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回軍許都
“公子,奴婢為您寬衣。”
軍帳之內,放著一個灑滿了各種名貴藥材的浴盆,在這曹昂走進來了之後,旁邊的侍女主動開口來為曹昂寬衣。
曹昂並非是羞澀的小青年,加之此時的自己的確是全身酸痛,也並未多說什麽,在這侍女的伺候之下,很快便入了這鋪滿藥材的浴盆之內。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這藥浴的確是有效,伴隨著溫水浸透全身,之前還覺得全身酸痛的曹昂,此時竟然覺得精神一震,似乎身上自己的力量也正在開始快速回複一般。
或許是看出來了這曹昂臉上回複了些許血色,一旁的侍女也連忙為曹昂解釋起來了他的病情。
“公子這一次生病可不輕呢,聽大夫說公子不僅寒氣入體,更是心神萎靡,極有可能會有性命之憂呢!”
說起這曹昂的病情之時,眼前這位侍女臉上也露出了濃濃的心悸。
“若非是神醫張機當時就在徐縣,給公子開了一副藥方,把公子給拉了回來,聽郭嘉先生說,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到牽連呢。”
這曹昂作為曹操的長子,之前在宛城立下大功初露鋒芒,後來又是化解了許都種輯的叛變,在這徐州更是立下赫赫戰功。
曹操對於這個長子,自然是頗為器重,所以得知此子竟然就要命懸一線之後,自然是又驚又怒。
這侍女說出來的話語,也還是聽旁人說的而已,真正當時發生的事情,比起她的說出來的更加嚴重就是了。
“不過公子也不用太過擔心,那神醫張仲景說是公子身體健壯,而且恢複速度更是遠遠超乎常人,此後隻需靜養,十幾天的功夫就能夠康複了。”
聽著這侍女的話語,曹昂也明白這定是當時自己通過係統抽出來的快速愈合在治療自己身體了。
隻不過他的身體雖說可以快速恢複,不過受傷的內心,又怎麽能夠輕易愈合。
一想起那曹安民之前拿出來的玉佩,曹昂的臉上當即就露出了幾分淒慘,隨即也對著旁邊的侍女詢問了一句。
“眼下我們這是在什麽地方,又打算去什麽地方?為何不見丞相的大軍?”
在這曹昂的記憶之中,應該是剛剛攻下徐縣,擊退了張勳的大軍才是。
可眼下自己卻並不在曹操的大軍之中,方才走下馬車之後,他也清楚的看到這一行隊伍之人,隻有不過千人的分隊而已。
別說看不到自己父親的大軍了,就連夏侯惇的隊伍也不知在何處。
聽著這樣的詢問,那一旁的侍女也是連忙解釋了一起來。
“公子有所不知,盡管神醫張仲景說公子性命無憂,可丞相擔心公子安慰,還是讓曹安民將軍打算把公子送回許都,眼下咱們是在回許都的路上呢。”
聽聞自己正在回返許都的路上,曹昂當即就是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一般,片刻之後又詢問了起來。
“此行隨我一同回來的都有哪些人?”
眼下徐州戰事已定,自己父親就算是還要發兵,也不過隻是追擊張勳大軍和穩固徐州的其他各處,所以曹昂呆在徐州也沒有什麽必要。
對於自己被安排回來,曹昂也並未排斥,隻是有哪些人和他一同隨軍回來了,這是他想要弄清楚的。
那侍女自然不知道曹昂此時心中在想些什麽,聽到這樣的詢問之後,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回答。
“除了之前公子見過的曹安民將軍之外,還有王異將軍和郭嘉先生,其他人的話奴婢也不認識,所以並不知曉了。”
畢竟也隻不過隻是一個侍女,能認識的人就這幾個,所以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曹昂也是並未在意。
在聽聞郭嘉也隨同自己回來之後,他的臉天上也露出了幾分笑容,很顯然對於這樣的安排很是滿意。
隻要這郭嘉在他的身邊,那麽他在回去許都之後,也能夠趁此機會發展自己的勢力了。
一想到這裏,曹昂也隻覺得前途一片可期。
在經曆了呂玲綺離去之事後,曹昂也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在這亂世之中,一定要將權力掌控在自己手中才行。
若是手中沒有權利,不僅無法完成自己的野心,甚至就連自己心愛之人,也不能對她進行挽留!
“玲琦,待我手握重病之日,定率大軍親自前去迎接你!”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移!
此乃當初曹昂對呂玲綺許下的誓言,如今昨日之誓言猶在耳畔,他自然不會忘記。
在有了打算之後,曹昂也開始接受起來了這一切變化,隨即便將目光放在了眼前這個侍女身上。
這是一個看起來年僅二八的少女,在她的臉上還有幾分青澀稚嫩,儼然一副純真無邪的模樣。
“這段時間有勞你照顧我了,軍中沒有女眷,你是從哪裏來的?”
曹操軍中紀律嚴明,就算是有女子,也是如同王異這樣女扮男裝的將領,似眼前這樣的侍女,自然不可能帶上。
所以此時見這侍女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曹昂還是好奇地詢問了一句。
那侍女聽到曹昂問起自己,此時也不敢有所隱瞞,連忙說起了自己的身份。
“回稟公子,奴婢乃是譙縣人士,公子所部折返之際曾途經譙縣,張榜招募一貼身丫鬟,奴婢有幸被選中,這才一直都服侍在公子身邊。”
聽到眼前這個婢女竟是譙縣之人,曹昂也不由得一愣,隨即臉上更是露出了幾分愧疚,似乎想起來了什麽一般。
“譙縣城南有一夏侯家,曾經也是大戶,七八年前開始沒落,你可知曉那個夏侯家?”
一語說出,眼前這個婢女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怪異,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起來。
“回稟公子,奴婢正是出身夏侯家。”
聽到這樣的話語之後,原本還讓這侍女伺候,為自己搓澡的曹昂當即就如遭雷擊,看著眼前這個年紀正好的婢女,似乎想到了什麽一般。
“你叫什麽名字?”
那侍女見狀也並未察覺任何異樣,當即便如實開口道。
“回稟公子,奴婢喚做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