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小騙子啊小騙子
自己一口一個狗賊,卻不許旁人罵扶蒼半個字!
蕭皇極抿著唇,心裏又暖又澀。
小騙子啊小騙子。
“你那什麽眼神?”
婰婰打了個寒顫,有點被他‘火熱’的眼神給惡心到了。
哇,這醜賊真的……
也就那雙眼睛還挺好看的,但眼神怎麽膩乎像黃泥巴似的?
婰婰眼中‘黃泥巴’般的眼神,在禾大姐眼裏那叫一個如膠似漆。
有古怪!
妥妥的有古怪!
“佩服的眼神。”蕭皇極麵朝她笑了起來:“小師姑教訓的是。”
婰婰哼了一聲,直接拉著他的袖子往桌子那邊去。
蕭皇極低頭看著她的手,抿了抿唇。
想握住……怎麽辦?
他手指微抬,狀似不經意觸碰到了她的手掌,隻是這輕輕一挨,蕭皇極抿緊了唇,沒讓自己唇角上揚。
隻是他剛抬起頭,就對上了禾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幽王殿下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麵無表情的挪開眸子。
禾大姐嘴角扯了扯,胸口一團鬱氣!
你個人間絕色是不是太雙標了!
老娘臉上帶刺紮了你的眼還是咋樣?
不就是沒腳汗嗎?
你至於這麽嫌棄?!
禾大姐氣的在心裏嗷嗷叫,但又不能說……誰讓她這會兒是個實打實帶把兒的?
婰婰把蕭皇極拉到桌子旁,下巴一抬,直接把他的手往桌上一放。
那威武霸氣的架勢,瞧著像是屠夫要剁蹄髈似的。
“爺瞧著你也沒那金鍾罩,還徒手托茶壺。”
婰婰嗤了聲,“長得醜就算了,腦子還不好使。”
蕭皇極忍著笑意,偏頭看著她,“是啊,所以以後得請小師姑多擔待點。”
“不擔待,爺最討厭蠢貨。”
婰婰嘴巴上凶著,煙鬥卻放在了他的手掌上,輕輕一敲,煙灰落在掌上。
然後就把他的手往旁邊一推,一臉不耐煩:“自個兒揉去。”
幽王殿下乖覺的哦了一聲,結果那手‘不小心’一抖,煙灰全抖在了地上。
他看著婰婰,眼神裏透著歉疚。
“你癲癇嗎?”婰婰不可思議的盯著他。
蕭皇極歎了口氣:“自小體虛。”
禾大姐在旁邊幽幽插了句嘴:“手抖怕不是腎虛哦……”
幽王殿下睨了過去,笑容說沒就沒。
禾大姐不怕死的一挑眉,反正你個人間絕色不愛我,那就恨我吧!
婰婰搖了搖頭,意味深長道:“年輕人,一點都不懂節製。”
蕭皇極:“……本王身邊沒女人。”
婰婰嗯了聲:“那腳汗姐的確也算不得女人。”
她說完露齒一笑:“論口味,還是你重。”
禾大姐附議:“就是就是,現在的年輕人啊,與眾不同。”
蕭皇極扯了扯嘴角,終於麵朝禾越露出了笑容。
這一笑,愛恨俱消。
禾越深吸一口氣,眼神瞬間柔和了,果然愛還是會回來的是嗎?
幽王殿下用行動告訴她,愛會消失!
“鳳三少爺尚未婚配吧?”
幽王殿下笑容溫和極了:“一個陽魂陰身,一個陰魄陽軀,你與驚鴻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禾大姐的笑容說裂就裂,“……大可不……”
那個‘必’字還沒說出口,蕭皇極就挪開視線,不看她了,直接無視。
一口鬱氣衝上禾越腦門。
啊啊啊啊!氣死老娘了!
這個人間絕色到底是什麽狗屎性格?!
扶蒼選他當徒弟,就是因為他這脾氣屬狗的吧!
婰婰卻是渾不在意他二人間的交鋒,一把拽過蕭皇極的手,又給他抖了兩把煙灰,凶狠道:
“再手抖,剁了你的爪子。”
“難以自控。”幽王殿下此刻委實一朵人間黑心蓮:“怕是要煩勞小師姑再幫下忙。”
婰婰神色如常:“沒問題。”
幽王殿下心中一喜。
下一刻。
嗬嗬……
禾大姐眉目間風情流轉,坐在他對麵搓著手掌:“殿下你放心,姐姐我會溫柔點的……”
那魔爪剛伸過來。
幽王殿下迅速穩健的收回手,自己將煙灰抹勻。
禾越一挑眉:“不是手抖不能自控嗎?”
蕭皇極幽幽一笑:“因人而異。”
像是有幾把刀紮在了禾大姐的心窩子上。
哇……
她真的要忍不了了!
這男人美的再天怒人怨,她也忍不了了!
隻是沒等她發作,婰婰就不耐的開始趕人:
“這茶你也敬了,還不滾蛋?”
“對!滾蛋!”
禾大姐拍案而起。
蕭皇極不緊不慢的起身:“此番過來,是借著尋太子的由頭,的確是要走了。”
婰婰一皺眉:“肉團子失蹤了?”
“沒有。”蕭皇極露齒一笑,“他正在禦花園的假山後睡覺,要來光明正大的見小師姑,總需要個理由。”
宮內都知道,小太子喜歡粘著婰婰,三天兩頭往這邊跑。
若找不見人,定是到昭和殿來了。
“你把他藏起來的?”婰婰一挑眉。
蕭皇極笑而不語。
禾大姐在旁邊忍不住嘖了兩聲,果然美人如玉心蛇蠍啊!
三歲奶娃娃都拿來利用!
正這時,三寶卻上了雲樓,“婰爺,含玉長公主那邊派人請你過去?”
婰婰一挑眉,“去幹嘛?不去。”
那邊不是正在開婦女大會嗎?她去嗑瓜子還是推牌九啊?
“還是去吧。”蕭皇極開口道:“小師姑想來也不願以後為後宮這些事勞心費神吧?”
這是實話,婰婰可沒那閑情逸致真當什麽人間皇後。
若非離不開這具肉身,她早就跑犢子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蕭皇極:“你還挺會為長輩分憂的嘛。”
“小師姑滿意嗎?”
蕭皇極笑看著她。
雖說他自認為對婰婰了若指掌的自信已被抨擊了大半,但在這件事上,他還是能肯定的。
“勉勉強強。”
婰婰哼了哼,就要下樓。
蕭皇極卻輕聲提醒道:“先去梳頭。”
他看了眼她鬆鬆垮垮的發髻,又是陣難受,“畢竟明麵上你還是天盛的皇後,顯眼處,還是當顧著一些。”
說完,他料定說服不了婰婰,又加了一句:
“省得麻煩與口舌。”
婰婰皺了皺眉,嘟噥了一句‘做人真麻煩’倒也沒反駁什麽,大步流星就下樓進殿,重新捯飭自己了。
她一走。
雲樓上就剩禾越與蕭皇極。
禾大姐眼中凶光閃爍,手爪爪不安分的握拳又鬆開。
哼哼,好你個人間絕色!
老娘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純種花癡,舍不得收拾你嗎?
還沒等她發功,蕭皇極冷冷睨了過去。
“跪下!”
嘭——
禾大姐說跪就跪,結結實實,讓地磚都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