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村姑召夫令> 第二十四章 寡婦咬狗一嘴毛

第二十四章 寡婦咬狗一嘴毛

  李成悅臉色發潮、渾身燥熱,感覺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控製不得,眼看著灼燒而死。


  不敢再看,轉臉偷看明月,月光下的明月毫無扭捏之色,反倒是一臉興奮,甚至還嘖嘖讚歎了一聲,一是讚這趙二狗果然厲害,隻一會兒功夫,竟然就將表麵貞節烈婦般的李月華給降服了;二則是更佩服這李月華,在現代時,明月曾聽過一個受人追捧的葷-段子,“生活就是一場強-奸,即然改變不了,那就享受它”。這李月華果然將這句話貫徹得淋漓盡致,享受得不能再享受。


  這真是最佳時機,明月從身側拿出一隻長長的竹杆來,探進室內,借著月光,挑了兩個來回,將李月華和趙二狗的衣裳挑了出來,照著李成悅的胳膊就掐了下來,李成悅遂不及防,疼得“啊”的險些叫出了聲?對明月低吼道:“你做什麽?”


  明月聳了聳肩,悄聲道:“你若不幫忙,我就告訴成大人,你帶著我看寡婦與漢子野合。”


  李成悅未想到明月一個少女說得如此直白,還睜眼說瞎話,明明是她帶著自己來看的好不好?怎麽成了自己帶她來的?可是,結果卻是一樣的,自己不僅看了,還看得麵紅耳赤、身臨其境。


  這要是吼出去,憑著自己幹旱的鰥夫經曆,成大人十有八九會相信殷明月說的話,劉氏非拚命撓自己一臉花不可。


  李成悅瞬間如被雨淋的小狗般,可憐的耷拉著腦袋,“你讓我幫你做什麽?”


  明月無所謂的聳聳肩,“你不來,我也有辦法,隻不過既然你趕上了,憑著你身上這張捕快的‘皮’,更有信服度而矣,一會兒,你喊一聲抓賊,將趙二狗往打穀場上趕就成。”


  李成悅倒沒急著反對,這趙二狗冒名摸進寡婦屋裏,顯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懲治懲治他也不是什麽壞事,最主要的是,他想看看這殷明月到底想搞什麽花樣,看戲得看全套不是?


  明月悄悄離開,李成悅如明月所願,高喊著抓賊,趙二狗嚇得撈了一把衣裳,衣裳已經不見蹤影,隻好赤著身子,如一隻翻白的魚兒從房中竄出,一路向村東跑去。


  李成悅再度喊叫,趙二狗無耐改向村西跑,村中的人已經成群結隊跑出家門,趙二狗無路可逃,一猛子紮進了打穀場,將打穀場麥秸堆掏了一個洞,赤身裸體藏在其中。


  正暗自慶幸村民未發現,漸漸遠去,身體卻炙烤開來,麥秸堆已經火紅一片,映紅了半邊天,趙二狗頭發被燎得著了火,飛快的竄出麥秸堆,被村民們逮了個正著。


  堆在地上的趙二狗,被火燒得滿臉的黑碳色,頭發燒得半禿,衣裳不整,手腕上纏著一條大紅色的肚兜,跑得散了,在手腕上搖搖蕩蕩,好不妖嬈。


  一個眼尖的婦人叫道:“呀,那不是李月華的肚兜嗎?怎麽纏在這痞子手上?莫不是二人有一腿?”肚兜是隱私之物,這婦人能認得還要怪李月華自己,繡軟綢子肚兜的時候,她向一起做活的婦人顯擺來著,含槍帶棍嘲諷過婦人窮酸,所以婦人印象深刻。


  趙二狗腸子都悔青了,知道李月華向他示好,他當天晚上連覺都沒睡好,夢裏都是那些香-豔的畫麵,甚至將李月華當成了劉秀秀,最後喜孜孜的將紅肚兜纏在手腕上。


  海大壯一麵命人去找李寡婦,一麵讓村中漢子們撲滅火海,全村的麥秸堆都在打穀場邊緣,雖然不至於付之一炬,但各家都會有些損失,萬幸的是,麥粒已經運了回去,該交公糧的交了公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月華紅腫著臉來到海大壯麵前,見趙二狗手腕上的紅肚兜,登時如一灘爛泥般堆軟在地。


  劉氏也在人群之中,眼中犯著同情,明月悄悄走到劉氏身邊,對劉氏耳語一番,劉氏點了點頭,分開眾人,對海大壯一施禮,“海大哥,李家大姐定是無辜的,大家忘了前些時日趙二狗誣賴我與韓大哥有染嗎?其實就是這廝到俺家中欲行不軌,被韓大哥打了一頓,由此怨恨在心,倒打一耙,俺百口莫辨,這才寫了狀子,求青天大老爺主持公道,案未查明,這廝又色膽包天,向李家大姐下手了。這紅肚兜是李家大姐前兩日被明月不小心衝走的,定是趙二狗撿到了起了歹心。”


  李月華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拚命的點著頭,“裏正,是真的,碧蓮因為此事和明月鬧不愉快,明雲也知道,趙二狗趁碧蓮去縣裏省親,到俺家中圖謀不軌,幸好俺拚死抵抗,被俺抓破了胸口,嚇得逃之夭夭。”


  李月華倒打一耙,將所有的事都推給了趙二狗,正所謂,寡婦咬狗一嘴毛。


  李成悅已經聽了故事的大概,也明白了明月為何來這一場“甕中捉鱉”的鬧劇,定是以前這趙二狗不是東西,沒少屑想和欺負劉氏,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誣賴劉氏不貞,劉氏起了狀告恢複名聲的心思,如今得償所願,不僅讓趙二狗燒了各家的麥秸、成了全村公敵,還恢複了劉氏的名聲,正所謂一箭雙雕。


  左右是做人情,莫不如要得大些。李成悅分開眾人,雙手一揮,“諸位鄉親們,我是朝陽縣衙捕頭,大家喚我李捕頭即可,縣裏已經受理了劉氏被汙案件,鄙人也做了一番調查,疑點頗多,分明是有人栽贓陷害,如今真相大白,還劉氏一個公道,至於如何懲戒惡人,殷姑娘不知有何提議?”


  李成悅挑著眉看向明月,表麵詢問,實則是邀功,有了他的板上定釘,劉氏的名聲定會成功洗白。


  明月咬著嘴唇,略有遲疑道:“官爺,我娘和我都是怕事之人,隻要這趙二狗以後離我家遠點兒就成。至於其他,還是讓李家嬸子說吧。”


  李月華憤恨的盯著趙二狗,趙二狗一瞪眼睛,李月華又噤了聲,這與剛剛都推給趙二狗不同,趙二狗不敢承認已經強-暴了他寡婦,加深罪責,但在懲罰問題上,如果李月華擠兌得狠了,隻怕這趙二狗定會狗急跳牆,將在李家二人已經苟合之事公布於眾,她以後還有何顏麵立在村人麵前?

  李氏想了片刻,如同明月一般瑟縮道:“民女與劉家妹妹一樣,以後讓這痞子離李家遠些便罷。”


  海大壯以為李劉兩家孤兒寡母被趙二狗嚇怕了,不敢提要求,無疑更激起他豪情萬丈的保護弱小之心,對幾個漢子道:“三番兩次欺負孤兒寡母,現在更是騎大家頭上做威做福,這麥秸是牲畜一年的草料,青黃不結的時候,人也能倒個短,挨過荒年,他這一把火,哪裏單純是放火,分明是要了大家的命啊!!!都像他一般,向陽村的人還過不過活了?罰趙二狗不穿衣裳跪祠堂一天一夜,將他家中的麥子和地全部賣了換銀錢,給各家補麥秸燒的損失,還有明月家雞食盆子的銀錢。剩下的錢留給他,趕出村去自生自滅吧。”


  海大壯氣噓噓的甩著袖子走了,平時被偷東西,和娘們們廝混,如今又燒了麥秸,漢子們對趙二狗早就恨之入骨,如拖死狗般將趙二狗拖到了祠堂門前,瑟縮的如同村裏遊晃的野狗。


  村人們紛紛散了,有兩個熱心的婦人安慰性的勸慰了李月華和劉秀秀兩句,李月華感激的向劉秀秀和明月點了點頭,有了二人的證明,才保住了她的名節,此處非談話時機,李月華滿懷心事的先走了。


  最高興的要數劉氏了,為了名聲寫狀子告縣衙,這還是向陽村,甚至朝陽縣有史以來第一人,如今含冤得雪,不僅趙二狗之事,就連以前的與韓林、海大壯、殷金的種種猜疑與閑話都如滿天雲彩般散了,劉氏成了徹底的貞節小婦人。


  劉氏熱情的向李成悅施了施臉,臉色興奮得通紅,“李捕快,民婦多謝您主持公道,也請您轉達對成大人的謝意。”


  李成悅心下狐疑,這裏有成大人什麽事兒啊,客氣的回了人揖,“使不得,前幾日得罪了明月姑娘,還請劉家妹子原諒則個.……”


  明月輕輕咳了一句,瞪了一眼李成悅,生怕李成悅將自己在牢中呆一宿之事告訴劉氏,轉移話題道:“娘,李捕頭公務繁忙 ,還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受理咱這等小案子,說得口幹舌燥,不如讓到家裏喝碗水吧。”


  李成悅邁著腿就要走過來,明月回頭再次狠狠瞪了一眼,李成悅訕訕的抱了拳,向陪在一側的海大壯和劉氏告了辭,連夜騎馬回了朝陽縣。


  劉氏看著遠去的漢子背影,狐疑的看著明月,“明月,李捕頭幫了咱家這麽大事兒,咋還讓咱原諒呢?你去縣上遞狀子的時候,他言語無狀嗎?怎沒聽你小叔提起過?”


  明月臉一黑,不僅言語無狀了,姓李的還出手打自己這個小蘿莉了好嗎?雖然,當時自己是“犯罪嫌疑人”。


  不能向劉氏說明詳情,明月隻好訕然的牽著劉氏的手往家走,“娘,沒有,你別瞎想,是我賣雞的時候,李捕頭巡街的時候看見了,追問我雞腦袋哪裏去了,這是捕快的通病,像查案一樣,還要治我虐待動物罪,幸虧成大人明查,已經責罰過他了,還花了二十文錢買了咱的無頭雞。他這是職業病,得治。”


  劉氏的嗔責的扯住明月,眉頭皺成了波浪狀,十分不悅,“明月,李捕頭是咱家救命恩人,為人剛正不阿,一臉正色,咋能說他有病哩。”


  明月連連稱是,心中不以為然,在李家窗根兒,可沒看出李成悅一絲一毫的剛正不阿、一臉正色來,那熱汗流得像小河流,那呼吸喘的像台風,那身子抖的似血痊,那聲音啞的似撕裂,完完全全一個未見過“世麵”的小夥子一樣.……

  看著劉氏維護有嘉的模樣上,明月壞壞的想,這李捕快雖說不能做到“坐懷不亂”,但能做到“觀戰不語”,關鍵時刻還能出手相幫自己這種“弱勢群體”,在這特權階級的古代,也算是難得的好男人一枚,若是這李捕快沒有家室,倒是可以成為後爹備胎二號人選,劉氏也算是嫁給了這古代的“公務員”。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