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正麵遭遇
著涼了,有些發燒,好不容易碼完一章,晚上休息會兒再碼下一章,估計半夜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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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天海市如臨大敵,大街上警車和騎摩托車的警察四處出擊,把還沉浸在節日氛圍中的天海老百姓嚇得不輕。老百姓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紛紛打聽原委。一些或真實,或虛假的消息迅速傳了出來,把整個天海搞得更加的人心慌慌。
此時的種緯,已經騎著摩托上拐上了天海三環環線。可是接下來又該往哪兒走呢?那個小候登山的家夥會逃往何方呢?
正在這個時候,步話機響了。這次直接跟種緯呼號的,是治安大隊長大隊長孟誌祥。
“種緯,好小子,你給咱們治安大隊漲了臉了,剛才宋局長和霍局長好一頓誇呢!你現在在哪兒呢?”孟誌祥上來先誇了種緯一句,然後又問道。
“報告,我現在就在嘉華小區工地附近,我估計家夥就這附近,我正騎著摩托車四處搜索呢!”種緯給出了一個不怎麽真實的回答。他現在離嘉華小區工地已經有四公裏遠了,這個距離已經是整個天海市區直徑的四分之一了,絕對不能用附近來描述了。
“小子,你現在還一個人呢?別逛了,趕緊回來吧!咱們一塊兒布防。”孟誌祥一聽種緯還在單槍匹馬的行動,有些擔心的催促道。
“隊長,現在我恐怕是全天海外勤裏麵唯一一個看過那家夥照片的人了吧?我現在要是回去了的話,豈不是讓那家夥有乘之機?更何況我有摩托車,行動速度快。如果回去的話隻能徒步行動,那機動優勢就沒了,搜索的範圍也沒了,那不是太可惜了?”種緯向步話機那頭的孟誌祥解釋道:“隊長,我知道您擔心什麽?不過放心,我手裏有步話機,如果發現那家夥的話我不會硬來的,我會呼叫支援的,您就讓我再搜索一陣兒!”
步話機那頭的孟誌祥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種緯的請求,不過他還是囑咐道:“小子,千萬小心!我聽說送進醫院裏那四個弟兄已經有兩個沒了,還有一個還在搶救,也不樂觀。現在市局的幾個大毛都已經瘋了,連市長副市長都到局裏坐鎮指揮去了,這事鬧得太大了。你還年輕,別逞強,明白嗎?你師傅也在我邊上呢,也讓我囑咐你呢……”
“明白,您放心!也讓我師傅放心!”種緯答應道,他能感覺到孟隊長和於師傅那邊的擔心,心裏也覺得暖意融融。
結束通快,種緯連續思考感覺有些發木的大腦又變得清明了起來。
這是什麽時候?春節前,馬上就要過年了,外地人大多都回家過年去了,整個天海沒幾個外地人了。這時候一個行色匆匆的外地人走在街上,能不經起人們的懷疑麽?而且協查通報一下,誰都會關注出現在身邊的陌生麵孔的。
那個叫候登山的凶手自然能夠想到這一點,他現在是偷生的小鬼怕見人,絕對會偷偷摸摸的哪條路人少走哪條路,爭取不被人發現形跡為好。這樣的話,他可能的逃遁方向就有了,而且在這個方向上隻有一條小路滿足他逃跑的條件。
種緯想到的那條路,是通海河的一條支流北沱河旁邊的機耕路。
紅河發源於紅山縣的山區,在匯入紅山水庫後,又匯入了東湖。七十年代東湖擴容後,蓄水量進一步加大,僅一條通海河流向大海,到了汛期恐怕不能滿足泄洪要求。於是從東湖和通海河又連續挖通了多條小河,這些小河旱季可以蓄水灌溉,汛期可以行洪泄洪。
北沱河通往梁山港北的北沱鎮,河兩岸是郊區農民的農田和菜地,隻是到了近海的地方,因為土地含鹽鹹量比較大,河兩岸便大多是浩瀚的蘆葦蕩了。北沱河邊的這條機耕路實際上就是北沱河的大堤,是附近村民們常年耕種而踩出來的一條小路。
這條路在地圖上都沒有名,除了當地的農民外,知道的人也不多。種緯是土生土長的天海本地人,自然知道這條路。小的時候練長跑的時候,還在周末的時候跑過不止一次。這麽偏僻的一條路,那個叫候登山的凶手怎麽會知道呢?種緯覺得凶手很可能知道,而且知道的可能性還很大。
平時的時候,這條路也就春夏秋三季走得人多些。除了附近出行的農民,還有就是從市裏出來的釣魚人了。還有一類人,就是在天海一些建築工地上打工的農民工。
農民工收入微薄,消費能力低微,往常沒事的時候也就隻能隨便逛逛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農民工發現了北沱河,也發現了這條很多天海本地人都不知道的小路。平時沒事的時候,常有農民跑到北沱河裏來遊泳洗澡,個別會些捕魚手段的,還會在北沱河裏弄些魚回去改善生活。
由於這裏地處偏僻,也很難管理。往往到了雨季行洪的時候,常常有一些水性不佳的農民工喪命於此。為此市政府沒少發布禁令,禁止農民工到這裏來遊泳洗澡。但這麽個可以洗澡遊樂的地方,農民工們怎麽可能放棄呢?所以越禁止,就越有人知道,並且還偷著來。一來二去,北沱河在農民工中間還是挺有名氣的。
眼下是冬季了,今年又是暖冬,北沱河的冰凍得也不怎麽結實。加上又馬上要過年了,走那條機耕路的人想必更少了。而且路靜人稀,就是偶爾遇上個人,走在那條路上的凶手也可以提前發現並且躲避起來。甚至,不排除凶手在那條小路上再次作案的可能。
想到這裏,種緯啟動摩托車向北沱河駛去。今天種緯已經連續賭了好幾次,他已經決意要繼續賭下去了。
此刻的北沱河顯得格外蕭瑟,兩岸的樹木都掉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枝椏裸露在寒風中,風吹過的時候發出嗚嗚的嗚咽聲。河坡兩岸自然生長著大片大片的蘆葦,此刻也正搖曳在寒風中,發出沙沙的聲音。
冬日裏的鳥雀一群一群的,嘰嘰喳喳的叫著。聽到種緯的摩托車聲後轟然飛起一片,然後又飛到遠處的菜蘆葦蕩裏忽然落下。這一帶的自然條件不錯,鳥兒總能夠找到足夠的吃食,又少有人來,自然成了這些小精靈們的天堂。
河岸的機耕路上坑坑窪窪的,摩托車走起來顛簸個不停,想要騎快就要忍受這種無休無止的顛簸,倒是個適合玩越野的好地方。好在種緯並不是來玩的,他故意放慢了車速,把摩托車的引擎聲降到最低,同時眼光放得極遠,注意著這條小路上任何的一點異常。
剛往前騎了三分多鍾,種緯就發現道路盡頭的土路是黑影一閃,然後便隻見淺灰色的土路上灰褐色的樹幹林立,卻又再無異常了。種緯心中一動,難道自己運氣真的這麽好?又賭上這一局了?
種緯夾上了小心,用手扶了扶架在車把上的鋼管,始終保持著勻速前進著。治安大隊大部分警察都沒有什麽象樣的警械,像種緯這樣剛入職的新手更是連個手銬都沒給發。也是,平時總是檢查一下,巡邏一下,又怎麽用得了那些東西?所以現在車把上架著的那根鋼管就是種緯唯一的武器了。
很快,那個黑影閃過的位置便近了。與此同時,四周鳥雀呱噪的聲音也不見了。這些小精靈聰明得很,它們正是在用這種方式在向種緯示警呢。
站住!正在這個時候,從種緯左側堤邊的樹後突然衝出來了一個人,他一邊朝種緯撲過來,一邊揮舞著手裏的刀子。
種緯早就夾了小心,看到這個情景根本想也不想就飛身下了摩托,而且從摩托車上下來的瞬間他把車把一偏,摩托立時就朝那人撞了過去。與此同時,種緯已經看清了那人的相貌,不由得心中大喜,果然就是那個叫候登山凶手!
候登山從樹後衝出來,隻不過剛喊了一聲卻見眼前一輛摩托車卻已經撞了過來。他本意是來搶摩托車的好供他逃跑倒是不錯,可這摩托也不能自己跑到他手裏嘛。就在他本能的用手去扶摩托車的瞬間,種緯已經抽出了架在車把上的鋼管,照著候登山的太陽穴就打了過去。
如此之近的距離,種緯這一下實在是太突然了。如果是尋常人的話九成九是打上了,轉眼人就得暈在地場。可這個候登山確實不是碌碌之輩,就在扶住摩托車的同時他就已經反應了過來。他一邊把摩托車推開,一邊俯身躲避,結果種緯這一下重重的打在了候登山的左肩頭上,打得他發出了一聲慘叫。
還沒等候登山喊聲落地,種緯的左腿已經抬了起來,照著候登山的胸腹之間就是一腳。這個是標準的窩心腳,而且種緯小時候練這著練的是懷心腿的路數,腿從腰讓發力,又快又準又狠。
候登山肩膀上剛挨了一下,又怎麽躲得開這第二下,直接被這一腳踢得從堤坡上翻滾了下去。一直滾到北沱河的冰麵上,暖冬凍得不並結實的薄薄冰麵又怎麽承受得住他這一摔,登時冰麵破碎,候登山整個人摔進了北沱河冰冷的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