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
她比我還氣憤,雙手叉腰,麵紅耳赤的說:\"你太縱容小三了你知道嗎你成天自個兒躲著哭,她在那兒透著樂呢這人哪,要是沒嚐到教訓,鐵定得寸進尺,你早該揍她一頓你可是她姐,揍了她也白挨\"
我沒做聲。
夏莎拽著我,她說:\"我帶你去,你下去手,我幫你\"
我說我都不知道她在哪兒。
夏莎比我急,她說那你打電話趕緊問呐
我連忙打電話問了我婆婆我妹在哪個醫院,得知了地址的夏莎,臉上更是亢奮,她去取車,她說她早就想狠狠揍她一頓。
我坐上她副駕駛位後,我有點猶豫,我問夏莎,我說這樣能行嗎
她衝著我吼,拍著胸脯保證:\"你怕啥怕,有我在呢,你放心,出什麽事我替你擔\"
我糾結的被夏莎拖到醫院,她凶巴巴推開曲芳住院的病房門時,恰巧裏麵就曲芳一個人,夏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巴掌落在我妹臉上。
我妹拿著手機完全不夠反映,夏莎拽著她的頭發,又拖又掐的,不停的罵她死小三,說她做什麽不好,非要做小三。
我站在旁邊看得糾結,夏莎這妹子夠狠,我妹尖叫,她越叫,夏莎越使勁,臉上直接烏腫了一大塊。
打完後,夏莎帥氣的理了理發型,指著曲芳罵:\"死三八,缺德事做多了不會有好報應\"
曲芳抱著被子一臉狼狽的哭,她鼻血都被夏莎打出來了。
夏莎又要湊上去揍她時,我上去拉,我說差不多了,咱們回去。
我拉夏莎轉身時,正巧莫龍滿臉冷厲的站在病房門口。
曲芳自認為有人撐腰,哭得更厲害,不停的喊:\"莫龍,曲潔打我,她打我,她說她要殺死我,我又流血了,好多血啊\"
對,我沒聽錯,我妹跟莫龍說的不是夏莎打她,而是我打的。
莫龍厭惡的看了我一眼,忙地慰問他的小情人,又是拿紙給她擦鼻血擦淚的。
夏莎不會像這麽忍得,夏莎屬於那種有一點氣都會撒出去的人,夏莎走回曲芳麵前,她對她吼,她說死三八,你再亂說話,我撕爛你嘴。
我妹驚恐的尖叫,使勁往莫龍懷裏鑽,嘴裏嚷嚷的說就是我打她了,把她鼻血打出來了,臉也打腫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夏莎作勢又要往上湊,我一把拉住她,使勁給她投生氣的眼神,她才停住所有動作。
莫龍給曲芳整理好亂糟糟的頭發,這才將冷漠的目光落我身上,他說:\"曲潔,你要打人是不是得看時候曲芳現在剛剛小產,相當於坐小月子,你怎麽能這麽做,你有什麽事為什麽不能衝我來,你衝她撒什麽野\"
他的口氣很重很重,說話的時候,口水四濺。
夏莎怒氣衝衝的想替我解釋,她可能想說不是我打的,我繼續死死拽著她,給她投眼神,她隻能乖乖咬嘴。
我拉開夏莎,站在莫龍麵前,我一本正經又諷刺的說,我說就是我打的怎麽了你這麽心疼她那你去法院告我啊讓警察把我抓起來,最好關我幾年
他抱著曲芳,啞口無言。
我又繼續說:\"恐怕你站不住腳跟吧你至小三懷孕,跟小三有同居的事實,還成天在醫院陪著小三,從法律性質上講,你已經構成重婚罪,我想到時候你去警察局的時候,你一定要想清楚,你是告我還是告你自己\"
我拉開夏莎,站在莫龍麵前,我說:\"我打曲芳怎麽了你這麽心疼她那你去法院告我啊讓警察把我抓起來,最好關我幾年\"
他倍感嗬護的抱著曲芳,不吱聲。
我又繼續說:\"恐怕你站不住腳跟吧你至小三懷孕,跟小三有同居事實,還成天在醫院陪小三,從法律性質上講,你已經構成重婚罪,我想到時候你去警察局的時候,你一定要想清楚,你是告我還是告你自己\"
莫龍說:\"曲潔,你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讓人討厭嗎你是不是真的要這麽鬧\"
我說:\"我沒有跟你鬧,你愛怎麽想怎麽想吧,反正我現在在你心裏就是個潑婦,我認了,我這輩子因為嫁給了你,我現在攤上這樣的事,我現在認栽\"
我盯著莫龍,他深深的厭惡的看了我眼,我覺得再在這裏麵多呆半秒,定然瘋掉,我拖著夏莎奔出去。
夏莎一路上不停埋怨我:\"你怎麽這麽懦弱啊,你剛剛就應該給莫龍兩耳光,他懷裏抱著別人呢,你怎麽這麽沉得住氣你應該打死你妹,你怎麽還拉我氣死我了\"
我跟夏莎坐醫院樓下椅子上,夏莎不停的咒罵莫龍和我妹,我坐在旁邊概不做聲。
她說:\"你說句話啊,你怎麽這麽軟弱啊,這麽讓他們欺負啊,我要是你,真會提刀殺了他們,我會往死裏捅。\"
我突然對夏莎笑,我說:\"夏莎啊,我們認識多久了,當了多久的朋友了\"
夏莎愣住她那張扭曲的臉問我怎麽提這個
我差點又想哭,我說:\"時過境遷啊,當初我認識你的時候,我跟莫龍在談戀愛,你有沒有覺得,那時候,他也是像現在護著曲芳這樣護著我我放學後,他基本上都來接我,給我買玫瑰,買我愛吃的麻辣牛肉。回想一下,他沒出軌跟我妹妹搞一起前,對我真的很疼愛。\"
夏莎咬唇點頭,不說話了。
直到我把口袋裏的筆拿出來,我說:\"這一次的錄音可能不能用\"
我從包包裏拿出許許多多錄音筆拿給她看,夏莎滿臉懵逼,她問這都什麽情況
我說這些全是跟莫龍說話時錄的,每次我見他,或者他見我,我身上放了這東西。
我自嘲的說:\"用完了,該在淘寶上買了\"
我說我過兩天可能要把房子賣了,我知道夏莎認識一些有錢的人,我說讓她幫我留意下,有沒有願意一次性付清的,一口價,五十八萬。
我說我那房子好,市區,附近有地鐵,樓下有商場,超市,買了很劃算,以後肯定要漲價。
夏莎說我那房子小了點,才五十多平,不然她可以跟她爸媽再借點錢拿下。
我讓夏莎先回去,我說我一會兒上醫院,我想找我妹妹好好的深入的聊一次,問問她到底怎麽想的。
夏莎堅決搖頭說不行,她說她怕那死女人欺負我。
我說我有分寸,有時候讓別人欺負不等於就是欺負,容忍的態度才是最狠的一種反擊。我說我這樣做並不是在等他們欺負,我說我有自己的想法和辦法,我說這事,你們就等著看吧。
夏莎不明白我的大道理和我意味深長的話,她說那她回店裏去開門,讓我有定要打電話告知她。
夏莎把車開走後,我一個人在醫院樓下的椅子上坐了倆小時。
期間,我媽跟我發微信,告訴了我媽妹的住院地址,她說事情已經告訴了我爸,爸和她一會兒到這邊找我們,我說:\"行到時候讓爸別動不動打人,醫院人多\"
我媽說她曉得怎麽做。
掛了電話,我又在椅子上坐了幾分鍾,我看那邊有對七老八十的老人牽手在散步。
有首耳熟能詳的歌,是這樣唱的:\"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就算老到哪兒也去不了,我還是會把你當成手心裏的寶。\"
這首歌的名字,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叫最浪漫的事。
還記得當初莫龍跟我求婚時,他手捧每個女孩都愛的鮮花,單膝跪地,深情的望著我,說,在未來的每一個節日,白色情人節,七夕節,他都要與我一起度過。
他把他的工資卡也拿給我,他喊著我的名字,他喊小潔:\"我這兒就八萬塊存款,你先拿著,不多,但我以後肯定努力掙為我們幸福的以後好好奮鬥。\"
我捂著嘴笑,他問我願意嫁給他嗎
我點頭說願意,他抱著我吻。
我記得那個夜綿長到筋疲力盡,第二天我們在床上賴了半天,起床後,牽手吃六塊錢一碗的麵,味道不正宗,卻覺著勝過了任何山珍海味。
可我的幸福沒有了,我的婚姻生活介入了第三者,我近來的情緒,可能隻有我自己知道,常常不穩定。
常常徘徊在理智和瘋狂的邊緣。
有時候我很想把我妹殺了,莫龍也殺了,我自己再自殺。
可想想,那樣又值得不值得。
有時候我想起跟莫龍的以前,我就在想啊,莫龍他為什麽就不愛我了,我到底哪裏比不上曲芳了
想到這些,我差點又爆發心中的憤怒,還是使勁的呼吸著,用力的忍住。
我提著包包上樓,往我妹醫院的病房走,我站拐角處,見莫龍拿著東西走人,我才推門走她麵前。
我妹躺床上悠哉玩兒手機,抬頭看是我出現時,刹那沒了興致。
她假作的叫了聲姐:\"你怎麽還沒走想趁著他不在又打我\"
我瞟了她眼,我說我找來找你談談,我問她:\"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你姐夫\"
她玩兒她的指頭不甩我,跟之前與我道歉說對不起的曲芳,判若不同。
我說你啞巴了嗎回答我問題
她手一扔,抬頭挑釁看我,她說:\"姐啊,你害了我孩子,現在還敢出現在這兒你知道嗎姐夫差點把你殺了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在乎這孩子可你卻偏偏害死他,現在我都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