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居然在辦公室
用嘴喂.……
莫小棋的意識此起彼伏，酒精的熱量已經慢慢地在身體裏升騰起來，她努力地睜開眼，仔細地看著眼前的臉龐。
即使意識是不清楚的，但褚天易身上強大森冷的氣息，還是撲麵而來。
隻不過，這一次，他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同，森銳慣了的深邃眼神多了幾許柔和，而薄唇微抿，更帶起一種玩味。
“你……自己不會喝嗎？”莫小棋想推開他已然環住自己的雙臂，卻也隻是徒勞。
略帶粗糙感的手掌，此刻托起了她的下顎，拇指捏在她的下巴上，邪肆中又摻雜了幾許逗弄：“你是在拒絕我麽？”
“拒絕.……”莫小棋重複著他的話，呢喃著，然而，下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已經被溫熱的唇覆蓋住。
她的瞳孔瞬間放大，意識到褚天易的下一步很可能做什麽，更想到這裏是他的辦公室！
然而，他的技術太好，絲毫不讓她有任何拒絕的餘地，隻要她稍稍動動頭，他的手掌便拖著她的後腦，讓她不能動彈，而他的手掌，已經在身體上了.……
一股莫名的衝動，在她的體內灼燒起來……
或許是這件事在他的辦公室裏，環境的不同，更讓他瘋狂得猶如一隻進襲的豹子。
盡管他是有隔間的，可現在根本顧不及再去找，直接在沙發上，惹得她幾乎要累昏過去……
隻是，不知是在夢裏，還是她的幻覺，似乎在最為強烈的一瞬間，他的口中低吼著“藌藌”兩個字……
“咚咚”的敲門聲，攪亂了一個好夢。
莫小棋翻了個身，一種酸痛感把她喚醒了。
“咚咚咚”，又一度敲門。
她努力睜開眼，目光所及之處，都一副格外商務型的裝潢。盡管是在柔軟的大床上，卻儼然提醒著她，這裏不是家。
……
辦公室？辦公室！
她在褚天易的辦公室裏，居然.……想到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仿佛放電影一般浮現在眼前。她掀開被角，看到一絲不掛的自己，身上還有不少紫或紅色的印記，頓時呼吸急促不已。
敲門聲還在繼續.……
“等等，等一下！”她有些慌亂地捂著被角，伸手抓著淩亂散落的衣物。
忙亂地套上，把被子好好地鋪平，努力讓這裏看上去不帶任何的痕跡，才輕咳了一聲：“請進。”
門外的人從助理蘇明換成了一個女秘書一樣的人，對方手裏端著芳香四溢的奶茶與滿茶盤的電信，恭敬地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門口的小茶幾上。
莫小棋有些不自覺地尷尬：“你好，這是？”
聽了她的話，女秘書露出慣性的禮貌微笑：“褚太太，這是總裁吩咐給您準備的點心，他現在在開董事會，臨會前囑咐我為您準備的，這些是剛剛吩咐後廚做的，如果有什麽不合口味的……”
“有咖啡嗎？”莫小棋脫口而出，打斷了對方的話。
隻是，一瞬間，她對自己這種無意識的要求也有些納悶，但緊接著，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繼續問：“有貓屎咖啡嗎？”
“有的，您稍等，我馬上去給您更換。”女秘書立即轉身離開。
貓屎咖啡……
莫小棋回味著剛剛的話，對自己怪異地像被什麽人指使著一般，鬼迷心竅地提出這麽一個突兀的要求？
難道，自己失憶前，是愛喝咖啡的嗎？還偏愛這種貓屎咖啡？！
忍不住，她打開手機撥了出去：“媽媽？”
電話另一頭是年已中年的女人聲音：“噢，是……小棋嗎？”
聽到她的聲音，莫小棋才心裏安靜了一些，但想到自己的問題，又皺起了眉頭：“媽媽，我想再問您一下，我以前.……愛喝咖啡嗎？”
雖然時常感覺自己的父母給自己的感覺不同於別人的父母那般親密，但至少，他們也是最了解她的人吧。
莫小棋回想之前剛剛從醫院病床醒來的時候，爸爸麵色嚴肅，而媽媽似乎是垂淚了的，說是自己什麽也不記得了，因為車禍受了影響。
她問過的，很多過去的事情，爸爸基本不愛聊天，媽媽說一些，但也並非事事都了解。
然後，莫名其妙，自己在某個偶然的時候，遇到褚天易，爸媽是反對的，可最後不知怎麽就同意了這樁婚事。
思緒飄得越來越遠，莫小棋失神地看著留在小茶幾上的點心發呆，電話另一頭的媽媽似乎猶豫了一瞬，但轉而笑開來：“小棋，怎麽忽然問這樣一個問題？”
莫小棋咬了咬唇：“沒什麽，隻是忽然想喝咖啡。”
“噢——你喜歡的，我以前常勸你多喝水，可是你還是偏愛喝飲品。”母親的話是伴著笑容的，莫小棋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當然，自己的話也的確讓她覺得詫異了許多。
敲門聲又戛然響起，電話掛斷，她應聲接過了秘書手中熱乎乎的咖啡。
隨著一股苦香彌漫在唇齒之間，她仿佛心情舒暢了很多。可這種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喝完咖啡，人才精神幾許，走出房門，秘書已經不見蹤影。
隨意看了看，還是有些無聊，她走向門口，雀躍地想要私自行動一番。
然而，剛剛關上門，轉身想要疾步走向電梯的方向，卻“砰”地一下，促不及撞在了一堵厚實的“人牆”上，撞得額頭鼻翼都有些酸痛。
“唉喲.……”莫小棋撫了撫自己的痛處，剛抬頭，一眼對上了那張每天都會麵對的俊臉。
一時間，想到剛才的風卷雲湧，她的臉忽然發燙：“褚……你你怎麽在這？”
褚天易的臉龐浮現難得的淡淡笑意：“褚氏的公司，這是我的辦公室，在這裏，連你也是我的。我不在這裏，要去哪？”
莫小棋有些不敢看他，這樣近距離麵對麵，他居高臨下地俯視他，而他旋即消失了笑容，再度恢複了慣常的冷調，渾身自上而下散發著一種迫人的氣勢。
她知道的，這樣的男人，不隻是自己，別的女人看他一眼也會幻想三分吧……
忽然，她有種小小的醋意，想到了下午的冉清芷，隨口道：“我去看看那位和你私聊甚歡的冉小姐啊？”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姓冉吧.……
隻是沒想到，她隨口的一句話，居然讓褚天易的臉上再度冷若冰霜起來，他問道：“你要找她？”
這樣的問話，這樣的語氣，讓她覺得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