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全靠演技
因為喬楚楚賠了錢,喬有財等人對喬珍珍惡言惡語那叫一個態度惡劣,而她紅著眼圈,臉色蒼白坐在沙發上,沒有一句反駁。
反正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喬家人對她難聽的話說得從來不少,而她左耳進右耳出又不會少塊肉。
直到朋友給她打來電話,告訴她他和委托人已到了約好的咖啡廳。
“爺爺,我去工作了。”臨走前,喬珍珍禮貌地向喬萬貫辭行,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去吧,多賺點律師費,你也隻能為家裏做這點事了。”
“是。”
低眉順眼地答應過後,喬珍珍走了出去。
那嬌小無助的背影,讓明柯看了隻覺得心疼!
上次他讓她給他做白工,遭到拒絕,本來他還生他的氣,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她當真是為了家裏才努力掙錢,她是身不由己的!
一走出喬家家門,仿佛出了一個世界,喬珍珍臉色立變。
“我滴個天爺,我這些家人真是每次都能給我新驚喜。”她看著給她拉開車門的鳳蘭,笑道。
鳳蘭笑得比她更燦爛,“這種老伎倆的騙局我十歲時就知道了,喬楚楚居然會被騙,智商這麽低也是沒誰了。”
“是啊。”
正說著話,這時一把熟悉的男聲在她們身後響起。
“姐。”
喬珍珍等人回過頭,就看到了笑得一臉爽朗的喬儻。
“姐,我幹得怎麽樣?”見喬珍珍已經關上了車門,他把上半身都扒在車窗上,嬉皮笑臉地問。
天知道,剛才他麵對喬珍珍那麵對家人外強中幹的逼真演技時,他有多著迷,而在這之前,他對她還隻是覺得煩躁和恐懼。
喬珍珍在喬家人麵前偽裝得像個廢柴,實際情況卻是他派出去盯她的人沒有一個活口回來,下手這麽狠,真不愧是帝都第一惡毒女。
既然是第一惡毒女,他為她煩躁恐懼自然是理所應當,而他隻要不觸碰她逆鱗,她應該就會和他和平相處。
“不怎麽樣,這招我八歲就會了。”
得到喬珍珍這一句冷冰冰地反懟,喬儻笑得更歡了。
“那我會更努力的,直到姐姐你願意和我合作的那天。”
“我不會和你合作,不管是你想做的還是我想做的事,我一個人都可以做到,不需要別人。”
“姐,姐姐,你心腸別這麽硬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他伸手牽起她的手,握在手裏像揉麵團一樣揉啊揉,繼而摁在他看似純良無害的臉頰上,“而且姐姐你猜不出我要做什麽的,如果猜得出,你對我就不會是現在這種態度了,而是像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一樣。”
“你要做什麽我不感興趣。”喬珍珍無語地說。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男生耍無賴了。
喬儻朝她飛個眼,“姐姐,你總有一天會感興趣的,這隻是我的第一步誠意,以後,我還會拿出更多,直到你願意和我合作。畢竟你媽媽是喬家人殺死的,這是事實。”
轎車開了很久後,鳳竹才開口。
因為喬儻。
“天使般可愛無害的一張麵孔下,卻有著惡魔般冷硬惡毒執著的心腸,夫人,你這個弟弟實在是太可怕了。”她啞著嗓子說。
見一直在沉吟的喬珍珍隻是哦了一聲,她皺起眉頭。“夫人,你不會是真要考慮和他合作吧!?”
陷入仇恨的人最容易被人利用,從而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她可不希望她落得這樣的下場。
“我。”
喬珍珍的說話被手機鈴聲打斷,她拿起手機,發現是明柯打來的。
和平時不同,電話那頭的明柯的說話充滿了溫柔和關切,“珍珍你沒事吧,我好擔心你。”
喬珍珍翻翻眼皮,長長地歎了口氣,“妹夫,你還是不要關心我比較好,你也看到了,我今天犯錯了,如果你和我走得近,我怕你也承擔不必要的責任。”
“哈哈,怎麽會…”
“但萬一會呢,妹夫,我好怕啊,你知道我一向是最重感情的人。”
她怯生生地打斷了他的話,提出。
“前段時間我父親因為管理公司不善,需要錢維持運轉,爺爺吩咐我去籌措了這筆錢,讓我背了兩百萬的債,我剛把這筆債還了一半,妹妹又出了這檔子事,大家的話說得沒錯,我身為喬家長女,是必須要負起責任,但我卻沒有,我實在太失敗了。”
每字每句,都滿溢著自責,讓明柯為之動容。
他知道她性格強勢,外強中幹,為了家裏人什麽都可以做,卻沒想到竟達到了這種程度,她真是太善良了!
讓他竟一時忘了打電話來的初衷,忍不住勸她,“珍珍,雖然你是長女,但並不一定就要把什麽擔子都往身上扛啊,你心太軟了。”
“不,妹夫,你是不知道我家裏是什麽情況才這麽說的。”
再度長歎了一口氣,喬珍珍口氣淒涼無比。
“從那天前發生的事到這之後的事,你什麽都不知道…算了,你知道了也沒用,反正我倆已因為我媽的命令分手了。”
隨後喬珍珍就要掛電話,明柯的眼睛一下瞪大了,大聲阻止了她,“珍珍,你說我倆是因為你媽的命令分手是什麽意思?”
難道當初她不是因為生氣他和喬楚楚出軌才分手?!
明柯大腦飛速旋轉,他一下明白了什麽:自己當時就覺得不對,以喬珍珍過去那麽愛自己,更兼自己條件好得堪比白馬王子,她怎會就因為出軌而去和男人閃婚,還墮落到當了別人晴婦的地步!
“我,我不知道,妹夫,你不要問我好不好!”電話那頭的喬珍珍頓時驚慌失措,結結巴巴回道。
但明柯怎可能不問她。
聽喬珍珍的意思,擺明了當初的分手有問題,向來自尊心最強的他可不允許自己被別人愚弄。
“喬珍珍,你必須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吼道。
然而他卻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喬珍珍的哭聲。
哭得撕心裂肺,宛如經曆了世界上最不幸的事。
明柯瞳孔一顫:在他記憶裏,他還從沒見堅強的她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