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心裏覺得好害怕,
\"我們現在得趕緊點火堆,\"
莫文澤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傳來一陣狼叫,嚇得我微微縮了縮身子,
\"怎麽,害怕了,\"
莫文澤看著我驚恐的樣子,走過去輕輕的攬住我的肩膀,笑了笑,\"放心,有我在沒事,\"
我嗯了聲,靠在莫文澤肩膀前不敢亂動,莫文澤在車裏找打火機,但是沒找到,
接著又是一聲狼嚎,嚇得我將後麵的話直接咽了下去,緊緊的縮進了莫文澤的懷裏,緊張的問,\"這裏不會真的有狼吧,\"
他說當然了,這裏不光有狼,還有老虎,狗熊,野豬,反正你可以想到的凶猛的動物這裏都會看到,
我激動的說我要回家,這裏能找到什麽人,然後分點油什麽的嗎,
我從小就怕這些東西,
莫文澤剛才對我說的那些並不是在騙我,他說的是事實,
估計方圓幾十裏沒人煙,屬於野獸的樂園,豺狼虎豹在這裏十分的常見,別說我一個女人,就算是換一個五大三粗訓練有素的軍人也無法順利的走出這片區域,
尤其是現在已經天了,正是野獸出來覓食的時候,暗的林子裏更加的危險,
剛追出去沒多遠,莫文澤就聽到了我的尖叫,以及一聲嘹亮的狼嚎,
莫文澤眼中現出了緊張的神色,拚盡全力向著我飛奔的方向衝了過去,
遠遠的莫文澤就看到我靠在一棵大樹上,我的麵前站著一隻眼中閃著藍光,嘴裏留著口水的狼,這頭狼肚子癟癟的,似乎是餓了很久,盯著我的眸子裏閃著濃烈的貪婪,從嘴角流下的涎水在地上形成了一個小水汪,
我滿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餓狼,整個人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之中,我的手腳不怎麽聽使喚,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逃的越遠越好,
眼看我要動,莫文澤趕緊大聲喊道,\"呆在那,別動,\"
可是他喊得還是晚了一些,我已經轉身撒腿邁步,
本來那隻餓狼隻是死死的盯著我,似乎在顧忌著什麽並沒有撲上來,
當看到我逃跑,它朝我竄,兩條後腿在地上蹬了下,身子淩空,狼張得老大的滿嘴的涎水的口向我撕咬,
它撲倒了我的背上,它想咬我脖子,恐懼在我渾身蔓延,我驚恐的尖叫,喊著莫文澤,快救我,
沒有人能直麵死亡,沒有幾個人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理智,
狂奔中的莫文澤忽然掏出口袋裏的手機狠狠的向著狼的眼睛砸,
色的蘋果手機像道閃電般的落在了狼眼睛上,
灰狼發出一聲慘叫,右眼瞬間變得血肉模糊,張大的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停頓了一下,隻是它卻似乎並沒有打算放掉已經到嘴的獵物,狼吻再次落下,
隻是這一次,它卻已經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莫文澤的出現,讓它轉移了目標,它撲倒莫文澤後,鋒利的前爪瘋狂的在莫文澤的胸口抓撓,瞬間莫文澤胸口的衣物就變成了形狀,
我當時根本沒什麽理智,人家都說狼不是一條,而是一群,我不知道會不會一會兒鑽出來一群狼,
當時的我盡管很害怕,手腳發顫,可我好在及時用車裏的千斤頂砸在了那狼身上,嗷嗷一聲,後頭莫文澤拿千斤頂砸了它幾下,狼沒死,可見生命頑強,
莫文澤從車裏拿出把水果刀,他本來想對著那跑著的狼頭射水果刀過去,我去阻止了,我喊著莫文澤:\"算了,它已經走了,\"
莫文澤眼裏閃爍著幾絲流光:\"它差點要了你的命,你竟然還手下留情,\"
我說它已經走了啊,咱們這次是來做慈善的,積點德吧,要不然不吉利,
莫文澤說現在天越來越,必須得點個火堆,如果不點火堆,恐怕就算我們在車裏呆著也不安全,
我緊張的得淚流滿麵,我一邊瞧著他胸口的傷,一邊瞅著周圍,莫文澤將我攬在懷裏,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背,他安慰著我說沒事,一切都有他在,他要我別怕,
可我真的是怕得要死,
他讓我先在車裏呆著,他找打火機點火,
他後頭在後座上找到了打火機,他讓我好好呆著,我擔心他,我讓他別離開我,
他說他不走遠,就在小木屋旁邊借用點人家的木材點火,
我膽戰心驚的看著他走到小木屋邊拿了些幹材以及一些鬆脂作為點火源,
火起來得很快,他在木屋邊點了兩堆,又在車子邊點了兩堆,
燃起的火焰總算給我心頭增加了些安全感,
莫文澤說他剛剛看了那個小木屋,雖然很髒亂,但是應該能住人,結構很牢固,我們可以在裏頭放兩個帳篷,先休息一夜,明天再想辦法,
他說白天看看有沒有願意幫助我們的過路的人,
莫文澤拿出兩個帳篷在小木屋裏鋪好,他弄車裏的礦泉水給我洗了脖子上的傷,也洗了他胸口的傷,然後用車裏的急救箱擦了點消炎藥,
莫文澤說等回去了得打狂犬疫苗,
我想著我才打過不久,而且還是連著打了七天
這一夜無意是忐忑的,我根本沒睡衣,我聽著隔壁帳篷裏的莫文澤也是,
我半夜想上廁所,憋得難受,我隻好叫醒了他,
他出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我瞧他臉上發白,我問他怎麽了,他說沒事,
可能寫到這兒,很多人覺得扯淡了
但是我想說句心理話,這是件真事,當時我們一個團隊到大山裏做慈善,遇到各種困難,一會兒車壞了,一會兒這一會兒那我們有個夥伴還遇到了熊,真的是熊,我想很多人恐怕見都沒見過
感覺好像扯遠了,但是我想說,雲貴川這些大山眾多的地方,很多人,一輩子都沒出過山,吃不飽,穿不暖,四川涼山州,甘孜,很多生活大山裏的人,常年吃土豆,可能有些時候連土豆都沒多的,導致涼山州很多人到最後隻能去盜竊,
以前我跟我爸開車回重慶,路上遇到攔車的梁山人,要我們給錢或者給吃的,不然不讓過,他們會把大石頭攔在路中間,導致你不下車也得下車,
好了,現在回歸正題,那晚上其實很囧,後來我跟莫文澤照涼了,我拉著他陪我到外麵上廁所,
反正周圍沒有廁所,就是隨便找個草叢大小便,然後你們應該懂的,當時我身上還沒帶紙
然後我隻能叫莫文澤幫我從車裏拿紙,
我上完廁所回來,看他在車邊又倒著礦泉水在吃藥,
感覺沒什麽睡意了,
我默默的走到莫文澤的對麵,隔著火坐在個樹樁上,
外頭涼颼颼的,不怎麽舒服,連著咳嗽了幾聲,頭微微發痛,胸口發悶,時不時的覺得很呼吸很難受,
莫文澤問我回事是不是著涼了,
我說還好,我向著篝火靠近了一些,我說我們明天得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
後頭我才知道,莫文澤他包裏有充電寶,可是他居然自己忘記了,
就是從那段時間以後,我發現莫文澤的記憶力越來越不好,他常常自己剛剛放下的東西,後麵就忘記了,
越到後頭越餓人,我們車裏就剩下幾片餅幹,我拿出來吃了點,我問莫文澤吃不吃,他說不吃,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很懷戀跟莫文澤在這荒郊野嶺,野生物遍布的地方呆上的那幾天時間,
有些東西,有些事情,能體驗,其實是種福分,
莫文澤坐我旁邊,我們聊了很多,從小宇聊到他媽,聊得最多的還是小宇,我提議見見孩子,
莫文澤說這件事他做不了主,
我們差不多說道這兒,話題有些敏感,甚至不怎麽愉快,
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靠著莫文澤的肩膀睡著了,
當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木屋的縫隙照射在我臉上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莫文澤勾著淺笑的嘴角,和泛著血絲的雙眼,
我尖叫著的同時,一把推開了莫文澤,
莫文澤倒在了地上,如果不是他臉上痛苦的表情,我差點以為莫文澤變成人偶了,
\"我抱著你睡了一晚上,你就是這麽感謝我的,\"莫文澤半躺在地上滿臉苦笑的看著我說,
我看他表情痛苦,我問他怎麽回事,
\"身上麻,\"
莫文澤表情訕笑著,\"一點感覺都沒了,\"
\"你你就這樣抱了我一夜,\"
我一邊問他一邊抓著臉上被蚊蟲咬的疙瘩,莫文澤的臉上也有不少的紅點,
莫文澤深深的看了一眼我,嘴角擠出一絲笑容:\"不然你以為,\"
我趕緊跑了過去,按住妄圖自己站起來的莫文澤,\"別亂動,\"
他盯著我,一副我要幹嘛的表情
我在莫文澤的手腳上拍打著,我一邊臉色複雜的看著莫文澤問,\"為什麽不放開我,\"
\"我怕弄醒你,\"
\"你傻不傻啊,\"
我沒好氣的瞪了莫文澤一眼,他眼神有些複雜,
我自己都發覺,我們好像又無形的打情罵俏了一次
昨夜我很害怕,如果不是莫文澤溫暖的懷抱,我後麵可能都別想好好睡覺,
可為了讓我安心睡眠,莫文澤卻保持了同一個姿勢幾個小時,他這樣的舉動讓我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