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殺人凶手
李氏訝異，不由看了一眼李榮華，對著李榮華開口：“華姐兒，事情真的是如此？”
秋兒不禁看向李榮華，眼神哀求明李榮華幫她說點好話。
可惜，她望斷秋水，李榮華的眼睛就壓根沒看她一眼，隻是怯怯的看著李氏，仿佛被嚇住了，好一會才開口：“是……是八姐說的這樣。”
說完話，李榮華快速的低下頭，絞手指。
柳兒瞬間傻眼，幸福離開的太快，她完全反應不過來。
李氏看了李榮華一會，才開口哄著李秋茹：“來，讓母親看看，怎麽就摔成這樣了，大夫可有說怎麽樣？”
見李榮華沒敢戳穿，李秋茹又得意起來，再見李氏詢問，直接心酸的哭起：“大夫說要休息好幾天，這好些天都不能隨便出來走動了。”
“母親，您一定要懲罰九妹的丫鬟，如果不是她摔倒壓在我身上，我的傷也不會那麽重。”李秋茹想著就來氣，一個小丫鬟竟然也敢亂出頭，以後再有人敢這樣，她還怎麽欺負妹妹們，今天非狠狠收拾柳兒不可，正好也給李榮華一個教訓。
秋兒聽到這話，臉都變了。
李氏麵色沉下：“秋兒，你作為丫鬟，不照顧好主子也就罷了，還給你的主子添麻煩，傷了其它主子，你該當何罪？”
秋兒嚇的跪在地上，有苦難言，隻得不斷求饒：“夫人饒命，秋兒知道錯了，但秋兒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話間，秋兒直接對著李榮華懇求：“小姐，求您了，您給秋兒說說好話吧。”
李榮華卻仿佛被嚇傻了，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李氏眉頭皺起，看了一眼處於呆愣狀態中的李榮華開口：“你既然錯了，就不能不罰，不過華姐兒，秋兒如今到底是你的丫鬟，母親直接替你懲罰也不好，就由你自己懲罰吧。”
李榮華直接再次呆愣，一時間一臉又害怕，又傻眼的模樣看著李氏：“母親……我……我不知道該怎麽罰……”
“閉嘴，作為李府的小姐，一個丫鬟做錯事情了，你竟然都不知道怎麽罰，以後出去，得讓人如何看輕，今日你就在此說你要如何懲罰！”李氏嚴厲的開口。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禁看向李榮華，隻見李榮華淚眼汪汪，這看看又那看看的模樣。
秋兒心中卻是暗喜，不說九小姐看著不像會懲罰人的樣子，就說之前九小姐就是以為她為了救她，才摔倒壓倒八小姐的，想來不會給她什麽大懲罰。
就在秋兒開心的時候，李榮華仿佛下了天般勇氣：“那……那懲罰秋兒，懲罰秋兒當粗使丫鬟？”
說話間，滿臉的恐懼，就仿佛怕自己說錯了一般，恨不得找個地方立刻躲起來。
所有人都愣住，顯然沒想到結果是這樣。
秋兒更是傻眼，誰能告訴她，這這是什麽情況，說好的九小姐不會懲罰人呢，怎麽就直接從小姐的大丫鬟變成粗使丫鬟，她這分明比懲罰一個月的月例還要狠啊。
一旁李秋茹聽到李榮華的決定興奮的不能自己，隻覺得李榮華又笨又傻，趕忙開口幫這個事情定下來：“母親，妹妹既然自己都說了怎麽懲罰秋兒了，就按照妹妹說的來吧。”
說話間，得意的看向李榮華，讓你讓我倒黴，我先讓你沒有貼身丫鬟。
李氏眉頭微微一皺，繼而開口：“本來我覺得這懲罰略重，不過是華姐兒第一次做主懲罰人，那便如此吧。”
說話間，李氏一臉溫柔的看向李榮華：“華姐兒，你也不要怪母親心狠，讓你做這樣的決定，你以後是李府的姑娘，出去也是李府的臉麵，必須有李府姑娘的樣子才成。”
李榮華低下頭，變得更怯懦了：“母親說的是。”
至始至終，秋兒都是一臉懵逼的狀態，她怎麽也想不明白，她明明什麽都沒做，怎麽到得最後受懲罰的就成了她，還是這麽大的懲罰。
卻說，李榮華和李秋茹在李氏院子前對上，還鬧的那麽大，自然路過的不少丫鬟都看到，其中也有昨日見過牡丹重視李榮華的丫鬟看到，為了討好大夫人身邊的牡丹，卻是第一時間告訴牡丹。
牡丹怎麽也沒想到，李榮華這個外室之女好不容易回到李府，差點失去母親也就罷了，這會竟然還受這樣的欺負，一時間無比心疼，再想到李榮華乖巧的明明可以讓她幫忙，卻都沒有麻煩她，一時間無比擔心在她心目中無比善良的李榮華。
偏偏她雖然是大夫人的大丫鬟，也是丫鬟，身份也不適合插手，最終一拍腦門卻是去求二公子李乘青去看看。
李乘青一聽去看李榮華，直接把腦袋搖成撥浪鼓：“牡丹姐姐，您饒了我吧，九堂妹絕對不會吃虧的，你擔心對九堂妹出手的人還差不多。”
這話一出，卻是把牡丹氣個半死，直接將往日李乘青做的那些個錯事，她給瞞住大夫人的，全拎出來說了一遍，直接說要告訴大夫人秦氏。
李乘青麵對著狀況，心都碎了，他自打昨晚這麽懵逼了一圈後，可是就勵誌當個五好青年，堅定的離開九堂妹的勢力範圍，但眼前這是啥情況，他能拒絕嗎？
最終，李乘青妥協了，離開自己的院子，往牡丹說的出事的地方趕。
至於速度嘛--蝸牛速，他實在是怕了九堂妹了。
於是，當李乘青以蝸牛的速度以拜訪四嬸的名義，到李氏的院子時，就看到一個詭異的情況。
一個小丫鬟跪著，八堂妹哭天喊地，李氏臉色趁著，一旁大夫候著，唯獨李榮華好好的站著，看到他來，還眨了眨眼。
李乘青隻想說，我被嚇到了，能回去壓壓驚嘛。
想要趕緊轉身離開，卻是被牡丹盯著，李乘青哭喪著臉：“牡丹姐姐，母親那邊難道都沒什麽事情嗎？讓您這麽盯著我，你看，九堂妹，這麽好好的站在那裏，哪裏像有事的樣子。”隻看滿院子的痛呼聲，一看就是別人有事好嗎？
隻是這後麵的話，李乘青是打死都不敢說的。
牡丹瞪了一眼，待得確定李榮華確實沒事才放下心來：“二少爺，您說的也對，我確實有事情沒做完，九小姐既然沒事，我就不再在這裏了。”
李乘青聽到這話，心情很好，打算直接和牡丹一起離開，好離李榮華遠一點。
哪像才打算跟著牡丹離開，牡丹又像想起什麽一般，對著李乘青開口：“不過二少爺，您還是留著吧，您看四夫人的臉色那麽不好，說不準會發生什麽事情，您作為堂哥，好歹陪一下九小姐吧。”
李乘青瞬間表情凝固，隻後悔昨天中午怎麽就沒看黃曆回了府，不過到底是看一眼李榮華，見李榮華這會沒功夫理自己，不由暗喜，打算等牡丹走後，偷偷溜走。
卻說李氏看到李乘青出現眉頭皺起，在處理完李榮華和李秋茹的事情後，直接叫住李乘青：“乘青，你怎麽有時間到四嬸這邊來了。”
李乘青想哭，卻隻得開口：“難道到四嬸這邊還需要理由嗎？”
李氏笑起：“你倒是會說話，到嬸娘這邊看嬸娘確實不需要理由，你想什麽時候過來看嬸娘都可以。”
李乘青笑起：“還是四嬸最好，其實我今日除了來看四嬸，還為了看看我那可愛的四堂弟。”
李氏聽到李乘青的話笑起：“你啊，倒是喜歡孩子，等過幾年，讓你娘給你討個大媳婦，你就可以自己要了。”
李乘青一臉尷尬通紅，李榮華一旁不禁看著好玩，不過雖然觀察著狀況，李榮華依舊一臉乖巧的模樣。
隻有李乘青看著這乖巧模樣覺得可怕。
李氏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卻是吩咐丫鬟喚奶娘，將自己的孩子帶過來。
李榮華這才忍不住抬頭，前世她雖然在李府生活了五年，卻很少見這四弟，李氏很少將這個孩子帶到她們附近，似乎都是自己很仔細的帶的。
不過偶爾見到的時候，會忍不住皺眉，因為孩子的脾氣比較暴虐，最深刻的一次印象，是四歲的四弟將鳥兒直接掐死。
她的弟弟可不能像四弟乘言一樣。
正想著，奶娘已經過來。
李氏笑逗著孩子：“乘言，你看看誰來了，你二哥來看你了。”
隻見乘言伸伸胳膊伸伸腿，一旁的李秋茹眼見所有注意力都沒四弟搶走有些不喜，不過倒還是有點腦子，也跟著湊近誇孩子。
李榮華卻是已經神遊天外，隻想回去看自己的弟弟，就這乘言哪裏有她的弟弟好。
就這麽呆了小半個時辰，李榮華和李乘青終於得了離開李氏院子的機會，一出李氏院子，李乘青直接就想離開，卻是被李榮華攔住。
李乘青臉色僵硬：“九堂妹，你想做啥？”
李榮華笑的溫柔可愛：“不想做啥，隻是想二堂哥了。”
“九堂妹，你這樣說話我有點緊張……”
“我也緊張。”李榮華笑眯眯的開口。
李乘青瞬間頭都大了：“你還是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你這樣和我說話，我實在慎得慌。”
李榮華不禁笑起，目光掃了一眼身後，確定秋兒還在李氏的院子挨訓，才看著李乘青開口：“我想讓你幫我查個人。”
“誰？”
“查李府的下人，我想知道我們府邸裏，有沒有個下人叫王二家的。”李榮華看著李乘青認真的開口，這個人，便是當初害死她母親的楊產婆說的，給她毒藥，讓她害死她母親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