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我是龍傲天的大老婆(38)
“他回來了?”
趙淮問道。
江暖知道他的意思,聽著他話語中隱隱的醋意,心底泛起一絲樂趣。
趙淮這段時間好像很忙,但他明白她的態度,一直努力守著規矩,就算抽空來看她一眼,最多也就拉拉手,摸摸頭發,或者抱一下。
現在她已經出孝,這男人的動作顯然稍稍親密了一些。
“嗯,到底怎麽說的,聽說他被流放到嶺南去了?”
江暖挑眉,不解的問。
趙淮以為她在擔心,眉梢泛起冷意,“不用擔心,我想辦法讓你們留下來。”
嶺南這樣苦楚之地,毒蟲瘴氣厲害的很,一般人水土不服在那呆上兩三年身體會垮,甚至有很多到那就回不來了。
姓顧的狗東西自己去就行了,何必帶累一家老小?
江暖抬首看他,眼波流轉,“那,要是他去不成了呢?”
“去不成?”趙淮不解。
“就在剛剛,他中風了,躺在床上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被流放的官員突然發病,應該如何處理呢?”
江暖不知道對於一個立誌開後宮嫖盡女人的男人來說,什麽才是最大的懲罰。
但她會盡自己所能,讓顧景初得到最虐心的待遇。
趙淮低低的笑了,中風?
顧景初一個年華正好的官員,又儀表堂堂,怎麽會中風呢?
這裏麵一定少不了眼前這小娘子起到的作用,可他不會說,因為顧景初中風更好,他預想的是直接在流放途中下手,現在看來,就讓姓顧的多活兩天吧。
“顧大人一向沉迷酒色,猛然收到打擊,中風也不奇怪。”
他緩緩的撫摸她臉側柔軟的發,眼眸幽深。
“就是他躺下倒是清淨了,一大家子的重擔都落到了你身上,好生辛苦。”
她的唇角漾出一抹笑意,梨渦淺淺,透著真心的歡愉,他忍不住勾起食指輕輕剮蹭。
惹得她輕笑不止,纖巧玲瓏的身體也跟著抖起來。
“還好,有姐妹們幫忙,下人也忠心,倒沒什麽辛苦的,反正就是這些事,都習慣了。”
她指的是一大家子的婦女兒童,日常生活起居,外出活動等等。
她越是這樣顯得堅強獨立,趙淮就越是心疼。
忍不住將人緊緊摟在懷裏,在她耳邊含糊許諾。
“等以後……絕不讓你辛苦。”
“真的嗎?”
江暖伸手堵住他靠過來的唇,“你該回去了。”
趙淮身子一僵,無奈的點了點她的鼻尖,恨得牙根癢癢。
“看我以後怎麽收拾你。”
“我等著。”
江暖調皮的飛了個眼神兒,讓就要走的趙淮更是撩撥的難受。
江暖怕他失控,連忙揚聲喊。
“春桃進來!”
外間已經傳來春桃的聲音,趙淮沉沉看她一眼,翻窗而出。
“小姐有何吩咐?”
春桃進來,走到窗邊,“現在晚風已經涼了,小姐切勿貪涼,萬一著涼生病了可怎生是好?一大家子都指著您呢!”
“行了我的小管家婆,別念叨了,大夫走了嗎,怎麽說?”
江暖笑笑,起身理了理衣裙。
穿素淡的慣了,她自己也喜歡上了這些素淡的色係。
記得剛出孝,丫鬟們捧來一對五彩繽紛的衣裳首飾讓她挑,她隻覺得眼睛忙不過來。
到底還是挑了些飽和度偏低的顏色,穿上倒是別有一番情調。
春桃見自家小姐問這事兒,忍住那幸災樂禍的表情,恭敬的回道。
“大夫說是怒極攻心,切忌情緒起伏,需要好好的躺著休養,一天三頓按時喝藥,慢慢才能恢複。”
她現在想開了,姑爺是個不中用的,中風了也好,省的礙事兒。
就怕小姐想不開,明明那個趙大人挺好的呀。
一表人才還身強體健,更重要的是對小姐一心一意,還有著大好前途。
春桃每次見到梳妝台前不屬於小姐的那些首飾,就知道趙大人又偷偷給小姐送心意了,那些收拾看著低調,但無一不是精品。
江暖滿意的點點頭,“吩咐他那兩個小廝,好生伺候著,要記得按時給大人擦身,按時伺候喝藥。再把府裏那些歌姬都請過來伺候大人。”
“是!”
春桃答應的特別痛快。
顧景初的倒台像是拉開了二皇子反攻大皇子的帷幕,大皇子一係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鳳啟明自己都不知道,對方哪來的這些罪證,難道自己內部有鬼?
這些罪證,顧景初的書房也做出了不少貢獻。
內外交困之下,大皇子終於頂不住,在朝堂上親自請罪。
原本他以為這一招以退為進,能夠脫身,不料皇子的身子越發糟糕,隨著越來越多的證據呈上,他也看透了大皇子的為人,直接把大皇子一擼到底,貶為庶人,圈禁起來。
大皇子的餘黨也被一網打盡,二皇子一係揚眉吐氣,隻覺得放眼內外都沒了對手,一時也收起了之前的謹小慎微。
顧景初得知消息後,又吐了一口血。
短短時日過去,他的世界已然天翻地覆。
如果之前被貶,他有恃無恐,想著進一步可以靠著大皇子重新起伏,退一步可以把嶺南打造成世外桃源,坐擁大筆財富,帶著自己的各路美女老婆和孩子們逍遙自在。
那麽現在,大皇子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自從撞破了愛妾的奸情後,他所有滿足自得的一切,像是錐心的毒藥一般,給他排山倒海的下了一劑又一劑。
直到他徹底崩潰,現在大皇子倒台了。
不是簡單的訓斥或者降職,而是一擼到底,圈禁。
他曆史學得不太好,但是九龍奪嫡的故事但凡是個人都知道。
被圈禁的,就是最終的失敗者,再無起來的可能。
那麽他呢,誰來救他,誰來保他東山再起?顧景初捂著胸口,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音,他用力翻了個身,掉下床。
湯藥灑了一身,髒汙狼狽的很,他披散的頭發垂下,低頭一看,居然已經花白了。
他不服,他不能就這麽被江暖這個賤婦給害了!
他重重的捶著地,努力想要往外爬,想要向世人揭露江暖醜惡的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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