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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國內亂起

  雖然隻見過齊王妃一次,而且隻不過是在院中偷偷觀看,但是,容溪卻可以肯定,齊王妃,不會是那麽膚淺的人,相反,這個女人看上去柔弱,但是屬於那種一旦狠起心來,就可以辣手無情,為達到目的不惜一切代價的人。


  容溪想著那天晚上她的目光,似天邊閃爍的那兩顆寒星,亮,卻沒有一絲溫度。


  這樣的女人,怎麽會因為那一點點的寵愛而如此的犧牲自己?不,絕對不是。


  突然想起冷亦修講過的那件往事,想起慕容詩和冷亦維的姻緣,想起那個叫采薔的廚娘,想起韋貴妃喝下的那碗湯藥。


  容溪的眼前突然豁然開朗。


  “王妃?王妃?”李海江見容溪微微愣神,沉默不語,他還以為容溪真的動了吃這個東西的心思,不由得急道:“王妃,您可不能亂吃啊,何況……您現在還有著身孕,這東西可是極傷女子的身子的,萬萬不能啊……”


  容溪回過神來,看著李海江激動的神色,聽著他的話,不由得一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本王妃不會吃的,不過是想起了一件事,好了,已經知道了這東西是什麽,這樣吧,本王妃兌現承諾,你若想學新的東西,便開口好了。”


  “是,是,太好了,”李海江眉開眼笑,胡子都不停的顫抖,道:“王妃,現在老朽還沒有把手裏的東西研究透,能不能先存著,等到什麽時候想學新的了,再來向您請教?”


  容溪點頭說道:“也好。”


  李海江一聽容溪答應了,心中大喜,像個老小孩兒一樣,“那老朽先行告退了,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去吧。”容溪擺了擺手,李海江不動聲色的把手縮回了袖子裏,那塊東西也沒有還給容溪。


  容溪也沒有開口,也不介意,她明白李海江的心思,這是還擔心自己會偷偷吃呢,這老頭兒還真是挺可愛的,不過說起來,自己有必要再去吃這種東西來讓自己變得美嗎?哼。


  容溪看了看時辰,對孝兒說道:“孝兒,以往這個時間,王爺是不是已經回來了?”


  “是的,”孝兒回答道:“今天好像晚了些。”


  容溪的手指慢慢撫著茶杯蓋子,垂下了眼眸。


  此刻,冷亦修正站在驛館不遠處的樹下,而他一路跟蹤的那個人,正站在驛館門前,他的聲音很低,冷亦修卻聽得真切,“請問這是不是辰陽國所在的驛館?”


  辰陽國,風翼揚。


  從這個風塵仆仆的人來看,他應該是走了很遠的路,外麵套了件藍色外袍,很顯然是想遮掩真實的身份,他到底是什麽人?難道是從辰陽國內來的?

  那人問清了之後,卻沒有再往前走,反而掉頭就走,冷亦修的眸子一縮,輕輕提著韁繩,跟了上去。


  這個人並沒有走遠,而是繞來繞去,繞到了驛館的後門,他看了看四周無人,從懷裏掏出一支笛子一樣樂器,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起來。


  那曲子很特別,聲音有些尖細,曲調顯得有些抑揚頓挫,像暴雨來之前的風吹過樹梢,樹葉發出的聲響。


  冷亦修的眸光一閃,這首特別的曲子有點耳熟,他之前一定聽到過,到底是哪呢?


  此時,那人的手指一動,曲子的調子又提高了幾分,而這一個挑音,像一道靈光,讓冷亦修猛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往事。


  那是很多年前,自己剛剛到軍隊中,還隻是一個小小的校衛,他雖然是皇子,但是卻從基層做起,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那些原來並不看好這個嬌貴的皇子的士兵和將領,開始對他重新審視,他的威信也慢慢一點點的建立了起來。


  記得有一次在與辰陽的對陣之中,好像就聽到過這首曲子,當時辰陽的元帥正是風章亮,他是鏢騎將軍風老將軍的兄長。


  原本風章亮的聲望並不比風老將軍的低,隻不過就是那一次的戰役中,風章亮痛失一條手臂,從此,便很少再上戰場,而鏢騎將軍的人選也便成了現在風老將軍,世襲的權力也落到了風家這一支上。


  那首曲子,應該就是風家在戰場上常用的類似催陣鼓的曲子,不過是後來沒有和辰陽發生過戰事,所以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通過這首曲子,冷亦修幾乎可以立即肯定,這個男人一定就是辰陽國的人了,他千裏迢迢的到這裏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莫非……是辰陽國內發生了什麽事?


  時間不大,驛站的後門被人悄悄打開,一條人影從裏麵閃了出來,看到來人,似乎吃了一驚,而那人也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笛子,低聲的叫了一句:“少將軍。”


  出來的人正是風翼南,他看到來人心裏猛然一跳,“風行,你怎麽來了?”


  風行一見到他,立即施了個禮,語氣急切的說道:“少將軍,不好了,大爺在邊關埋伏了人,要在你回程之時將你斬殺!”


  “什麽?”風翼南吃了一驚,他出國之前把一小隊人馬留在了邊關城,怕的就是風章亮有異動。


  風翼南自大,但是又生性多疑,他不隻一次的跟父親說過關於風章亮心懷怨恨的事情,總覺得他並不像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大度寬容,但是父親顧念著兄弟之情,根本不相信,每每一提起這事,他就怒得像一頭獅子,風翼南也無可奈何。


  也難怪父親不願意相信,當年風章亮的那條手臂就是因為父親丟的,而這條手臂一丟,他的整個人生命運軌跡也便被改寫了。


  他如果能夠不恨?風翼南不信,他覺得如果這件事情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一定會有殺人的念頭。


  “你的消息確切不確切?”風翼南抓住風行的手臂問道。


  風行的嘴一咧,抽著氣說道:“確切!屬下……一路是逃過來的,在邊城發現了大爺的計謀,也泄露了行蹤,他便派人追殺我們,屬下等一行七個人,隻餘下屬下一人,還……帶了渾身的傷。”


  風行說到這裏,風翼南才行自己的手下果然有淡淡的血跡滲透了風行的衣衫,他的眉頭一皺,看來此事果然是真的,由不得他不信了。


  正在此時,“唰”一道冷風猛然撲來,惡風不善,直奔風行的後心,風翼南看得真切,那一道冷風中夾雜著一道寒光,是枚暗器。


  風行此時再想轉身已經來不及,如果躲開的話無異於把身前的風翼南給露出來,他正思付著對策,隻覺得那道風聲離著自己越來越近!

  “叮!”一聲脆響,風聲止,暗器也落了地,風行急忙回首,和風翼南一同望向地下,一枚六角星的暗器被一枚銀葉造型的銀鏢攔下,而那銀鏢上,還有一個小小的“寧”字。


  風行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風翼南卻是瞬間懂了,他霍然抬頭,才發現不遠處一人一馬,慢步而來。


  馬是毛色黑亮的千裏良駒,馬上之人金盔金甲,盔上的紅櫻輕輕飄動,如躍動的旗幟,那金盔之下是兩道飛揚的烏眉,如展開的一雙雄鷹的翅膀,那雙眼睛沉沉的看來,似波浪平靜的海麵,平靜中卻讓感覺到蒼涼而遙遠,如在雲端之上的蒼龍,遙遙的看來。


  風行的呼吸一滯,他身為風家的親衛,自然知道大昭的戰神寧王,而如今近距離一見,那種鐵血殺氣撲麵而來,讓他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


  冷亦修並沒有到跟前來,而是在三米開外拉住了馬韁繩,他在馬上俯視著二人,“風將軍,有什麽需要本王幫忙嗎?”


  風翼南一見到冷亦修,心中就有莫名的緊張,他下意識想說不用了,沒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但是那兩枚在地上的暗器還在那裏閃著光,像是在無聲的嘲笑著他想要說出口的話。


  他隻好苦笑了一下,“如果王爺能夠幫助在下,實在感激之至。”


  風行的眼睛睜了睜,他不明白風翼南為什麽要這樣說,雖然說……剛才寧王救了自己,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講原則的,現在發生的事是辰陽國或者說是風家的事,怎麽能夠讓外人插手?

  風翼南豈知這樣做並不太妥當,但是他是有苦衷的,一是他手上的那些人所剩無幾,在來的時候已經死傷了大半,想必風章亮埋伏下的人馬一定是精中之精,自己這點兒實力如何能夠與之抗衡?

  二來,風翼南心中明白,冷亦修此時出現在這裏,絕對不是偶然,他一定是早就發現了風行,他問出的話其實也是試探,如果自己拒絕的話,那後果……


  隻是他現在無法對風行解釋,隻能不顧他了,拱了拱手說道:“還沒有謝王爺方才的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冷亦修淡淡的說道:“此處是在我大昭的國土之上,遠來是客,本王不能看著出事而不出手,何況,此次大比,本王也是負責人,風將軍應該明白本王的苦衷。”


  他嘴裏說著“苦衷”,臉上卻沒有半分“苦”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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