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陳嫂被辭
他就知道,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樣,宜恩並沒有背叛他!
冷禹揚又驚又喜,本已幾近死寂的心再次燃起熾熱的火光,難以抑製脹滿胸腔的激動情愫。
緊抱住她柔軟纖細的身體,冷禹揚喃喃低語:“不誤會,不誤會了.……”
喉頭仿佛被有千言萬語堵住,冷禹揚好想告訴她自己現在的心情,好想說說對未來的期待,可吐息之際,又將言語退縮回去。他怕任何一句話溢出口中,都會令他們兩人再次誤解與錯過。
可他心中一直在祈求上天,就讓他和汪宜恩這樣長長久久的走下去好嗎?雖然現在的路坎坷而波折,不過他相信,隻要有她在身邊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汪宜恩很想和他這樣一直安靜的相偎相依,可想起冷奶奶那蒼老而孤獨的眼神,還是忍不住勸道:“禹揚,回去看看奶奶好嗎?不要不管公司好嗎?”語畢,她明顯感覺那雙擁抱自己的大手微微鬆了鬆。
“奶奶來找過你了?”除了這種懷疑,冷禹揚想不出為什麽她會突然說到這裏。“她都說了什麽?”
汪宜恩搖頭否認,“是我問過王叔了…求求你,回去吧。那個家沒有你不行的。”
他怎麽不想回去?他自小是奶奶撫養長大,如今她一人管顧公司力不從心以至生病,他很想在她需要的時候盡孝道,可因為她與汪宜恩各執一方的堅持,令他無法兩全。
“那嘉真呢?”
“我自己留在這裏就好。”這種想法一出口,汪宜恩就後悔了。她說的分明是廢話,明知他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這種話除了隻會傷他心,沒有一點好作用。
“不行!”果然冷禹揚放開她,一臉震怒與怨懟。
見他不快,她立刻改口,“我和你一起回去,不過我還是要到福利院去看嘉真。”她必須說明這一點。如果冷奶奶阻撓,她希望他能維護自己。
隻要她不堅持那些自以為很正確的謬論,乖乖聽他的話,什麽要求他都可以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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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宜恩打開窗子,靜靜看天邊雲卷雲舒。
回到冷宅已經有幾天了。她突然覺得自己雖說通了冷禹揚可的確有些苦了自己。在這裏雖然豐衣足食,卻是單調而不自由的。
除了定日去福利院看嘉真,她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他回到家裏陪伴自己。
可從冷禹揚重新回去管理公司,他就變得忙忙碌碌。閑暇時還要兼顧去醫院探望程婉馨。這樣一來,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之又少了。
汪宜恩百無聊賴的推開房門,想到院子裏換換新鮮空氣。當她經過冷奶奶臥室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帶過一陣風,虛掩的房門輕輕打開了一條縫,透過那裏汪宜恩聽到裏麵窸窸窣窣不尋常的聲響。
奶奶不是出門了?
平日這個時候,冷家的傭人早已將所有房間打掃完畢,一般是不會再進入主人房間。
而今天裏麵有動靜,隻有一種可能,肯定是奶奶托誰去取東西。
好奇心勝,汪宜恩不禁向門縫裏望了望。
是陳嫂!汪宜恩頓時氣息一滯。
她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蹊蹺,小心翼翼的動作也顯得那樣詭異。汪宜恩急忙屏住呼吸,當下決定繼續觀察。
陳嫂半彎著腰站在冷奶奶的梳妝台前,儼然沒發現有人正在後麵望著自己。
她的動作,已經輕到不能再輕。現在雖然老夫人不在家,可這個家還有很多傭人在,如果不是必須這樣做,她可不想這樣涉險!
陳嫂輕輕打開梳妝台一麵的抽屜,這裏麵裝的都是冷老夫人的名貴首飾。作為平日服侍她起居的傭人,陳嫂對這個房間的一切都那樣熟悉。
眼見她從方形紅色絨盒中拎出一條純金項鏈,而後又輕輕放入自己的口袋中,汪宜恩再也忍不住的推門而入:“您在做什麽?!”
不知是她的聲音太過於激動和大聲,還是自己一直懸著那顆鬼鬼祟祟的心情,陳嫂著著實實被嚇了一跳。
“您為什麽拿奶奶的首飾?”汪宜恩質問,可她明白,陳嫂這樣的動作除了是在偷東西,她不知這還能代表什麽。
“我沒做什麽!你居然在外麵偷窺我!”陳嫂倒打一耙的怒斥。
“快把那條項鏈還給奶奶!”
“我沒拿什麽項鏈!”
“沒有嗎?”汪宜恩見她嘴硬不承認,上前一步翻開陳嫂的口袋,掏出裏麵那條本屬於冷奶奶的黃金項鏈,“您說沒有拿,那這是什麽?”
人贓俱獲。陳嫂這下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就在僵持之時,房門再一次被推開,“我說最近總是有東西被偷,原來是你幹的!”說話的是冷奶奶,其實從前幾天開始,她就發現自己的首飾一件件變少了。
陳嫂一見是她,頓時臉色慘白。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看到她這樣的舉動,冷奶奶除了憤怒,更多的是皺眉不解。“陳嫂,這幾十年我對你不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麵對這種質問,陳嫂選擇沉默以對。
“如果你說實話,我可以不予追究。”
盡管冷奶奶開出這樣的優待,陳嫂依舊不言不語。
即使這樣,她也不願意承認嗎?難道,她有什麽苦衷?汪宜恩思索著,腦海竟在瞬間浮現出那一日在從保縣回來B市路上看到的一幕。
一個長相匪氣的年輕人狠狠將陳嫂推到了路邊…當時雖然在車中不知具體的狀況,可汪宜恩看出了陳嫂臉上的無奈與痛苦。
如今她偷東西,是不是也和那個年輕人有關?
“不說嗎?”冷奶奶見她一直禁閉著嘴,“好吧,我冷家一視同仁,不管你在這裏做事多少年,出了內賊我不能不管。”繼而,她對一旁的王叔說道:“王叔,等下給她結算工錢,今天就讓她離開這裏!”
說完,冷奶奶轉身走掉,再也不想見陳嫂。
陳嫂收拾好行李,拿著工錢走出冷宅。
“等等!”汪宜恩即使喊住了她,“如果,如果您有什麽困難,可以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