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嫁不嫁?
“有!有有有!將軍贖罪,贖罪!”
那豹哥一改方才嘴臉,跪在地上連聲說道,他還沒有把“羨帥”和羨冬魚聯係起來就隻能叫她將軍。
可是兵痞還抬頭說了一句,道:“豹哥!那是假的吧。”
聽了這話,豹哥連忙按著兵痞的頭,讓他也跪在地上,低聲說道:“閉嘴!”
羨冬魚收了兵符,走到了那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的中年男子身邊,然後拿了些銀子,蹲下之後遞給他。
可是對方滿眼恐慌。
羨冬魚說道:“這件事,是我蜀遼軍人做的不對,請您見諒。”
“不敢!不敢!”
中年男子抱著女兒根本不敢拿羨冬魚遞過來的銀錢。
羨冬魚說道:“拿著吧,你女兒……不會說話?”
“是,小時候啞了嗓子。”
“拿了錢補貼家用吧,是我們的賠償。”
羨冬魚說話客氣,中年男子推脫再三,終於還是收下了銀子。
接著,羨冬魚站起身來開始算總賬,她先是說道:“你說,隻要我不護他們一輩子你早晚找到機會弄死他們?”
這話是對那個兵痞說的。
羨冬魚一改方才柔和語氣,說話滿是威脅,她繼續說道:“來來來,怎麽弄死他們?”
那兵痞抖如篩糠。
不管羨冬魚拿的兵符是不是真的,隻要豹哥認為是真的不敢反抗他就不敢和羨冬魚對著來。
羨冬魚聽他不說話,到了他的麵前,說道:“喲?那女孩子啞巴了,你也啞巴?”
兵痞跪在地上,說道:“您饒命,饒命!屬下知錯了。”
君玄就在一邊看著羨冬魚說話,那眼神柔和,整個人溫柔的好像能掐出水來,他幾乎沒有見到過羨冬魚這副生氣的模樣,一時間……居然覺得還挺好看的。
羨冬魚繼續說道:“知道錯了?我可不敢信你知道錯了,更不敢放過你,你憋著壞等我走之後呢?百長,你說呢?怎麽辦好”
那豹哥一看好像有個邀功的機會了,連忙說道:“屬下以為,軍棍五十為妥。”
謔!
羨冬魚心裏一驚,沒想到這還挺狠的,五十軍棍若是動手的人下手輕一些至少一個多月下不來床,重一些,那怎麽也得兩個月了。
兵痞也愣了愣,連忙說道:“豹哥!你不能這麽把我賣了啊!兄弟們拿錢可都是你默認的!我們也沒少給你上交銀子吧?你怎的這麽狠心?”
豹哥一見對方把自己賣了,抬起一腳踹向那兵痞,說道:“放屁!老子可半毛錢也沒拿,別往我身上潑髒水。”
可是他說完,心虛的看了一眼羨冬魚。
羨冬魚聳了聳肩膀,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五十太多了。”
於是她轉頭看向剛才被蠻橫的拖出來的女孩子,問道:“你覺得多少為好?”
中年男子自然是不敢得罪那些個士兵,連忙說道:“這位軍爺也知道錯了,就算了吧,算了吧。”
可是他懷裏的女孩子一把推開了自己的父親,然後比了一個二。
羨冬魚看了看,試探著問道:“二十?”
女孩用力的搖了搖頭,再次伸著自己的手指。
“七十?”
女孩子再次搖頭。
一邊看著的君玄猜測著說道:“一百?”
女孩點了點頭。
想來這女孩子還真是恨透了這些個流氓,於是羨冬魚準頭看向兵痞,說道:“唉,你是怎麽讓這麽好的姑娘這麽恨你的?你還幹了別的事情嗎?”
那兵痞沒有說話,抖得更厲害了。
羨冬魚本是開玩笑,可是看著他的表現,突然猜到了什麽,皺著眉說道:“我說中了?你幹了什麽?”
一邊跪在地上的女孩子滿眼淚水,可憐至極。
她的父親似乎猜到了什麽,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是他嗎?是他幹的嗎?”
女孩看著自己的父親,含淚點了點頭。
他的父親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站起來撲向兵痞,抬手用力的擊打著兵痞,口中說道:“混蛋!王八蛋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那兵痞就縮在地上,被他打著半句話也不敢說。
羨冬魚看著地上的人,也沒有製止中年男子,說道:“什麽事,說。”
可是無人應聲。
於是羨冬魚轉頭看向豹哥,說道:“那你來說吧,怎麽了。”
豹哥愣了愣,然後說道:“那個王八蛋,在半月前,他強了那個姑娘。”
秘密被揭開,啞女閉眼,肩膀一縮一縮的抽動著。
周圍的群眾議論紛紛。
有一個抱著孩子的大娘,說道:“原來這啞巴前些日子是被這個當兵的髒了身子呀?”
又是剛才那個書生,他說道:“可惜可惜,這樣的女孩本來就是啞巴,這樣肯定嫁不了好人家了。”
羨冬魚抬起一腳來,踹向那個兵痞,直接把他踹倒,還翻了一個滾。
這個人也是有意思,接二連三的踩向羨冬魚的底線。
本的,剛才那樣也沒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罪不至死,罰一罰便了了。
羨冬魚陰著臉說道:“你好大的膽子,你自己說,蜀遼軍規有沒有那麽一條,欺辱民女,該當何罪?”
那兵痞知道自己觸怒了羨冬魚,連忙爬起來磕頭,說道:“小人知錯了!將軍贖罪,贖罪!”
“那你說怎麽辦?”
“我願意娶她,我願意娶她!”
“你願意娶,她願意嫁嗎?”
羨冬魚說完,轉頭看向了淚眼婆娑的姑娘,等待她的回答。
可是那個女孩子還沒開口呢,便有周圍的“熱心人”替代那女孩子說了話。
羨冬魚側耳聽著,那些個人說的無法就是讓她這樣嫁了,畢竟髒了身子以後未必有人要了。
甚至還有個人說,如果那個女孩不嫁,那個當兵的就得死,那個女孩不就等於害死了那個當兵的嗎?
這事情不發生在他們身上,他們說出話來永遠那麽輕鬆,
也有一個小小的聲音說道:“可是嫁人不應該是嫁喜歡的人嗎?”
羨冬魚是覺得,這樣的不值得托付終生,可是人家未必如此認為,於是她看向那個兵痞,再看向已經哭紅了眼睛的啞女,問道:“你不必告訴你想不想殺她。”
“你隻告訴我。你嫁,還是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