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我不會原諒你的
曾經那樣的相信他,願以生命相托,他竟然不相信自己。
一直以來自己都將這段感情想得太美好,以為他亦對自己也是真心的,不過是信以為真的愛情。
“不!我不會原諒你的!當初是你丟下我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你什麽都知道,竟然都不說出口。 你說我背叛了當初的約定,你又如何?你的女人娶了一個又一個,你又何曾遵守過我們的約定!”
賀蘭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虛弱的身子整個人躺倒在榻上。
夙夜上前去扶著她,被賀蘭槿再次推開,“槿兒,我是有苦衷的,娶那些女人我也是被迫無奈,我的母親還在他們的手中。”
賀蘭槿冷眸現對,“你有你的苦衷,那你為何不問問我的苦衷?就武斷的認為是我背棄了誓言。我真的太天真,以為你也會像我一樣愛著你,曾經所有的癡念,不過是一個可笑的笑話。”
賀蘭槿真的誤會他了,“槿兒,我是愛你的,對你是真心的,不然也不會冒著天下大不違悔婚娶你進宮。
“那賀蘭槿還要多謝陛下的抬愛了!陛下的寵愛賀蘭槿怕是承受不起!”
看著榻上銀色的麵具,真是可笑自己還拿著它當做寶貝一般,東西明明被他偷了去,竟然不承認,還要自己去求他,真的太過分了。將那銀色麵具拿在手中直接丟在了塌下。
“拿著你的東西離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夙夜看著被丟在地上的麵具,為了這個麵具她肯低聲下氣的來求自己,如今被她如糟粕一般丟在地上。
“槿兒,如果麵具是我盜得,早就歸還與你。這麵具是沉香殿的細作所為,夜半三更將東西盜出丟在了翠挽湖中,剛剛護衛將麵具和一柄長劍打撈上來,我方才知道你原來如此的在乎我。”
賀蘭槿的心間愛恨交織,真的很亂,“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相信,請你離開!咳咳!”
賀蘭槿身子輕顫,血氣逆流竟是咳出血來。”
夙夜忙不迭上前將她扶住,“走開!”
她的身子還很虛弱還在推搡,此番動氣血液逆流,此時爭吵無疑雪上加霜,不顧著她的反對,伸出手點了她的穴道,賀蘭槿頭向一側傾倒在他的肩上,直接昏睡過去。
夙夜看著賀蘭槿睡去,放下了簾幔,看著她蒼白憔悴的容顏,伸出手幫她揩拭掉嘴角的殷紅。
兩人終於可以麵對過去,卻如同陌路人一般生疏,既然槿兒對自己依然沒有忘情,心中愛的那個人不是夙梵,那新婚之夜槿兒嘴角的唇印,偏殿內親昵的舉動,還有將麵具和長劍丟棄,兩人之間一直有人作梗。
兩人之所以未出現誤會,除了沒有厚重的感情基礎,更重要的是沒有足夠的信任。,
如今的雲痕還等在禦書房內,命雲痕派人將榮郡王府緊緊地封鎖住。又命人將需要緊急處理的公文搬到了沉香殿,賀蘭槿病了,自然要守在她身邊。
紅翎在廚房為賀蘭槿煎藥,聽瀠珠說皇上手拿裏著賀蘭槿丟失的麵具,心中急切慌亂,昨夜潛出沉香殿,並沒有感應到有人跟蹤,那麵具怎麽會到了皇帝的手中,事態恐有變。
紅翎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出離廚房,悄悄潛回寢殿寢殿外,聽到房間內兩人的爭吵,不敢離得太近,聽得不甚清晰。
原本以為兩人爭吵過後定會像從前那般不歡而散,卻不想皇帝竟然直接命人將公文搬進了沉香殿,一定要想辦法破壞兩人的關係,否則無法向少主人交代。
暮靄深沉,冷月無聲,秋風乍起寒意,房間內之燭火搖曳,不覺夜已深了。
李德順半闔著眼眸靠在門口,隨時等候皇帝的傳喚,畢竟年歲大了,即便聞了提神的熏香,還是有些困意。
夙夜放下手中的奏折,拿起筆來在上麵進行批改,抬眸見到立在門口的李德順,放下了手中的筆墨。
“李德順!”
李德順忙不迭的驚醒過來走上前去,“老奴在!”
“時辰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將所有緊急處理的公文直接送到沉香殿來。”
白日裏皇帝處理公務一直都是在禦書房,“皇上您如此,太皇太後若是知曉怕是不好!”
“在那裏處理公務不都是一樣的嗎?你且照搬就是。”
既然是皇命自然要遵從,“是!”李德順恭敬的退了出去。
夙夜站起身來,踱著步子來到榻前,看著床榻上的賀蘭槿睡得安然,雖然服過藥,身子卻還虛弱得很。
夜已深沉,再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伸出手解開腰帶,將身上的玄色外袍脫了下來,緩緩的靠著她躺了下來。
牽上她凝脂般的芊芊素手,心中萬般滋味浮上心頭,溫熱的唇兒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
“多少次希望就這樣將你擁入懷中,聽你彈奏琴音。”
當他牽上自己的指尖,便已經醒來隱隱聽到耳邊的低喃,身子卻是不能動,悄悄的運起內力企圖衝破身上的穴道。
夙夜牽著她的手,怎麽會感受不到他體內真氣的流動,她身子虛若是強行衝破穴道,身子會再次受到損傷。
夙夜強健的臂彎整個兒將她環在懷中,伸出手解開她的穴道,“快滾下我的床,我不想看到你!”
“槿兒,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不要再鬧別扭!”
“不,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就算你不原諒我,你已經是我的妃子你能夠逃到哪裏去?”
賀蘭槿怒目相視道: “你在恐嚇我!”
見到賀蘭槿依然會自己心生怨恨,開口道:“槿兒,你有沒有想過新婚之夜,我滿含欣喜的想要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可是你卻說你心中愛的那個人是夙梵,我誤以為你背棄了誓言,在你麵前我隻能是北宸國的君王,不是那個被你背叛的醜奴。”
“倘若我早知你將麵具留在身旁,又怎麽會忍心的說那些違心的話來傷你。那麵具並非我命人盜得,是你宮中出了細作,目的是為何?你應該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