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家

  四人在外麵吃完東西，回來都守在王秀梅身邊休息。一直到亥時，王秀梅悠悠轉醒，嘴裏一直在嘀咕到“水……水……水……”。把睡著的四人都驚醒。靜萱驚喜萬分，手忙腳亂的給秀梅倒水。大郎幫著扶秀梅坐起，等靜萱喂完水了又扶著秀梅躺下。靜芫跟二郎搬了凳子坐在床邊，握著秀梅的手。二郎心裏激動，高興的眼淚都出來了:“阿娘，您終於醒了，可擔心壞我了，你不知道，聽到您摔傷的消息時，我感覺我的天都塌了，你昏迷的這兩天，我們都急壞了。”


  秀梅握了握誌遠的手，懷著歉意道:“是阿娘不好，讓你們擔心了”。眼睛環顧四周，看到這地方不熟，不是自個家，問道“這裏是哪啊，我怎麽會在這裏。你們都在這，靜蕾呢？”靜萱急忙回答:“阿娘，這是鎮上江大夫家的醫館，您都昏迷兩天兩夜了，三妹在阿奶家，阿奶帶著呢，阿娘不用擔心，等明兒我們回去就能看到她了”。靜萱對著弟弟妹妹們說道“誌遠，靜芫，都睡吧，這兩天都沒有休息好，等明兒回了家就好了”。又問王秀梅“阿娘，可曾餓了，我傍晚買了粥，這就去給你熱熱，你先睡一下，好了叫你”。說完拉著誌高出去熱粥去了。


  新的一天開始了，放下心頭大石的林家眾兄妹紛紛醒來。今兒要回家了，秀梅的腳雖然不適合移動，但這鎮上始終沒有自個家裏方便。一大早，靜芫等人就去外麵買了朝食回來，又買了好幾床厚厚的被褥。誌高用棉被把牛車厚厚的墊了幾層，希望可以不那麽顛簸，讓王秀梅可以舒服點。靜萱伺候秀梅吃了東西，和誌遠一起摻著秀梅出來上車。靜芫拿著買的點心向江大夫辭行。


  鮮有離開林家村的一家子踏上了回程。一路上怕顛著王秀梅，誌高把車趕的極慢，與步行無異。


  終於在午時前回了家。回到家裏，感覺空氣都不一樣，把秀梅扶上床，靜萱就趕著收拾打掃，誌高誌遠也也沒閑著。地裏還沒下種了，如今王秀梅有傷著，一切都隻能靠自己。靜芫因左肩傷著，靜萱倒不用她幫忙，連靜蕾都放在阿奶家還沒接回來，隻管讓她歇著別留下個後遺症。


  靜芫是個閑不住的，想到自己殺得老虎是隻母的，還是隻沒有斷奶的母虎。雖然過了兩天了，不知道虎崽子還活沒活著，但還是想碰碰運氣。自個拿上刀箭，背著背簍獨自上山了。憑著記憶來到自己殺死老虎的地方，孤狼屍體還在，但已經殘缺。有明顯被撕咬的痕跡。估摸著虎崽子就在附近，沿著這一塊，四周找了找，終於在塊大石頭的石縫裏找到了虎崽，可惜隻有倆隻還懨懨的，小心翼翼的把虎崽掏出來，放到背簍裏。又把自己的痕跡打掃了一下，這才往回走。路上有摘了不少野菜，用野菜把倆隻虎崽蓋住。才回了村。


  回到家裏，靜萱已經出去了。王秀梅躺不住，坐在走廊下擇種子，雖然不能下地幹活，但還是希望能為兒女們減輕一點負擔。看到靜芫背著背簍回來問道“芫姐兒，這是去哪了，你姐說你也傷著骨頭，要靜養，怎麽又出去幹活了，快放下，你的胳膊還要不要”。


  望著王氏擔憂的麵孔，靜芫吐吐舌，道，“阿娘，沒事，我隻是上山去采了點野菜，撿了兩隻虎崽子”。單手放下背簍，掏出虎崽，抱到王秀梅麵前，可憐巴巴的望著王秀梅“阿娘，我們養著它們好不好，加上那倆隻兔子，我就有了好多寵物。尤其是老虎，看他們以後誰敢笑話我”。王氏最受不住靜芫可憐兮兮的樣子，點頭同意了，“不過你的注意了，這兩隻畢竟是老虎，有凶性，要是一露出野性來立馬要把他們打了，免得被傷到”。


  靜芫見王秀梅同意了，高興的直蹦。一路抱著虎崽跳著跑進房，她要把它們養在屋裏。進了屋才想起自己留下了虎爪，虎骨。倒了水喂兩隻老虎。跑了出來，喊到“阿娘，我去趟阿奶家”。說完噠噠噠的跑出去了。


  阿奶家不是很遠，因著帶孫女，李氏在家裏，正挑選種子。靜芫跑進去就問“阿奶，我的虎爪子呢”。李氏看到靜芫進來，起身回答道“那玩意泡酒好，你阿爺特意買了十斤燒刀子泡著哩。怎麽了，你要嗎？你阿娘怎麽樣了，這次去縣裏還好吧？”靜芫聽到已經泡酒了，也就沒放心了，說道“阿奶，我阿娘已經回來了，躺不住在院子裏挑種呢，那虎爪本就是泡酒的，既然阿爺泡了，我就不用擔心了，下次要喝了在來問你要。”說完也蹲下來幫著李氏一起選種子。


  選了小半個時辰，靜芫就蹲不住了，“阿奶，我阿娘還在等著我哩，我先回去了，對了，我妹妹呢，我先抱回去吧不然三嬸又該說了。”李氏見靜芫要回了，進屋把醃好的虎肉，虎腸等物拿了出來，“芫姐兒，這是你留著的肉，我幫你醃好了，也掛了。你帶回去吧，你阿娘也該補補”。


  靜芫手裏抱著一歲多的妹妹，騰不出手來拿肉。李氏看了道“算了我陪你一起回去，順便看看你阿娘”。說著又進屋提了個籃子出來，籃子裏裝了十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