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送別楚楚2
有點發燒,第二更晚了一點,明天開新卷
——————————————————————————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女兵們已經陸續登上了車,看樣子馬上就要出發了。楚楚見狀也轉過身來對種緯道:“我該走了,以後也許還有機會再見呢!”說著話,她主動向種緯伸出手來,等待著。
種緯見狀,趕忙把手伸出去要和楚楚握手。可就在兩人雙手馬上就要碰到一起的時候,種緯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
楚楚見狀,眼睛朝種緯一忽閃,仿佛是在用眼睛問道:“怎麽了?”
種緯不好意思的笑了:“我的手很粗,平時訓練弄的!”
“沒關係!這也算抗洪救災的英雄的手了!”楚楚一聽種緯這樣說,臉上露出了充滿陽光的笑容。她主動把手往前一伸,就握住了種緯的手,然後對種緯說道:“再見啦!種緯哥——”
最後三個字,楚楚又使上了撒嬌使媚的招數。如此近的距離對種緯用上這招,饒是種緯也算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也被她這一下弄得有些臉紅耳熱,心不守舍。
楚楚作怪完畢,嘻嘻一笑,轉身便像跳舞一般的上了車。臨進車廂前她又突然回過頭來,對著種緯促起秀眉來說了一句道:“手確實好粗!”說完這句話,楚楚頭也不回的走進了車廂,消失不見了。
種緯站在原地沒動,他還在感受著楚楚那柔軟的纖纖玉手留在他手上的溫熱觸感,鼻端還依稀留著楚楚身上好聞的香水味兒。
大巴車車隊陸續發動了,頭兩輛車已經開了起來,向著營門口駛去。送行的領導和戰士們朝著大巴車揮著手,一些慰問團的女兵也拉開了窗子,向送行的人揮手道別。
“嘿!”楚楚的車子正要啟動的時候,最靠後位置的一扇側窗卻突然打開了,楚楚甜美陽光的笑臉從窗口露了出來。楚楚向著種緯調皮的一笑道:“給你的!接著!”
說著話,楚楚抬手朝著種緯一扔,一件白色的小瓶子就身著種緯飛了過來。種緯本能的伸手一抓,就把這個小瓶子抓在了手裏。拿到眼前一看,卻是件寫滿外文的瓶子,看那樣子和氣味,似乎應該是某種化妝品。
“是什麽?”種緯向楚楚舉了舉手裏的瓶子,問楚楚道。
“防曬的!你看你黑的那樣兒!都可以演包公了!”說著話,楚楚向種緯甜甜的一笑,隨手關上了窗戶。大巴車的引擎聲響起,車隊漸漸遠去。載著那個極美的,如同仙女般的女孩兒離種緯越來越遠。
種緯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防曬霜,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一個常年風吹雨淋、摸爬滾打、巡邏值哨的軍人,又怎麽用得上這個東西?隻是這件小小的防曬霜上帶著楚楚身上的氣味兒,算是對楚楚這個女孩兒最好的紀念品吧!
種緯覺得這次送別就算是對楚楚永遠的分別,畢竟兩人的身份天差地別,今後又怎麽可能再有交集,再次相見呢?種緯並沒有什麽傷不悲秋的想法,隻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有些不喜歡眼下這種送行的場麵。
“行啦,小子!”不知什麽時候,大巴車開出營門口的時候,國排長已經跑到了種緯身後說起了風涼話。
“怎麽了?排長?”種緯不解其意,開口問道。
“你知道為什麽男人可以十八歲當兵,卻隻能二十二歲結婚?”國勇超自作聰明的問道。
“知道!”種緯看書看雜誌可比國勇超多的多,他直接讓國勇超看自己笑話的想法成了泡影:“因為對付一群敵人,遠比對付一個女人來得簡單!”
“哦?!”國勇超不防吃了個癟,一時不知道如何往下講。
“放心吧,排長!我知道我是什麽人。”種緯衝國勇超做了一個請放心的表情道。
“你知道啊!那我就放心了。”看到種緯想到了自己的前頭,國勇超既覺得有些無奈,又有些放心:“像咱們這樣的,對這樣的美女也就過過眼癮。你小子跟我一樣,也就看個樂而已!要說人家楚楚這樣的美女跟你好,誰信啊!”
“嗯?”種緯忽然發覺國排長的話裏有個漏洞,禁不住開口問道:排長,為什麽是跟你一樣?如果你說的是我們,指的就是大家,應該不會說看個樂這句話。除非,你自己……說到這兒,種緯突然想起了什麽道:“排長,不會吧!你和那個女主持人還膩乎著呢?”
其實後麵這句,純粹是種緯在詐國勇超,他可沒有國排長和那個女主持人之間發生什麽事的證據。他隻是在最近發現,國排長每到周日會請一次假,理由是外出購物、訪友之類,每次都不一樣。然後一出去就是大半天,直到晚飯前才回來。可回來的時候,手裏麵往往空空如也。而且每次出去之前,國排長似乎都要收拾收拾,完全不似平常大大咧咧的單身漢該有的做派。
聽到種緯的這句問話,國勇超的神情明顯的緊張了一下,種緯立刻就能夠肯定自己的猜測居然是真的。自上次飛賊案後不久,特警團演習和抗洪連續外出了幾個月,隻有最近剛回來這些日子,全團上下都休整,外出請假管理才有些稍稍放鬆,難道……
“排長,你可是有老婆的人啊!”種緯這次可不是在嚇唬國排長了。就算改革開放了,但軍人的作風問題可還是很敏感的事情,一旦出事國勇超這一輩子可就毀了!
“我知道!你小子別瞎說”!國勇超嘴上硬,說話聲音卻明顯低了下來,口氣已經帶上了明顯的軟弱的味道:“我知道我該怎麽做,我這不跟楚楚拍張照片麽?就是為了讓她看看,我另有新歡了,好甩掉她!”
“甩掉?國排長?你不會始亂終棄吧?”種緯真有點替國勇超緊張了。如果順利的話,國排長提職的事情會在今年冬天,或者明年春天批下來。這樣的話,國排長的老婆就可以想辦理隨軍了。現在弄出了這個女記者的事情,卻憑添了許多的變數。
“閉嘴!你小子瞎說什麽?”國勇超眼睛瞪了起來,做出一副要發怒的神情,但他刻意壓製的聲音表明了他心虛的本質:“那個女主持人是有點對我有意思,可我是什麽人?坐懷不亂的!”
“排長,你可想好了,你年底就要提幹了!”這種事種緯也不太好勸,隻好適可而止。
“放心吧!誰叫俺魅力大呢?那女的不知道怎麽的,就喜歡我這傻大笨粗的。”國勇超一說起這個,又有點要神采飛揚的意思。看到種緯眉毛一挑,這才想起眼下的局麵,趕緊囑咐種緯不可外泄,他自然會處理好這些問題。
種緯和國勇超在談著男女之間的事情,楚楚在車上也遇到了類似的事情,隻是和她談話的人卻讓她頗為不喜。
“楚楚,行啊!還難分難舍呢!”楚楚把防曬霜扔給種緯,剛關上窗戶,前排的楊豔就酸酸的開口了。
“哦,我這是不關心朋友那麽!剛才我還在做著最後努力呢!誰想到這小子臭脾氣還不小!”楚楚張嘴就是扯謊,如果種緯在場的話,絕對難以把滿口跑火車的楚楚和那個清純靚麗的女孩兒聯係到一起。
“算了吧!我今天上午隻不過有點好奇他的本事,想向我父親推薦一下。畢竟他也算個能人了,不能讓他窩在這小地方,你別誤會!”楊豔扯起謊來也不惶多讓,隨口就來。
“哎呀,楊豔姐是這麽想的啊?我也是這麽想的,我已經跟他說好向我父親推薦他了,他已經同意了呢!無意之中壞了楊豔姐的好事,這可怎麽辦啊?”楚楚自然知道楊豔扯謊,當下她也不揭破,反倒按著對方的意思接著胡扯。
她們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鬥法,很快就吸引了附近其他女兵的注意。他們兩人各有各的圈子和死黨,當時車裏麵的各自的姐妹們就開始嘻嘻哈哈的互相貶損,或是開起玩笑來。一時間,把車裏的氣氛弄了個熱鬧無比。
“放心,其實我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他這樣的兵有的是,我才不會自降身價操這份心呢!”楊豔的黨羽沒有楚楚多,兩人的父親雖然都是少將級別,但由於楚楚現在在影視歌方麵發展的不錯,經常能帶自己的小姐妹出去商演,或拍戲。所以圍著楚楚轉的人,可是要比她這邊的人要多多了。
看到楊豔扭過頭去不再說話,擺明了要休戰了。楚楚當下也就見好就收,扭頭和自己的幾個朋友聊起了天來。
楊豔和楚楚都是心高氣傲的人,兩人平時交流就不多,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因為種緯的出現,楊豔難得的放低了身價跟楚楚有了一次交流。誰知道看眼下這意思,楚楚倒是和那個叫種緯的兵有些不清不楚。
楊豔怨恨楚楚之前沒跟自己明說,心底已經對楚楚恨上了。由於楚楚和種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她現在連種緯也有些不滿了。隻是這種不滿的情緒還很模糊,就連楊豔自己都沒意識到。
慰問團的人走了,各連也開始返回宿舍,準備吃晚飯。晚飯後休息一個半鍾頭,還有雷打不動的體能訓練等著大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