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 拜師禮

  今兒梁明涵非常高興，磨了好些日子，林靜芫終於答應收他為徒了。從昨天聽到爹爹說這消息，他就興奮了一整晚。雖然約的時間是今兒下午，可梁明涵一大早就開始拉著芍藥山藥問：“你們說今兒少爺穿這件衣服怎麽要。”梁明涵指著身上淺藍色織錦雲紋緞子做的袍子。


  芍藥低頭捂嘴偷笑，“少爺，你穿什麽都好看，林姑娘絕對會一見傾心。”“去，去，去，你這丫頭盡胡說，我師父才七歲傾毛線，少爺我是拜師學武去的，不是去傾心的，山藥，你說。”


  山藥平日雖不比芍藥活波招人喜歡，但性子卻比較沉穩，道：“少爺這次是去拜師的，聽說林小姐家境不是很好，少爺何不著那件青色細棉短衫，這樣即不會顯得少爺以財勢欺人，又可以行動方便，萬一林小姐考校少爺武功底子，少爺你也好應對。少爺，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梁明涵聽了也覺得正是這個理，欣然接受。“山藥，這次要是成了，少爺我一定好好賞你。”芍藥見此心裏有些不甘，正欲說些什麽，被梁明涵打斷，“對了，山藥，你在幫我準備幾件短袍子，要行動方便的，料子不用太好，舒服就成，好換洗。還有，今兒第一次見師父，要送些什麽好呢。”


  明涵踢了一腳，對著山竹罵道，“還愣著幹嘛？沒長眼，還不快拉出去，要爺教你嗎？”


  山竹挨了罵也不敢為芍藥求情，強拉著她出了院子。


  梁明涵耳邊沒了哭聲，臉色這才好起來，繼續問“山藥，你覺得我該送什麽，”山藥比屋子裏其他小丫頭要淡定很多，她雖然畏懼夫人，但是對梁明涵的性子還是了解一些。“少爺，林小姐雖然隻有七歲，但是能夠出來開店，肯定不能以看小孩子的眼光去看待。不如直接送些實用的東西去。聽聞林夫人身體不好，少爺何不送些補品去。林家兩位公子在鎮學念書，少爺可以送些書本啊，至於林小姐本人，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少爺何不問問老爺，畢竟老爺接觸過林小姐。”


  “也隻能這樣，那誰，你過來，別看了就是你，”梁明涵隨手指了一個小丫頭過來，問道，“你叫什麽名字，”那小丫頭在梁明涵院子裏伺候了一段時間了，但一直沒有近身今兒又看了這一幕心裏有些膽顫。“回稟少爺，我叫”話還未說完就被梁明涵不耐煩的打斷，“算了，從今兒起，你就叫芍藥，在屋裏伺候。山藥好好教教他。”


  梁夫人院子裏，“兒子，你非得今天開始就留在那兒嗎？”梁父與靜芫商議好的有意改改兒子的性子與陋習，自然是支持兒子盡快去。對自家夫人勸道“夫人，既然孩子願意就讓他去吧，過些日子新鮮勁過了，他自然就回來了。”抿了一口茶，對梁明涵說：“明涵啊，這次是你自己求的，為了這事你爹我可是腆著臉去的，你可得堅持久點，別浪費你爹的一番心意。”


  梁明涵則催促梁父：“知道了，爹，我們現在可以出發了不。我都等不及了。”“好吧，這就走，夫人你瞧瞧看，這小子。”梁父笑著隨梁明涵出了府，去往靜芫的麵店。


  因為下午有事，靜芫沒有待在廚房，而是守在前麵櫃台。梁家父子到時看到的就是小小的靜芫站在木凳上，手拄著下巴發呆，店裏客人寥寥無幾，畢竟現下未時末了。


  梁父首先打招呼，“林姑娘，犬子就有勞姑娘費心了。”靜芫跳下凳子，出來招呼梁氏父子坐下，“梁老爺客氣了，梁老爺花了銀錢，我自當用心教導。”倒了兩杯茶“梁明涵，既然是你求著要拜我為師，那麽你就得聽我的，之前說好的，從今兒起你住我這，我會查看你的底子如何，根骨如何，再教你合適的功夫，你可得吃的了苦，不然你現在就可以回去，我這不留沒有毅力的廢物。”


  梁明涵前幾任武師都隻是草草的教自己拳腳，從未說過這些，頓時覺得自己拜對了師傅。歡快的應道：“這是自然，我一定會堅持到底，任憑師傅差遣。”


  “林姑娘，既然如此，犬子就交付給你了，老夫告辭。”梁父見靜芫主動提及此事，便不再多留，起聲告辭回府。


  “梁老爺（爹爹）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