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做魔要誠實！
扶蒼陛下毫無求生欲的說著。
“蕭扶蒼、蕭皇極，你從小吃筍長大的吧？”
“你是篤定吃死了我，不怕失去我了是吧？”
蕭皇極看著眼前的小嬌嬌。
隻覺她氣的耳朵都要豎起來了，頭頂一個勁兒的冒煙煙。
他又是無奈又是好笑，心裏也有幾分慌張。
“那讓我想想怎麽哄騙你。”
“哄騙？！”婰婰瞪著他。
“實話實說怕你會無地自容。”蕭皇極笑吟吟的看著她。
“……”婰婰臉色越來越黑，他深吸一口氣，保持嚴肅不笑了。
“我實話實說。”
婰婰哼了聲。
蕭皇極清了一下嗓子，回憶起過去，忍著笑意道：
“你剛出生那會兒就是個小肉球，控製不住食量，說你能吃可不是損你，能吃本就是饕餮的天賦神通。”
“不筍？”婰婰一挑眉，“我可記得你當時語氣表情賊嫌棄。”
蕭皇極意味深長看著她：“那你可記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
婰婰眨了眨眼，這個……的確不記得。
他歎了口氣，笑容玩味，背脊放鬆的靠著椅背上，牢牢盯著她：
“拜某個能吃的小哭包所賜，我家祖產一半都進了你的肚子呢。”
嗯？
婰婰臉色有點微妙，下意識想起身離開遠點。
下一刻，腰身被他狠狠鎖住。
“跑什麽？我還沒狡辯完呢。”
婰婰硬著脖子，心虛又強撐著底氣：“我懷疑你在無中生有。”
扶蒼陛下歎了口氣，真真是強忍著笑意，但揶揄卻從眼底泄了出來。
“這話可不假，要知你公公一輩子積累的財富珍寶可都被你一口給吞了個幹淨。”
“一大把歲數迫於無奈，隻能隨我母親去她娘家暫住。”
婰婰的表情微妙到了極點。
她小時候……幹過這等壯舉？
“祖父祖母看我可憐，幼無所依，不想我寄人籬下。”
婰婰嘴角扯了扯，斜睨著他，懷疑這男人在給自己展示茶藝。
扶蒼陛下歎了口氣：
“那二位老人家大發慈悲，將我帶在身邊教養，偏生你這小家夥又是我親手接生出來的，你出生見到的第一人便是我。”
“那時我的確有些想躲著你，嗯……倒不是嫌棄，純粹是怕被你吃窮了。”
婰婰眼神開始亂飄了……
臉發燙，腳發癢，想找個地洞。
“後麵祖父祖母也實屬無奈，帶著我與你十方雲遊。”
“那二位又為何無奈？”婰婰奇怪道，說完壓低聲音：“我不會把他們也吃窮了吧？”
蕭皇極強忍著笑意，嘴角卻沒忍住翹了上去。
“祖父家底雄厚倒不至於，不過祖母過去的那些嫁妝可真是被你吃了個一幹二淨！”
蕭皇極說著戳了戳她的小肚子。
“你這小肚皮裏可裝著不少好東西呢。”
婰婰將他的手打開，色厲內荏道：“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作甚？”
“那個……咳……”她摸了摸鼻子，尷尬到無以複加：“那二位老人家，沒生我氣吧？你爹娘會不會也嫌棄我啊？”
“怕了？”蕭皇極笑吟吟看著她局促的樣子。
婰婰一癟嘴，哭喪著臉:
“能不怕嘛，照你說的，我小時候的肚子就是個無底洞，你祖產都被我吃了一半……那得有少大寶貝啊……”
的確是不少。
蕭皇極禁不住點頭，禁不住笑出聲。
“小傻包。”
他將她摁進懷裏，低頭吻住額頭。
笑意控製不住漫延。
“你公公婆婆都不是小氣的人，待以後你完全想起過去的事就知道了，我娘她可是最喜歡你了。”
婰婰眨了眨眼，“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祖父祖母呢？”婰婰仰頭看著他：“他們喜歡我嗎？”
“喜歡。”蕭皇極鄭重的點了點頭，說起那二位眼裏也不乏笑意：“祖母性子灑脫喜歡熱鬧，最愛帶著你到處胡吃海喝。”
“祖父雖嚴肅了些，卻極為溺愛小姑娘。”
他說著刮了刮婰婰的鼻頭，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眉心處。
“這個魔紋可是你當初幫我討來的。”
“我？”
婰婰麵露詫異，“我記得你說過山字紋分為神紋和魔紋。”
“祖父原意是想將魔紋賜給朱顏，她畢竟是小輩中唯一的女孩，但架不住你替我討要啊。”
“老人家總要給孫媳婦一些麵子。”
“呸！胡說八道，我那會兒還是個小肥羊呢，怎就成孫媳婦了。”
“那二位高瞻遠矚。”
蕭皇極垂眸笑了起來，不知又想起什麽捏了捏她的臉。
咬牙切齒不說還帶著酸氣。
“不過你這小家夥那時最喜歡粘著的人可不是我。”
“每次將我吃幹吃盡後，便自個兒去快活了。”
“嗯？”婰婰脖子一縮，狡辯道：“你又在無中生有。”
蕭皇極嗤笑出了聲，眯眼盯著她。
都說窮人孩子早當家，他雖出身極高，但架不住養了隻饕餮。
不窮也得窮。
到後麵，尚未成年就被丟去了戰場，跟隨祖輩父輩南征北戰，剿滅魔禍邪祟，每次勝戰歸來，所有戰利品全喂了這小家夥。
他出征在外時，不便帶上她，就將她交給姑父照看。
結果每次他戰勝歸來，這小東西就衝那一口吃才來看他一眼，吃完之後就跟著老四跑了。
婰婰被他盯的渾身發毛。
“咳，我不管，我想不起就當那些事不存在。”
她光棍的說著。
“賴皮包。”蕭皇極刮了下她的鼻子，緊摟住她，語氣有點凶狠：“橫豎現在誰也別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婰婰隱隱覺得，這狗賊之所以對她有那麽強的占有欲，沒準就是小時候落下的陰影。
不過她是真想不起自己小時候是怎麽坑……咳！怎麽吃窮他的了。
“不是說白虹老頭的事兒嘛，怎麽扯到小時候去了。”
婰婰岔開話題，“你還沒說那老頭到底特別在什麽地方呢！”
蕭皇極焉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也沒繼續揶揄她。
“無妄淵本身也算一方小世界，築造之人名為元元，乃是一位古神，更是祖父祖母的舊友。”
“他本事雖不算特別大，但在符籙陣圖之術上卻頗為精通，青界未誕生出意識之前，更是由他執掌。”
“白虹為人時，曾得他點化，靈魂中有他的一抹印記在。”
“是故，白虹是進入無妄淵的不二人選。”
婰婰恍然大悟，“那這位古神元元現在呢？還在青界中嗎？”
蕭皇極沉默了一會兒：“他已然魂歸天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