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炎別別扭扭離開了,一路都在罵這兩個魔頭有病。
忽然整這麽煽情,是要惡心死他嗎?!
桃花漸欲迷人眼,桃林深處,一雙小手捂住了蕭皇極的眼。
身後人刻意粗著嗓子道:
“何方美豔小郎君,在此顧盼,可是迷路了不成?”
蕭皇極失笑不已,配合著她表演:
“不知身後又是哪位壯士?”
“你猜啊!”
蕭皇極仰起頭,“此題甚難啊。”
他本就比婰婰高出一個頭,此刻再將頭仰起,婰婰踮起腳都遮不全他的眼。
“哎呀,你下來點嘛,我手都夠不著了!”
聽到那嗔怪的撒嬌聲,他拉下她的手,在掌心一吻,回首道:
“猜出來了,這般可愛,非我的婰婰莫屬。”
婰婰嘻嘻一笑,勾住他脖子蹦到他懷裏,機靈古怪的抖著眉頭:
“小郎君真不聰明,想這麽半天才想出大爺我是誰!”
蕭皇極彎了些許腰,與她額頭相抵,眸中倒映著她的身影,含笑道:
“所以還需要壯士大爺多多照拂啊。”
“嗯哼!準了!一定罩著你!”
剛說完就被他抱了起來,婰婰呀了一聲,又嘿嘿直笑,雙腿順勢環繞住他的腰。
也不管這姿態被人瞧見了會有多羞恥。
“現在可安心了?”婰婰輕聲問道:“神界裏大多數人還是向著阿邪的。”
蕭皇極輕笑了聲,“倒是有點可惜,不能大開殺戒。”
婰婰嘖了聲,手指在他唇上一點,戲謔道:“口是心非的男人。”
明明心裏不知多歡喜呢。
蕭皇極薄唇輕啟,在她指尖上輕輕一咬,抬眸似笑非笑看著她,端是邪魅的緊。
婰婰身子麻酥酥了一下,趕緊把爪子收回來,瞪著他:
“你咬我!”
“嗯,咬你。”蕭皇極輕笑著,“不服氣,讓你咬回來?”
“咬就咬!”
婰婰對著他的唇啊嗚一口下去,本要用力,眸子對上他含笑的眼,便也舍不得用力了。
輕輕一咬,一吮,感覺到男人身子僵了下,婰婰直接點到即止,得意的抬起頭。
好生挑釁的看著他:“讓你咬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過分。”蕭皇極抿唇看著她,眼裏卻止不住笑意與無奈。
這小妖精,老這麽調皮。
婰婰看他此刻美色無度的樣子,這心裏啊,何嚐沒點壞心思泛濫呢。
真想露天席地就把這狗賊給辦了,不過一轉念,未免有點太刺激了!
還是要含蓄點下手,萬一把這美豔小郎君給嚇得又玩假把式可如何是好?
婰婰眼咕嚕一轉,咂摸嘴巴道:“我餓了,那條母大蟲還沒宰呢……”
被滕嘲那些爬蟲一打岔,差點忘記吃飯的大事。
“去吃啊。”蕭皇極玩味的看著她。
婰婰小嘴噘的高高的。
“啊?你不給我下廚啊?我想吃紅燒龍筋,糖醋龍排骨,還有龍尾湯……”
婰婰吞了口唾沫,在他身上扭了扭去,“做嘛,做嘛……”
這撒嬌的樣子,簡直要了人命。
蕭皇極忍著笑意看著她:“為了口吃的,你的霸主骨氣呢?”
“吃了再稱霸又不礙事。”
婰婰嘀咕著,反正在蕭皇極麵前她可以盡情的沒羞沒臊,學那些人間小妖精一個勁兒的撒嬌。
“全龍宴也不是不行,不過,我的婰婰是不是忘了什麽?”
婰婰眨了眨眼,“忘了什麽?”
“先前叫的那般殷勤,怎現在還要我提醒了?”
婰婰被他直勾勾盯著,小臉有點滾燙,一副小女孩嬌羞的樣子。
整個人緊緊貼在他懷裏,緊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耳邊小聲狠狠道:
“扶蒼,你現在越來越壞了!”
“你不是就喜歡我壞點嗎?”蕭皇極抱著她慢騰騰往外走。
婰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居然用吃的威脅我!”
蕭皇極忍著笑意,輕輕拍了下她的小腚,“叫不叫?”
婰婰哼了哼,貼在他耳邊小聲喚出那兩字:
“夫君。”
一刹心尖似顫了顫,若百花齊放。
蕭皇極偏頭吻住她的唇,半晌後方才作罷。
深吸一口氣,又揉了揉婰婰的腦袋瓜。
“若讓我家小娘子餓了肚子,為夫豈不罪孽滔天。”
……
神尊殿裏。
藍魅這會兒還以那羞恥的姿勢被綁在柱子上呢。
沒有婰婰發話,誰敢,誰又能將她放下來啊?
龍王後又如何,這會兒還不是一條區區母大蟲?
藍魅絕望到難以言語。
看到那兩道身影出現之時,她控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婰婰打了個響指,她就直接摔在了地上,狼狽不堪的顫抖著。
“先前沒顧得上,倒是忘記告訴你了。”
婰婰笑吟吟的拍著自己的肚皮:“哎呀,貴族的龍崽子們吃起來甚是可口呀。”
“就是藍龍實在太少了點,聽說你們藍龍一族肉最嫩了。”
婰婰吞了口唾沫,含情脈脈看著她,感慨著:
“藍黎的肉忒老了,但龍族厚道啊,可算是讓我找到你了。”
藍魅駭然無比的看著她,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婰婰笑露著一口小白牙的樣子還頗有幾分天真無害之色,可藍魅卻敢篤定……
這個女魔頭沒有嚇唬她,說的都是真的!!
這女魔頭是真的要吃龍!
“來吧,先把龍無憂的那本手撰交出來。”
婰婰雖惦記著吃,但也沒忘記正事。
藍魅顫抖著不斷搖頭,隻想給自己尋到一線生機:“你……你想要那個手撰?”
“若、若是殺了我……你們永遠也別想得到……”
婰婰歎了口氣:“區區一個食物,居然還敢威脅食客。”
婰婰摸著肚皮往蕭皇極身上一倒,端是矯情又可憐:
“扶蒼,我餓的沒力氣說話了。”
“要不你直接把她開膛破肚吧,反正那手撰就在她肚子裏藏著的。”
藍魅臉色驟變,猛的反應過來。
“你……你能窺我心聲?!”
婰婰笑睨向她,那笑容卻沒半點溫度。
“不然呢?”
“早年參與禾家滅門之事的龍族已悉數上路,他們走的孤單,可都等著你過去作陪呢。”
婰婰眉梢輕挑著,眸色幽沉邪肆。
“說了要吃你,當爺是在與你開玩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