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是,沒有腥味,但是泡麵的佐料挺奇怪的,但也不難吃,有股濃濃的炭火味兒和煙熏味兒,
吃完一條烤魚,莫文澤又遞過來了第二條,我疑惑的看著他問:\"你以前經常烤魚嗎,\"
莫文澤慢條斯理的拿著一條烤魚放倒嘴邊咬了一口說:\"莫少謙教我的野外生存法,\"
\"\"
\"以前看過野外生存一類的書,所以懂那麽點,\"
\"我發現你烤的魚比你做的飯好吃多了,\"
我微微笑了起來,
\"我是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
我嗬嗬的笑,
吃完魚,下午我們到周圍觀察,看看有沒有人吧,可是鬼都沒遇到一個,
緊臨近傍晚,這一帶的晚霞很漂亮,可是突然刮起大風,還下起了大雨,我們的火堆被淋濕,我跟莫文澤呆在木屋裏,我嚇得連話都不敢說,我偶爾問莫文澤,我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裏,
半夜的時候,大風和暴雨終於停了,莫文澤書出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再把火堆升起來,
我看著外麵漆漆的,我說還是被出去了,外頭怪嚇人的,
莫文澤說:\"你是怕我回不來,\"
\"沒錯,我擔心你出去碰到野獸被吃了,到那個時候我一個人可不知道要怎麽辦了,\"我半開玩笑的說,
\"能吃我的野獸還沒生出來呢,\"莫文澤衝著我露出燦爛的笑容,緩緩的走了出去,站在門外,莫文澤忽然回過頭,\"等下記得用木棍把門抵起來,如果不是我叫你,千萬別開門,\"
\"你是在擔心我嗎,\"我莞爾一笑,
\"當然,\"
我以為他會說我才沒擔心你,我是怕你有個三長兩短不好跟父母交代,
看著莫文澤的背影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我將木屋門起來,不過我卻並沒有按照莫文澤吩咐的那樣用木棍把門抵住,
我始終還是擔心莫文澤遇到危險,如果莫文澤遇到危險,我怕我來不及開門,
聽到外麵不時響起的狼叫,我心裏越來越怕,莫文澤出去已經有一會兒了,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我被靠在門上,心裏暗暗的為莫文澤祈禱,
我聽著外頭陣陣的聲音,我的心忽然揪了起來,這一刻我首先想到的不是我自己的安危,而是外出許久還沒有回來的莫文澤,
我靠在門上期待出現莫文澤的身影,
大概半個小時後,我終於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曲潔,開門,是我,\"
我迅速的打開門,不顧木屋外無處不在的危險一下子撲入了莫文澤的懷裏,激動的哭了,
我都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哭,
莫文澤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身後茫茫的夜色,趕緊抱著我進了屋子,關上門:\"怎麽回事,\"
我在莫文澤的懷中失聲痛哭,整個人仿佛一個孩子,我說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莫文澤若無其事的笑:\"有這麽誇張嗎,才下了大雨,那些狼啊什麽,不會那麽快出來,\"
我嗯,我說你沒事就好,我深深的看了莫文澤一眼,激動的說,
夜深了,莫文澤後不容易在又在門口點燃兩個火堆,三點時我還不困,莫文澤叫我睡會兒,我說我不不想睡,
可偏偏,我感覺到褲子上一陣濕潤,
算著時間,差不多這幾天剛好是生理期,
莫文澤望了眼我扭捏的表情,他問我怎麽了,我咬著嘴,我說:\"我好像\"
\"你好像什麽,\"
\"我好像大姨媽來了,\"
他問我有沒有帶衛生間,我搖頭,
莫文澤想了會兒:\"車上有紙,現在這種情況隻能將就,\"
他去車裏幫我拿了紙,然後扔給我,我叫他出去一會兒,
他轉過背,他說他保證不看,
我真是相信了他,可我褲子還沒提起來,他回過頭瞟我,還半開玩笑的問我要不要幫忙,
我無語
臉上估計也是青一陣紅一陣的,
可我剛剛弄好,莫文澤的臉上突然很不對勁,他身體直接往後頭傾斜了下,要不是我及時的過去扶住他,估計他應該直接倒地上了,
我問他怎麽了,我很著急的口氣,
他微微的搖頭說沒事,可是他另外一隻手一直撐著額頭,
我很慌亂,我讓他趕緊坐下來,
他臉上很嚴肅,他甚至推了我一把:\"不要你管,\"
我退了好幾步,我看他衝出去上了車,至於他在車裏是不是又躲著吃藥了,我不得而知,但是出於尊敬,我出去拆穿他,
他在車裏休息了半個小時,喝了不少的水才下的車,
臉上的神色好了許多,我也沒多問,我隻是在想辦法,我想離開這裏,我的潛意識也告訴我,莫文澤應該也必須離開這裏,
我上車找我的手機,我強製性的開了幾次機,但是開到最後打不開了,
我在車上翻找,在包包裏四處找,最後在莫文澤的包裏發現了個充電寶和一根安卓的數據線,充電寶並沒有多少電,我在手機上衝了幾分鍾,充電寶也不亮了,
能開機,我給莫少謙和莫龍都發了信息,剛剛發送出去沒多久,手機又自動關機了,
我跟莫少謙和莫龍說了我和莫文澤的大概位置,我不知道莫龍和莫少謙會不會找到我們,
但是我心裏隱隱的很不安,我的眼皮老是跳,
我在莫文澤包裏再次瞧到了那瓶藥,我拿在手裏看上麵的字,藥上麵寫著用於哪些方麵,其中提及到腫瘤腦瘤什麽的,
我拿著藥瓶子,心裏很害怕,難道莫文澤是得了什麽腦瘤,
我把藥放回去後心裏萬分複雜,好在莫少謙和莫龍他們帶人來找到了我和莫文澤,
我見到他們的第一時間是從莫龍手裏拿過保溫杯裝的熱開水給莫文澤喝,
後麵我們沒回我們捐贈物資的那個地方,莫少謙和莫龍他們直接帶我們回到了市區,
我回到市區安排好莫文澤的第一件事便是到莫文澤之前檢查的那個醫院,我沒有直接問醫生莫文澤得了什麽病,
我托了點關係問到了莫文澤的病情,當時我得到的是一竄我從未聽說過的病,叫海綿腦部血管瘤,
剛開始聽不懂醫生說什麽,後來問了很多遍後才明白,
海綿腦部血管瘤,海綿狀血管瘤多在出生的時候出現,發生於肌肉組織內,有時也可以累計骨骼或周圍的組織,表現為局部皮膚隆起,有時粗糙,皮麵呈藍色或者淺紫色,彎曲的血管有時隱約可見,深麵的血管瘤一般呈現藍色,現在主要是應用手術治療,如定向放射手術治療等,平時注意休息,多飲水,
手術有幾種可能,莫文澤這種情況應該立刻做手術,再拖延下去,將會有生命威脅,
所謂的手術的另外幾種可能,有可能切腫瘤後會失去一部分以前的事情,也就是說,腦部組織裏的一些記憶可能會不複存在,
另外,手術存在著很大的風險,也有可能手術失敗,一輩子醒不過來,
這是醫生給我解釋和一些囑咐,有些說得很明白,有些卻說得很隱晦,
回到家的那天,我一個人在陽台上發呆,羅敏叫我下樓吃飯我沒胃口,和了點蔬菜玉米湯,
羅敏看出我的不對,問我怎麽回事,我搖頭說有點累,我說這一次去甘孜累著了,
羅敏和安長盛倒是沒有多懷疑,
吃過晚飯後我跟安逸凡在院子裏乘涼,羅敏突然在裏麵喊,是很激動的語氣:\"逸凡,小潔,你們快進來,\"
我和安逸凡互相疑惑的望了兩眼,便聽見羅敏在裏麵喊:\"我剛剛接到加拿大打來的電話,說你妹妹醒了,\"
我妹妹,
安逸凡也愣了一跳:\"小雅醒了,\"
小雅醒了
這四個字眼,對於我來講,無疑是晴天霹靂,
我站在原地差點沒回過神,便聽見羅敏說:\"看來我現在得敢過去,去加拿大,你爸爸可能也去,逸凡,公司就暫時交給你和你姐姐,另外,小潔你那個大分店,你就暫時別去了,最近你到總公司,\"
我沒作聲,望了眼安長盛,安長盛的口氣跟羅敏一樣:\"我和你媽商量了,最近公司就給你們倆看著,俊傑不靠譜,你們幫我盯著他點,\"
我笑,我說好,羅敏跟安長盛連半下都沒停歇,趕緊叫傭人收拾衣服準備去加拿大,
望著羅敏和安長盛拖著行李箱離開的背影,我心如刀絞,
我疼得不是父母去加拿大,而是加拿大的安小雅,她醒了,
她可是莫文澤的摯愛,
我才剛剛跟莫文澤訂婚,我們即將在國慶節舉行婚禮,我甚至還想陪著莫文澤走過他最困難的關頭,陪他治療海綿腦部血管瘤,我想同他一起打到病魔,
安逸凡問我還好嗎,
我苦笑的搖頭,然後上了樓,
第二天我在專車和穿著訂製的媳婦,以及保鏢的陪同下,跟安逸凡一起來到公司,
我說不出我心裏是感受是什麽,安俐集團很磅礴,比莫氏磅礴,
我在安逸凡的帶領下來到高層領導部門,那些人瞧我的眼光是那樣的鄙夷,
甚至無意被我聽到:\"喂喂喂,你們聽說了嗎,聽說安董去加拿大了,安董剛認回來不久的女兒是代理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