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尋王側妃?!
「坐吧,這裡說話方便。」
凌傾寒對祝星河說話,仍然是冷冰冰的。
祝星河乖順坐下之後,想開口問一句關於那女子的事情,卻很快又憋進了心裡頭:她為何要問啊?那女子是什麼人,和她都沒有關係。就算是凌傾寒心愛之人,也其實和她沒有關係不是嗎?
卻是看出了祝星河低著頭,凌傾寒對著下頭揚了揚下巴:「這場景,本王是日日都能瞧見。倒是忘了,你從宮裡頭出來,對什麼都覺得新奇。」
新奇?的確新奇。沒有什麼比她能看到凌傾寒對一個女子這般柔和,而更加新奇的事情了。
祝星河低了頭,聽著外頭的喧囂,口不服心地對凌傾寒道:「奴婢多謝王爺!」
分明感覺得到祝星河的心情不好,但凌傾寒也不知為何。
只是這麼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兩人之間的氣氛倒是有些尷尬。
一直等到過了一會兒,那女子親自將他們的吃食送了上來,也是笑道:「這幾樣都是咱們凌雲樓的廚子新研究出來的,你們也給我嘗嘗看,若是好吃的話,我就將他們加到菜單裡頭去了!」
說著,她還特意看了祝星河一眼:「這位姑娘可是王爺頭一回帶上凌雲樓的女子呢!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奴婢祝星河。」
「祝星河!」
祝星河和凌傾寒,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
倒是讓那女子訝異了一下,而後忽而就笑道:「哦……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位狐仙附體的宮女兒是不是?如今出宮了?瞧著你穿著封家的衣裳,是隨同公主出嫁,在封家侍奉嗎?瞧著你模樣不錯,也懂得規矩,怪不得是咱們王爺親自帶上來的呢」
果然,凌傾寒看中的女子就是聰明!
祝星河微微點頭,卻對這個女子生不出什麼不喜的感覺來:「掌柜的謬讚了。」
凌傾寒也抬眸,狀似嗔怪地看了一眼那女子:「我們有事要說。」
他不必多說什麼,他們二人就心有靈犀一般,那女子掩嘴而笑,將東西放下就準備離開:「好好好,我走還不成嗎?」
看著這女子什麼時候對凌傾寒都是笑著的模樣,祝星河覺得,唯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降服」凌傾寒這樣的男人吧?
其實……他們兩個還挺配的!
不過很快,祝星河就將自己的心神收了回來:「不知寒王殿下,和奴婢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凌傾寒喝了一口茶,眼神看向了窗外,帶了幾分幽深:「你可知,尋王兄想納了你?」
這……這突然說起這個,又是什麼話?!
祝星河愣了愣,第一時間就感覺這事兒肯定 不是真的:「殿下開什麼玩笑?您說尋王殿下想殺了我還不錯,說他想納了我?這不可能!」
她如此斬釘截鐵,叫凌傾寒也皺了眉:「是尋王兄親口告訴本王的。說若他真能在這朝中嶄露頭角,便一定要納你在身旁做個側妃。」
側妃?不是妾室?!
祝星河就更加不解了:「尋王殿下,怕不是真的生了什麼病吧?我就是個宮裡頭的小奴才,納了我?等他能在朝中嶄露頭角,有什麼樣的女子,他納不得的?」
凌傾寒轉頭,認真地看向了祝星河:「可若他就是要納你呢?為尋王側妃,日後也能榮耀滿門。」
「嗤——」
對此,祝星河是不屑一顧的:「我就是個孤兒,哪有什麼滿門可以拿來榮耀的?」
凌傾寒的心裡,便稍稍有了定數:「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願做尋王兄的側妃?」
「自然不願!」
也不知怎地,面對凌傾寒的時候,祝星河就覺得這種事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我的人生理想,就是能捱到二十五歲出宮。殿下也說了,若真到了那一日,會放我自由的。我為何非要卷進來這複雜的京中局勢裡頭,一輩子都不得脫身呢?」
看著這個這麼清醒的女人,凌傾寒微微皺眉:「僅此而已?」
這話問的祝星河不懂,但也不好不回答凌傾寒:「自然……也不只是如此了。我雖就是個伺候人的,但也嚮往著能為人正室的日子。不管是尋王側妃還是妾室,一個『妾』,就要做一輩子的奴婢,我不甘心啊!」
她低頭,知道自己在凌傾寒跟前兒說這些實在是失言了,但卻還是忍不住地嘟囔道:「我都在這宮裡頭做了半輩子的奴婢了,下半輩子,難不成還不能自個兒決定自個兒的人生嗎?那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趣味?」
說罷,她也不敢去看凌傾寒,忙開始道歉:「是奴婢失言了,不該與王爺說這些。」
「嗤——」
祝星河似乎聽到了凌傾寒的一聲笑,然而抬眸的時候,卻瞧著凌傾寒的面色仍然冰冷。
他只是看著外頭,話卻是對祝星河所說:「你……不喜歡尋王兄?與尋王兄相處了也有些年了,你難道對他就沒有半分心思?」
這話問的,倒是讓祝星河有些不明所以,甚至心裡頭也不知為何,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火氣來:「哦,那按照王爺的意思,難不成奴婢伺候公主殿下這麼多年,就要對殿下生出什麼心思嗎?」
看著凌傾寒倏然回頭皺眉的模樣,祝星河才咽了一口唾沫,注意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奴婢對尋王殿下,只有敬畏和害怕,沒有什麼旁的心思,還望寒王殿下明察!」
她認真的模樣映在凌傾寒的眼眸之中,叫凌傾寒微微挑眉:「你說的是。尋王兄雖城府頗深,也是個良人,但你若不喜的話,自然不願待在他的身旁。本王知道你的心思了。」
他知道有什麼用啊?
祝星河的臉很快就皺成了一個包子一般的模樣:「寒王殿下,您今兒不是在框我吧?尋王殿下當真看上我了?要叫我做他的側妃?」
這些年,和凌傾寒說話慣了,祝星河總是忘了以「奴婢」自居。而凌傾寒也從來都不說什麼,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他們二人之間的一種習慣。
凌傾寒輕輕搖頭:「他和本王提過一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