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客戶是誰

  記者群中，一個攝影師興高采烈地蓋上了鏡頭蓋，頗有些按捺不住激動，對一旁的搭檔說著，“這次真是趕上大新聞了，哎，Cindy，你的稿子發出去沒？”


  語罷，他抬頭看了一眼一旁掛著記者證的女子，卻驚愕地說不出話來。


  眼前，竟然換了一個人！


  喬藌藌一言不發，把大黑框的眼睛摘下來，將雪紡紗的西裝外套拋在一旁，連帶記者證也從脖間扯了下來，梁上露出一絲乖戾的笑容，“親，替我謝謝那個洗手間裏沒法出來的記者！”


  轉身，把攝影師完全震驚的表情丟在身後，喬藌藌馬不停蹄地跑向馬路中間停著的黑色麵包車。


  氣喘籲籲地坐在了後排座位上，喬藌藌滿頭是汗。


  “拿到了？”難得一見的小組長居然親自來迎接，開頭第一句便直奔主題。


  喬藌藌點了點頭，“先回基地再說。”


  想到那顆古墜和離開時褚天易的表情，心口，驀地一陣虛弱的恍惚。一切，仿佛一場夢，卻那麽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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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組的隔音室裏，小組長與喬藌藌正襟危坐，仿佛談判一般。


  喬藌藌有些慵懶地靠向背後的沙發，不慌不忙地笑開來，“古墜到手了，不是贗品，隻是，我有一個條件。”


  “喬，你知道，組織向來不談條件。”小組長的臉上，也帶著從容淡然的笑容。


  “是啊，就是因為知道，也才會坐在這裏等你去申請組織答應，”喬藌藌笑得更為開懷了一些，“相信，你也確實想和我談，我們才會坐在這裏。”


  談條件這種事情，自從認識了褚天易之後，意識是格外強烈。


  小組長的臉色漸漸地變得平淡下來，語氣也夾雜了一些冷淡，“你越來越聰明，都讓我有些擔心了，我似乎……”一種狐疑的表情在他的臉上蕩漾開來。


  喬藌藌仍舊是勝券在握的淺笑，問道，“似乎什麽？”


  “似乎——”小組長賣關子一般拉長了聲音，“聞到一種‘背叛’的味道。”


  聽完他的話，喬藌藌禁不住開懷大笑起來，一反平日裏恬淡的常態，故意提高了聲調，“是我太聰明了，還是組長你退步了？——如果背叛的話，我何不遲早？另外，你就那麽不想聽到我的條件？”


  其實，這個條件，隻是滿足她一種死也坦然了的心情吧……

  “說來聽聽。”組長皺了皺眉。


  “客戶，”喬藌藌收起了笑容，凝重地看著他，“我隻想知道古墜的客戶到底是誰。”


  “這是絕對禁止的。”組長毫無商議的語氣，斷然拒絕。


  喬藌藌的臉色更是低沉下來，她冷笑一聲，雙手交叉在一起，“所以，古墜你們也不要了？——可以，我現在就讓它消失……”


  “等等。”組長終於耐不住，開口截斷了她的話。


  這顆古墜的價值，對於組織而言是價值連城的，但對於她，也不過是一念之間就可以丟棄在世界上任何的地方，無影無蹤。


  “你選擇同意了？——我知道你有這個權限。”喬藌藌眨了眨眼，勝券在握。


  小組長表情沉重，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淡淡地開了口，“我可以同意，但，你要付出巨大的代價。我給你考慮的時間，也會向上麵反饋現在我們的談判。”


  喬藌藌沉默了片刻，沒等開口，小組長直接回答，“你了解到客戶的信息之後，會立即被帶去洗腦。”


  “洗腦？”喬藌藌重複著他的話。


  以前隻聽說過組織有這種手段，對付背叛組織的成員，會傾盡一切手段抓捕回來洗腦。隻是，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麵臨這樣的抉擇。


  “怎樣選隨便你，”小組長看著臉色有些異樣的喬藌藌，“一個小時後，帶著那顆古墜，這裏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