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好一個人怎麽就長了張嘴
薛媽哆哆嗦嗦開口,“明先生你可別嚇我,這大晚上的。”
明凜一臉困惑,“薛媽,我聽說你最近起風熱,眼花,除非很近的距離否則視物不清,所以才問你是不是能看到這女人,你說我嚇你是什麽意思?”
薛媽長長地哦了一聲,這才恍然,笑著捂住嘴。
“不好意思,是我這個老婆子想多了。”
是嗎,真是老人家和自己想多了?
喬珍珍皺著眉頭盯著明凜,強烈懷疑他剛才真是在惡作劇人家薛媽。
“明先生,那這個女生是你的?”
薛媽再一次發問。
明凜瞥喬珍珍一眼,“別人在問你你是我的誰,你怎麽都不回答別人,真是沒禮貌。”
喬珍珍,“囧”
這男人什麽意思啊,明明別人在問他,自己插話才是沒禮貌好吧!
喬珍珍囧囧有神地想,同時確定明凜剛才的確是在惡作劇人家薛媽,不,準確的說,是連同自己一起耍。
要知道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她已大概摸清了明凜的脾氣:明凜要使壞時,他會笑。
紅紅的兩片薄唇拉得長長,卻不露出牙齒的笑。而且明明是壞笑,嘴唇唇角的小窩卻仿佛含著蜜,看著讓人感覺心裏甜甜的。
而剛才明凜他就這麽笑了。
真是的,他平時做事隨心所欲,想一出是一出耍別人也就罷了,可是不能對老人家也這樣啊。
瞪了明凜一眼,喬珍珍擠出一個笑容,向薛媽自我介紹。
“薛媽你好,我叫喬珍珍,是明先生的妻子,我的職業是律師…”
喬珍珍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薛媽的臉色變了,手再度捂住心口,又顯出接受不能的樣子。
什,什麽啊,自己這都把老人家嚇到了嗎?可自己就是因為這個才站在她麵前的啊,還是老人家對自己不滿意所以才不能接受?
“明先生,這…?”
喬珍珍焦急地望向明凜,他回之以譴責的目光。
“好好一個人怎麽就長了張嘴,不會說話就別說。”
喬珍珍,“囧囧”
懂了,反正怎麽都是她的錯,怪她咯。
明凜吩咐鳳蘭給薛媽倒上一杯醒腦開竅的薄荷茶,看著她喝了後人緩過來,這才親自介紹,“薛媽,她叫喬珍珍,是我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女友,我知道這太突然,有點次激到你,不過你和我姨媽一直希望我解決個人問題,這不是正好…”
從年齡、家庭情況到職業,關於喬珍珍的情況薛媽問得比居委會的大媽還要仔細,而明凜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喬珍珍在旁邊看著,感慨著富豪之家也難逃婚喪嫁娶的同時,心情很是複雜。
為明凜這個人而覺得心情複雜。
因為,她發現她對他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
那就是明凜人不壞,就是太隨心所欲。類似於巨嬰的那種隨心所欲。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他隻有半年的命可活了,換誰在剩下的日子裏不想過得高興點呢,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條件,他目前的這種隨心所欲已經是很輕量級了。
“珍珍姑娘,你覺得我們明先生怎麽樣啊?”
薛媽笑容滿麵的問話把喬珍珍拉回神。
她不假思索,“他就是個巨嬰,不過還好我能接受。”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些什麽,慌忙捂住嘴,隨即道歉不迭。
可惜道歉也晚了,因為她清楚地看到薛媽的笑凝固在了臉上。
“哦,能接受就好,嗬嗬。”
十多分鍾後,薛媽走了。
喬珍珍默默回到自己房間,把枕頭放在牆上,一個勁兒用頭猛撞。
嗚嗚,實在太丟臉了,她就這樣把自己撞死算了。
居然有臉覺得是明凜耍自己,是自己太笨什麽都做不好才對啊,一個老人家都搞不定,當初究竟是誰給的勇氣讓自己向明凜保證能當他的擋箭牌啊!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
明凜將一雙大長腿擱在茶幾上,舒舒服服地背靠著沙發,一邊品酒,一邊欣賞著電腦上喬珍珍的實時監控。
紅酒將他的兩片薄唇染得殷紅,給他那張本就迷死人不償命的臉更添了幾分魅惑。
一旁端著蛇形水晶醒酒器的顧二直翻白眼。
這女人,稍微被總裁忽悠了兩下就翻了船,怪不得是專業被騙二十年,實在太蠢了。
“總裁,你和喬珍珍做交易虧大了。”他忍不住說。
明凜沒有搭話,正當顧二以為總裁不屑理會自己時,明凜開口了。
“顧二,你說她是不是長得太男人了?”
顧二怔住,隨即瞪大眼睛仔細打量喬珍珍,“沒有啊,她長得談不上男性化,甚至可以說還有點漂亮,就是蠢。”
明凜:“和她一起時,我完全沒有一腳踹飛她的想法。”
顧二:“還是踹飛了好。總裁,這麽蠢的女人,我舉雙手雙腳讚成你踹飛她。”
明凜:“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外霸占我全部時間,哼。”
顧二:“總裁,你每天都太辛苦了。”
明凜:“當初就是同情心作祟,現在看來還湊合,不交易的話打發時間也是可以的。”
顧二不說話了,表情無比痛苦糾結。
因為,他悲催地發現他實在接不下去了。
根本聽不懂總裁在對自己說什麽啊,不,與其說總裁是在對自己說話,自己更覺得總裁像在自言自語。
自言自語?
顧二猛地打了個寒戰。
難不成總裁因為和喬珍珍一起呆的時間太長,智商也受到影響被她拉低了?
太可怕了,此事萬萬不可!
“總裁…”
顧二想勸明凜休了喬珍珍,被他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他看著他接起電話,說話是少有的輕言細語。
“…嗯,姨媽,明天我會帶喬珍珍來的。”
電腦屏幕上,自己把自己給撞暈的喬珍珍抱著枕頭在沙發上縮成一團,就這麽進入了夢鄉。
雖然她睡得很沉,但娟秀的眉毛卻皺在一起,臉上是說不盡的憂愁,甚至睡著睡著,還驚叫起來,顯出她睡不如醒,正被噩夢所侵擾。
直到一隻堪比手模、骨節分明的大白手撫在她額頭,繼而給她臂枕讓她即便在夢裏也能感受到安全感,她這才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