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焦達

  果然,這清州城的事情,是並沒有傳出去的。

  沒多一會兒,外頭就傳來了侍衛的聲音:「爺,那五百個人護送著焦達的隊伍,已經到城外了!」

  凌傾寒點頭,而後看向了鄭學民:「你要出去親自迎接嗎?」

  這言辭之中,頗有幾分調笑的意味在其中。

  鄭學民低了頭,不敢說話。

  自然也不會真的親自出去迎接,凌傾寒讓雙溪帶著這清州城的大將軍身邊的近衛去了,等那五百人進門之後,便將他們團團包圍。

  等著焦達被帶上來的時候,他還在叫囂:「做什麼!?反了你們了?!竟然敢抓我?!」

  然而抬眸看到城守府上座的竟然不是鄭學民,他也愣了愣,警惕地看著凌傾寒:「你是誰?!」

  這樣的態度,倒是也當得上是那平親王的「老丈人」。

  「咳咳咳!焦達,你別這麼說話啊!這裡是城守府,你快些跪下吧!」

  眼瞧著凌傾寒的眸色不快,鄭學民忙對那焦達輕咳一聲:「也不看看上頭坐的是誰?」

  焦達這才發覺,鄭學民竟然站在了一旁,也是皺眉對鄭學民到:「鄭大人怎麼在這裡?」

  鄭學民又輕咳一聲:「快些跪下!」

  誰成想,這個焦達倒是連鄭學民的話都不放在眼中,只是瞪了鄭學民一眼:「他是誰啊?我為什麼要跪他?」

  鄭學民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才看了看凌傾寒,心下都是害怕極了。

  焦達瞧著鄭學民不說話,反而是不依不饒:「你說話啊,鄭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啊?今兒不是你的生辰宴請我過來的嗎?怎麼這裡我看到處都是士兵把守,沒有旁的大人們啊?鄭大人,你怎麼站在 一旁不說話?」

  「嘖嘖嘖!」

  他上下打量著鄭學民,絲毫不在意旁邊發生了什麼,甚至可能是不懂,只是疑惑道:「今兒是鄭大人的生辰宴,怎麼鄭大人連個衣服都沒有換?髒兮兮皺巴巴的,成什麼樣子啊?還是我來早了?鄭大人有什麼特別的話想和我說?」

  說到此處,他也是神色曖昧:「是不是前兒和鄭大人說的,我看中的那家姑娘,有著落了?」

  「咳咳咳——」

  鄭學民簡直就要被這個焦達給蠢死,給氣死了!忙又咳嗽了起來:「焦達啊焦達,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清州,如今可不是我的天下了!你快些跪下,不要再說話惹事了!」

  鄭學民對焦達,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不過聽方才焦達的話,看來鄭學民所說這個焦達對桃娘如何如何的傾心,為了她多年沒有再娶,只怕也都是假話了。多年未娶是真的,只怕卻不是為了桃娘,而是為了他焦達自己,能更好地和旁人一同生活吧?

  焦達看著鄭學民如此,卻是越發不屑。

  轉頭又看向了坐在上頭的凌傾寒:「你是新來的清州城守?你叫什麼名字?難道鄭大人沒有告訴你我的身份?要我給你跪下行禮?你是多大的臉面?」

  這個焦達,真是蠢出天際!

  祝星河揉了揉額頭,有點兒開始同情這個焦達了:招惹了凌傾寒,他還有什麼好下場?

  鄭學民正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乾脆自己就給凌傾寒跪下去,嚇得渾身上下都哆嗦了起來。

  凌傾寒的眉頭微皺,還算是有耐心地對那焦達道:「我叫凌傾寒。」

  要祝星河說,凌傾寒這個戰神王爺的名諱 ,在這朝中應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吧?

  偏偏焦達就是那個不知道的人!

  他上下打量著凌傾寒,雖也覺得此人氣勢非凡,卻仗著自己是平親王的「老丈人」,而口出狂言:「哦,原來是凌大人啊?恐怕凌大人還不知我的身份吧?叫我給你跪下?你也得有那個臉面不是?」

  凌大人?

  祝星河聽聞這樣的稱呼,也是實在有些忍不住,「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

  焦達回頭,看向了祝星河,對祝星河怒斥道:「胡鬧!這公堂之上,城守府之中,如何能有女子在此放肆?你是誰?」

  祝星河也學著凌傾寒的樣子,一本正經道:「我叫祝星河,是凌大人的夫人。」

  她特意將「凌大人」三個字說的很重,叫凌傾寒都是皺眉嗔怪地看了祝星河一眼。

  那焦達則是雙手負在身後,挺直了胸膛:「凌夫人身為一個女子,如何能在這公堂之上公然笑出聲來?簡直不成體統!」

  他又看向了凌傾寒,倒像是要教訓凌傾寒一般:「凌大人也該好生教養一番自己的夫人了吧?如此做派,簡直不成體統!」

  「焦達,你夠了,快閉嘴吧!」

  看著焦達如此愚蠢,連鄭學民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他瞪了焦達一眼,這才慌張道:「什麼凌大人?上頭的是寒王殿下!是當今寒王殿下!」

  他又指了指祝星河:「這位是寒王妃!你竟然這般對他們出言不遜,你這腦袋是不要了不成?!」

  「寒王,寒王妃?!」

  此刻,那焦達彷彿才反應過來一般,抬眸看向了凌傾寒,而後瞪大了眼睛,卻是本能地後退一步搖頭:「你是寒王殿下?!那個戰神寒王?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寒王怎會在此?!」

  看著焦達如此,凌傾寒卻輕輕勾了勾唇角:「是,我就是凌傾寒,當今寒王。」

  「媽呀!我的媽呀!」

  焦達心下一涼,而後倒退一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寒王殿下恕罪,寒王殿下恕罪!」

  還知道求饒,就說明這個人也沒有蠢到人神共憤的地步。

  凌傾寒看著焦達如此,便撇了撇嘴:「怎麼不叫囂了?」

  焦達雖然害怕,但他不懂政治,也不知寒王和平親王的事情。

  他只是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寒王就是一個王爺頭銜,平親王卻是親王殿下。這親王總是要大過只有王爺頭銜的寒王吧?

  於是他抬眸,小心翼翼地試探:「寒王殿下,只怕還不知道我焦達的身份吧?」

  他轉頭,看著鄭學民,以為在給鄭學民「暗示」:「鄭大人,沒有告訴寒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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