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襲
回到租房,他沒有見到喬嬌,卻意外見到她弟弟喬楚。喬嬌顯然是因為姦情敗露,不好意思再與他同住,便讓喬楚回來給她收拾衣物及其他生活用品,然後帶走。喬楚見到他,非常驚訝:
「咦,你怎麼還敢回來?」
「我為什麼不敢回來?」馬二剩反問。
「你不是被我新姐夫打殘了嗎?難道你不怕他再打死你?」
新姐夫?馬二剩冷笑。
喬家姐弟特么就是一對無恥的奇葩。他敢認傻標作姐夫,傻標未必會認他這個小舅子吧?傻標是混社會的人,只要眼睛沒瞎,誰都能看明白他只不過把喬嬌當做泄火的玩具而已。他會把一個玩具的弟弟當親戚嗎?
當然,這是他們家務事,與自己無關,所以馬二剩只是冷笑並不言語。
「咦,你不是被打傷了嗎?怎麼看起來象沒事人一樣?」喬楚上前,好奇地捏捏馬二剩手臂。
「手臂也沒斷啊!難道他們騙我?」
「滾!」馬二剩厭惡地甩手,一股強力襲來,讓喬楚措不及防,他根本來不及鬆手,被連帶著一陣趔趄,背脊「咣」一下撞門沿上,痛得他一陣呲牙。
「你特么敢打我?」他瞬間暴走,張牙舞爪撲向馬二剩。
馬二剩不縱容他,抬手一巴掌呼過去,直接將他呼牆上。
半晌,喬楚費老大的勁,才把臉從牆壁上抽回來。他回頭,張嘴正想說話,兩顆斷齒和著血水「嗒嗒」掉落地上。
「你特么真敢打我?」他哭喪著臉。他簡直不敢相信馬二剩會動手打他,因為他曾是出了名的窩囊廢。這些年,喬楚沒少欺負他,而每次他要麼躲開,要麼陪著笑臉,那窩囊勁都不忍直視。
然而,今天,他居然連續兩次出手打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是到底是什麼妖,他不懂。因為不懂,所以他不由心生恐懼。
「滾!」馬二剩卻懶得再理他,再一次讓他滾蛋。喬楚渾身一顫,再也不敢耍橫,狼狽而逃,連喬嬌的東西都不要了。
馬二剩也不管他,將自己收拾乾淨,因為感覺肚子有點餓,便來到樓下熟食攤,要了一斤豬頭肉,一瓶啤酒。
豬頭肉是鹵的,啤酒是冰的。一口肉,一口酒,一個又油而不膩,一個冰爽到底。馬二剩咂著嘴巴,手指敲擊著桌面,怡然自樂,卻沒有發現喬楚去而復返,正領著傻標一伙人沖他來。
傻標在他身後,突然對著他塑膠座椅猛踹一腳。
馬二剩猝不及防,一屁股摔地上。不等他有任何反應,喬楚迅速拿起豬頭肉,連肉帶盤扣他臉上,傻標則抓起啤酒瓶,狠狠砸向他腦門,只聽「嘭」一聲悶響,酒瓶破碎,只留下半截握在傻標手裡,酒水灑了馬二剩滿頭滿臉。
另外幾個混混蜂擁而上,按著他一頓胖揍。馬二剩被突然的、暴風雨似的襲擊給打懵了。傻標似乎還不解氣,揚起手中的半截酒瓶,正想狠狠戳向馬二剩,突然一聲極不和諧的嬌喝在他耳邊炸響:
「住手!」
傻標愣了一下,扭頭一看,一根青蔥玉指正指著自己,玉指的主人粉嫩小臉蛋上一臉嚴肅,正義感暴棚,但是胸前起伏不定的驚濤顯然出賣了她的緊張。
蘇菲其實一點都不緊張,因為眼前這幫混混人數雖然不少,但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若真正動起手來,她能將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她是因為激動與憤怒。
這幫混混太無法無天了,居然大庭廣眾之下,無故動手傷人,簡直視法律如兒戲啊!
可惜傻標看走眼了,心忖:這妞有意思!心裡明明害怕卻又要強出頭!這不是故意給老子投懷送抱嗎?
嘿嘿……
他一張黑臉頓時如菊花盛開,他湊到蘇菲面前,捏住她的青蔥玉指。
「老妹兒,有事嗎?」
「流氓!」
蘇菲瞬間臉紅。
「放開我……」蘇菲想抽回手指,傻標卻順勢抓住她手,往自己懷裡拽。
「老妹兒,哥不是流氓,你別怕呀,你那麼漂亮,哥怎麼捨得對你流氓呢?」傻標沖蘇菲擠眉弄眼,彷彿豬哥精附體。
蘇菲大怒,手腕忽如靈蛇擺動,須臾間掙脫傻標咸豬手,接著迅速後退一步,抬腳,一招蠍子擺尾,腳掌重重砸向傻標腦門。
傻標急忙閃身躲過,然後趁她立足未穩,迅速雙手成爪,流氓成性的他,居然耍起下三濫手段,襲擊蘇菲胸前高高隆起的地方。蘇菲頓時大怒,正準備絕對反擊,廢掉傻標一雙咸豬手,他卻突然象一隻起飛失敗的大鳥,斜斜地向遠處撲去。
兩三米外,垃圾桶。
「嗵!」
準確命中目標!
傻標呈U字形,兩頭翹起,腰部下陷,象一隻變質的龍蝦被粗暴地塞進垃圾桶里。
「你……你是馬二剩?」
傻標驚恐萬狀,顧不得掙扎逃生,兩眼愣愣瞪著眼前人。
馬二剩抹一把臉上的酒水,說道:「我正是馬二剩,下午剛剛見過,難道你就忘了?」
馬二剩??
他果然是馬二剩?傻標瞬間懵逼。他剛才不是已經被自己打倒了嗎,剛剛手下還在對他拳打腳踢,他已經被死死控制住,他是怎麼掙脫控制,突然間神勇無比,將自己這二百多斤當垃圾一樣隨手就丟就垃圾桶呢?
傻標獃獃地望著馬二剩,他不太相信眼前這個生猛漢子居然會是兩次象死狗一樣受虐的馬二剩,他寧願相信他是馬二剩的雙胞胎兄弟。
馬二剩也是鬱悶不已,剛才事發突然,他也是一時被打懵了,直到蘇菲現身,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菜鳥。
他剛從地上爬直來,卻看到傻標正攻擊蘇菲,於是他二話不說,伸手將他抓起,隨手甩出去。
「曹你瑪!找死啊你!」
瘋狗脾氣比較暴燥,眼看標哥挨打受辱,頓時暴走,他順手從地上撈起一塊板磚,連跑帶跳沖向馬二剩,手中板磚高高揚起,直衝他腦門拍去。他是下了狠手的,急於表現的他想要馬二剩的命。馬二剩不閃不避,嘴角閃過一抹冷笑,迎著板磚一拳擊出。
「碰!」
板磚瞬間碎開,磚屑四濺,瘋狗受餘波衝擊,一連後退好幾步,整條手臂酸軟無力,象一條死蛇一樣掛在他肩膀上,胸口猶如受到巨錘重擊,鬱悶不已,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作者說0/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