小翠的奶水時,因為小翠這個“三娘”寵溺,“饅頭”就會調皮的雙手捧著吃,即使吃飽了也會叼著玩耍,害得小翠自己的女兒八月經常嚎淘大哭,每日上演奪娘大戰,樂此不疲。


  兩個娘、三個娃每天忙得不亦樂忽,卻可憐了明月。明明是她好心將“饅頭”收養的,並“視為己出”,結果的結果,“饅頭”對她,簡直冷漠得令人發指。


  平時抱抱還有情可緣,賞個笑臉;若是餓了,頓時翻臉無情。隻要明月一抱,定時如魔音灌耳般的哀嚎,哪裏還有孺慕小可人的模樣?


  明月撅著嘴巴,點指著吃得正香的“饅頭”的鼻尖道:“你再這樣對我,我就不要你了,換娃!!我要當八月和萬貫的娘親!”


  陳大娘走進屋來,將湯盅放在桌上,看著眼前的一幕笑道:“小姐,你還有兩個多月才及笄呢,怎麽能隨便給小娃子當娘親,以後不好嫁人的。”


  小翠坐在床榻上,左手拍著剛剛睡著的八月,右手抱著“饅頭”入懷,吃得正酣,小翠一臉溫柔道:“明月,陳大娘說得對,你是一個未嫁人婦的黃花大閨女,憑白認了個兒子實在影響聲名,我一會兒和魏郎商量商量,就由我們來養算了。”


  明月眼睛卻是瞪得溜圓,做勢要搶回“饅頭”,臉上佯裝凶狠道:“你是不是想將我兒子養到你身下,好堂堂正正的替‘八月’報‘饅頭’搶奶之仇?我才不上你的當。我要將‘饅頭’好好養大成人,及笄後將‘八月’娶回來欺負,生一堆‘小饅頭’,小名兒都起好了,就叫旺仔小饅頭.……”


  陳大娘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將湯盅掀開,盛了兩碗放在桌上,笑道:“小姐,這是小山早晨上山新獵的野鴿子,特意燉了一上午給幾個主子補身子用的。你和翠姑娘先吃著,明霞姑娘和嬌嬸娘那裏老奴這就送過去。”


  明月滿意的點了點頭,陳山一家的到來,讓明月省了不少的心,拋開三個惱人的娃子,算是基本過起養尊處優的日子。


  那日駱平不辭而別後,第二日下午便送過來一家五口人來,就是陳山老兩口,帶著陳小山小兩口,下麵還有一個十歲的小子。


  這幾人一看就是慣做了活計的,事情安排的頭頭是道,陳山如同管家,負責安排所有事情;陳大娘和她兒媳婦草花負責屋裏的所有活計;陳小山則是負責屋外的活計,打獵也是一把好手;就是十歲的陳石頭,也因家境貧困被賣多次而變得成熟,負責跑個腿學個舌,讓人很是放心。


  駱平十萬個不靠譜,這件事情還是很靠譜的。


  轉眼又過了幾日,進入夏末秋初,鴛鴦終於如願以償,嫁給了韓興,因鴛鴦是明月穿越以來,勉強能稱得上朋友的朋友,明月特意送了一幅銀頭麵添妝。


  鴛鴦看著添妝,抬眼看向明月,怔忡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畢竟,因韓興喜歡明月之事,她心裏難免有些疙瘩,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理會明月了。


  明月已經挽起鴛鴦的手,嫣然一笑道:“一定要幸福。”說完,轉身便預離開,畢竟全村人都知道韓興喜歡明月,留下來吃酒席難免會聽些烏七八糟的猜忌。


  鴛鴦輕輕歎了口氣,眼色一潤,終於還是叫住明月,從懷中掏出一隻紅色的喜帕來,遞向明月道:“你那時丟了大興哥的舊喜帕,兩家嫌隙時,你陪給大興哥這條新喜帕。大興哥倍加珍惜,總是納在懷裏,在村人傳你有相好之時,他抱著帕子哭了一宿;後來聽說相好之說是劉英的無稽之談,他又抱著帕子樂了一宿。婆母娘怕大興哥鬧出病來,便將帕子偷出來,讓我做喜帕,即省了銀錢,也斷了大興哥的念想,我不想讓大興哥傷心,所以並沒有用這條喜帕,現在,你將帕子收回去可好?”


  明月抬眼,緊緊的盯著鴛鴦,隻一瞬,便被盯得麵有愧色,低下了頭。


  聰明如明月,又怎會不明白鴛鴦的意思?韓興心裏始終放不下明月,周氏又恨得明月一家牙直癢癢,這兩家的姻緣早就是不可能之事,偏韓興還做著美夢。


  鴛鴦此時拿出這條帕子來,一是試探明月對韓興還有沒有什麽想法;另一個是因明月添妝之行,多少觸動了她的友誼神經,於是“寬宏大度”,與明月共侍一夫也是樂意的。


  現在的明月,雖然娘親劉氏嫁給了縣令,但縣令不許明月進入成家門,外界揣度者有之,惡意中傷者有之,前些時日又撿了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娃子當兒子,明月這名聲,己跌至了曆史最低點。


  明月淡然一笑道:“鴛鴦,如果我不在乎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丈夫,我娘當初便會嫁給韓大伯為妾,跟周蘭花共侍一夫,何必等到現在呢?”


  鴛鴦臉色羞愧得一紅,是自己想多了,自己為了韓興哥,嘴上說不介意,心裏也忐忑著,生怕明月答應下來。


  明月走至門口,回頭看著三分自責、三分羞愧、三分慶幸的鴛鴦,臉色一緩道:“你不必介懷,我與大興哥本就沒有大家所傳的男女之情,劉英說的事,不是揣測,而是事實。”說罷,轉身而去,留下怔忡的鴛鴦,以及嘰嘰喳喳幫她添妝的少女們。


  鴛鴦長舒了一口氣,原來,明月真的有心上人了,隻是,她的心上人會是誰呢?


  至此,向陽村的少男、少女們又添了一個談資,就是猜度著明月的心上人是誰。


  有人猜是珍味坊的駱平,但一細打聽便會知道,這駱平的相好,是怡紅院的妙玉;


  有人猜是海大壯的侄子,因為海大壯派他來找過明月,二人聊了半天,那海子臉都紅成了布;


  還有人說明月是在等蘇宏圖考上舉子,要當官家夫人.……

  當眾口爍金,說得有模有樣之時,蘇宏圖無疑又給添了一把火,上門來提親了,最奇怪的是,蘇父和蘇母竟然同意了,要堂堂正正的將明月娶回來當正室。


  消息一出,立馬羨慕壞了一眾小媳婦、大姑娘,眼睛冒著金光的看著明月,明月的身價,立馬由一塊路旁無人問津的土坷垃,變成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再次占據了婦人們的八卦頭條。


  更讓人不解的是,蘇家前腳提親,將一大車的聘禮放在院子裏,後腳明月就讓陳小山將聘禮給抬回去了,連個麵都沒露。


  村人們再次懸幻了,不明所以。於是,又開始議論紛紛。


  傳的最多的版本是,明月現在是下蛋的金雞,手裏有的是銀子。蘇家拿的聘禮,看著不少,卻都是陳年的綢子、過時的銀飾,還有很大一部分是蘇宏圖過去做的文章字畫充數,明月覺得臉上無光,她給蘇家銀子,讓蘇家重新準備.……

  時間過了幾天,見明月和蘇家都沒了動靜,村人們一麵倒的開始講究明月,眼高於頂,連秀才都不看在眼裏,待蘇秀才考取了狀元,怕有這殷明月後悔的時候.……

  好不容易謠言平息的時候,蘇宏圖成親的消息,如一聲炸雷般的傳遍了朝陽縣,大街小巷都傳遍了,新娘子卻不是明月,而是先前定親、後來悔親、再後來嫁給江暮的黎小姐。


  簡而言之,蘇宏圖成親了,娶的還是一個和離的婦人,還是一個出爾反邇的婦人。


  這消息,烘得明月外焦裏嫩,不用聽蘇宏圖說,明月都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因。


  這黎小姐是個有心計的,又是個趨向富貴的,先是見江暮前途似錦,於是拋下蘇宏圖,嫁給江暮;久而久之,江暮江郎才盡(本來也是個盜文犯),連個童生都沒考過去,分明是欺世盜名之輩。


  於是黎小姐故態重生,又重新撩撥考中秀才的蘇宏圖,蘇宏圖本就是個木訥和少根筋的,遇上了黎小姐這個功於心計的女人,又是先生的女兒,雖然不喜歡,卻又擺脫不得,常此以往難免有些猜度閑言。


  蘇母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黎小姐再好,也已經不是小姐,而是江家婦人,於是蘇母便想起了殷明月,兩權相害取其輕,這是想擠走黎小姐,所以才出此下策。


  隻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蘇母不過一個鄉野婦人,最終黎小姐技高一籌,算計了蘇宏圖的名聲。因為報考舉子,對本人德行有個考評,為了考舉子,蘇宏圖也不得不娶了己是江家婦的黎小姐,隻不知這黎小姐用了什麽方法,竟讓江暮同意放棄了黎小姐。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