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檀棒槌與扶髒
“噗──”上邪笑出了聲,盯著對麵道:“還是咱小不點會總結。”
“不過他可不是什麽棒槌成精,而是好端端的人不當,要把自己禍禍成個棒槌。”
上邪滿臉揶揄,檀幽歪了歪脖子,頗有再度動手的趨勢。
婰婰在蕭皇極懷裏探出腦袋,詫異道:“老熟人?”
不等上邪介紹,檀幽回頭看著她道:“我是你三姐夫。”
婰婰眉梢朝上一抬:“哈?朱顏大姐的男人?”
她記憶不全,但感知中,那位大姐屬於給別人當男人那一掛!哪個男人能駕馭的了她啊?
“他自認的。”上邪嗤笑道:“朱顏可沒承認過。”
“遲早的事。”檀幽篤定自若道。
“朱顏人呢?”蕭皇極看著他問道:“你與她怎沒在一起。”
“她把我丟出來了,”檀幽語氣裏透著不爽,“雲夢澤裏霧氣太濃,找不到她跑去了什麽地方。”
“莫不是你這張嘴又討嫌了?”上邪戲謔道。
檀幽冷睨過去:“倒還比不過你討打。”
婰婰瞧的是嘖嘖稱奇。
朱顏是何性情暫且不知,但這棒槌姐夫委實有點辣啊!
張嘴噎死人的功力,比起她家狗賊,有過之無不及。
“好端端的,她可不會動用你這根棒槌。”
蕭皇極開口道,“你們遇見了什麽?”
檀幽看了眼上邪,走過去徑直勾住蕭皇極的脖子,輕輕將婰婰朝外推開了點:
“借你男人說會兒話,待會兒還你。”
說著自然而然就和蕭皇極勾肩搭背走到邊上去了。
婰婰頗有幾分驚訝,隻覺這一幕看著極其驚悚……又有一丟丟眼熟。
似乎在過去經常發生。
咬牙聲從旁邊傳來,婰婰看向上邪,手朝那頭一指:“過去這倆莫不是經常這樣?”
“聽說過狼狽為奸嗎?”上邪冷笑:“說的這就是這兩貨。”
婰婰差點當場豎起大拇指:妙啊!
她摸著下巴:“敢情這棒槌姐夫,我過去也認識?”
“他來頭可不簡單,”上邪撇了撇嘴,“心肝全黑,五毒俱全說的就是他。”
“否則豈能與瘋老二稱兄道弟。”
上邪眸子沉了幾分,這樣當麵避諱著他說小話,隻怕因為雲夢澤內的情況吧……
這會兒功夫,狼狽為奸的兩人又勾肩搭背的回來。
檀幽一過來就拉住婰婰,把她塞回蕭皇極懷裏。
婰婰:“……”
棒槌,你這操作要把爺整神。
“完璧歸趙。”檀幽言簡意賅。
婰婰扯了扯嘴角:“有借有還挺好,你多借會兒也無妨。”
“大可不必,你男人心髒,待久了會被玷汙。”
玷汙?此詞甚妙!
蕭皇極:“嗬。”
若非這會兒情況有點微妙,婰婰真想讓位到旁,安靜的看戲磕會兒瓜子。
“悄悄話說完,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上邪笑容裏透著不爽:“朱顏到底幹嘛去了?”
“雲夢澤裏有一群不要臉的人。”
檀幽開口道:“她追著其中稍微要臉的那個跑了。”
上邪睨了他一眼,徑直朝雲夢澤中走去。
“阿邪!”
婰婰皺了皺眉,看了眼蕭皇極,眼神裏帶著點探究的意味。
你倆故意刺激他嗎?
蕭皇極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薄唇一張一合說了什麽,婰婰嘴角一撇,忽然將他推開。
然後沉著臉叫上三寶和南雲就朝上邪追了過去。
蕭皇極負手看著他們身影進入雲夢澤,這才不緊不慢的跟上去。
檀幽走在他身旁,冷不丁道:“記著咱倆的約定,一會兒別又翻臉不認人,扶髒!”
扶蒼陛下神色淡淡:“看你表現。”
雲夢澤裏瘴氣彌漫。
婰婰快速追上了上邪,拽住他的胳膊:“你冷靜點。”
上邪腳下稍頓,抿唇對她笑了起來:“我哪有衝動?”
婰婰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你不衝動,你隻是上頭。”
認識上邪這麽久,她可是頭一遭見他臉色陰成這樣。
上邪看了她一會兒,回頭並未見蕭皇極,眉頭皺緊了幾分:
“瘋老二沒跟過來?”
“與他吵了兩嘴。”
婰婰神色如若,將話題揭過,拽著上邪往內走。
“這雲夢澤裏到底怎麽回事,為何這麽濃的瘴氣?”
她看著腳下滋滋冒氣的毒霧,皺了皺眉。
瘴氣裏滿滿的邪念汙濁,若是凡人沾染怕是頃刻要了命。
“嘔——”
兩個嘔吐聲從旁傳來。
卻是雲想容和三寶。
雲想容似狗一般趴在地上,手掌和腳的皮肉被地上的毒霧所侵蝕。
本就醜陋的臉此刻更為駭人,她身上的靨魔此刻全從皮膚下冒了出來,看上去像長了無數個帶臉的瘤子一般。
瞧著惡心又駭人!
三寶則是單純的有點頂不住這些毒霧,雖又怨魔珠護體,但那張臉都要青了。
小黃雞趴在他腦袋上也是一副要雞命休矣的樣子。
“婰爺我嘔……要不行了嘔……”
三寶吐的鼻涕眼淚全出來了,頭頂的小黃雞也是一陣嘰嘰嘰。
婰婰嘖了聲,上前煙杆往他和小黃雞腦門上一敲。
“兩個菜雞。”
她看向南雲:“這兩家夥你盯著點。”
話音落下,祝炎卻忽然叫道:“這廢物陛下怎麽轉眼就不見了!”
婰婰抬眸和南雲對視了一眼,她轉頭露出驚訝之色:
“不見了?!這廝剛不還好好杵這兒的嘛?”
祝炎一陣罵罵咧咧:“剛他把雲想容牽了過去,轉頭就沒了人影。”
旗木表情未變,神色卻有些凝重。
“這大澤內的毒氣霧瘴可以隔絕人的神識,便是神魔也容易迷失在其中。”
“這樣啊……”
婰婰意味深長的開口,睨了南雲一眼,“那他還真是胡來呢……”
氛圍莫名有些古怪。
旗木似察覺了什麽看向婰婰,問道:“雲夢澤內這般危險,扶蒼陛下怎放心你過來,到現在都沒追上來?”
“不是你的說的嗎?霧氣能隔絕神魔的神識。興許他這會兒也在找我吧。”
婰婰說著,周遭的霧氣似又濃了幾分。
三寶的嘔吐聲還在不停響徹,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
婰婰不知何時走到了旗木身旁,聲音幽幽響起:
“阿邪那頭懶驢最信任的,應該就是你的吧,旗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