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流產
夜澤前腳剛出去,諸向陽便撿起了地上的劍,作勢要往前追,卻借著其他人不清楚夜澤去了哪兒,而故意帶所有人繞了個遠路。
湖麵中心,主仆三人都在冰麵上跪著,沈落表情痛苦,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
她倒在蠍子的懷中,已經有些迷離,肚子痛的要死,膝蓋也是,但肚子又不想是凍得。
像是所有的腸子攪在了一起一樣,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在下墜。
蠍子一邊將沈落摟在懷中,一邊不斷地喊著她的名字,讓她跟自己對話,時而看向周圍,卻絲毫不見離彥的身影,懷桑靠在沈落身上,希望可以給她一絲絲的溫暖。
可她自己渾身也已經冰涼,懷中的暖貼,根本抵抗不了這寒冬的夜晚。
夜澤落在沈落的麵前時,蠍子也沒有反應過啦,隻是很吃驚:“夜公子?”
“她怎麽樣?”夜澤十分擔憂的問道。
蠍子搖了搖頭情況不是很好,懷桑見夜澤前來,也終於意識到沈落終於算是有救了,一瞬間,便堅持不住睡了過去。
夜澤不由分的直接將沈落抱起,沈落眨眨眼,費力地睜開眼睛,卻看到大雪中,夜澤那張臉,在她的眼中,已經有些模糊。
“師父。”沈落輕聲開口喚道。
“好了,別說話。”夜澤聲音很溫柔,溫柔到她想睡過去,他的懷抱很溫暖,可沈落的肚子始終疼的要命,睡不過去。
夜澤這一鬧,動靜自然小不了,離彥很快便聞聲趕來。
夜澤懷中抱著沈落,蠍子懷中抱著懷桑,四人被堵在夜澤所住的宮門口。
“離彥,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攔我麽?”夜澤冷聲開口道,順便掃視著為在自己身邊的人。
“夜澤,你私自出宮已經是犯了大罪,還要動我的人麽?”離彥右手提劍冷冷的看著夜澤。
沈落在他的懷中已經沒了什麽氣息,整個眉頭皺在一起,雙手緊緊的捂著肚子。
夜澤看著眼前的一切,現在不是和離彥爭吵什麽的時候。
“血!怎麽會有血!”
夜澤剛在手上續了內力,諸向陽站在離彥的身後,便開口喊道。
離彥先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竟是沈落的身下,她的衣裙已經全都被血浸染,雪白的衣裙,此時卻紅的刺眼!
夜澤低頭看著沈落一臉痛苦的模樣,更加有些心急:“離彥,你是想讓她死麽!”
離彥掙紮著,好在最終還是將夜澤放了進去,連忙宣了太醫,但是宮門邊圍著的人,卻沒有撤掉。
習太醫在給沈落把脈的時候,臉色便瞬間變了。
他跪在離彥的麵前:“太子殿下恕罪!恕卑職無能,側妃,側妃肚中的孩子保不住了。”
“什麽?你說什麽?”離彥懷疑自己一定是聽錯了,怎麽會呐,她怎麽會,怎麽會懷了自己的孩子。
現在是怎麽回事?是他自己將自己的孩子殺了麽?
被淩陌架著脖子站在一旁的夜澤也呆了,他一把推開淩陌,大步朝習太醫走來,雙眼猩紅,一臉憤怒地抓住習太醫的衣領:“你說什麽!你在廢什麽話!”
“救人!救人呀!”夜澤將太醫一把丟到沈落的床前,怒吼道。
太醫被嚇破了膽,慌忙抖著手掏出銀針,深呼吸了好幾回,才敢下針。
沈落滿頭的冰晶已經開始融化,所有的頭發都濕噠噠的,杏兒不知道是何時來的,已經拿了熱毛巾,守在沈落的窗前,頭發淩亂,衣服有些髒兮兮的,嘴角額頭還掛了傷。
夜澤看向離彥:“怎麽?後悔了?你這是什麽嘴臉?若他真的有事,便和你親自動的手沒什麽區別!”
離彥還在習太醫剛剛的話中沒有回過神,夜澤一拳打在離彥的臉上,離彥嘴角帶了血,理智也恢複了一些。
淩陌見離彥被打,便作勢要衝上來,在還沒有碰到夜澤的時候,便被蠍子一拳打倒在地。
蠍子衝進來的速度很快,直奔著淩陌而來,一拳將他打倒,又接著補了幾拳。
淩陌便已經躺在原處有些不省人事。
離彥擦了擦唇角的血跡,依舊保持著他那可憐的驕傲:“那也是我一個人的事。”
夜澤冷笑:“那你承擔的起麽?”
沈落像是已經徹底昏了過去,但身下的血卻在止不住的留,一直折騰到中午,才算是保住了沈落的一條命。
夜澤和離彥便站在門口,像是兩個門神一般,進進出出的宮女多了些,每每都是端來一盆清水,不一會兒便成了一盆血水,被緊接著端出去。
直到習太醫出來回複說沈落已無大礙,兩人才衝了進去。
此時的夜澤,已經顧不得在離彥的麵前做什麽戲,一臉焦急的跑到沈落的床前想要查看她什麽情況,奈何她還沒有睜眼。
“來人,將側妃移駕回宮!”離彥高聲命令道。
“離彥,你確定要讓她這般虛弱的再去經曆一次折騰麽?”夜澤忍不住開口道。
就連聞聲進來的安公公,都被他擋在了門外。
蠍子進來的時候,二人還在對峙,他看著擋在門口的安公公,將他一把推開。
他從來,沒有向著過離彥手下的人。
他手中端著剛剛熬好的藥,冷著臉走到沈落的身邊,眼都沒抬一下:“太子殿下公式繁忙,還是請回吧,老大的事我作主,她現在需要的是靜養,而不是回宮。”
蠍子的語氣很冷,絲毫沒有給離彥麵子。
“放肆!你以為你什麽身份?若不是沈落留你在身邊,你連個侍衛都不是!甚至連個太監都不是!”
“我當然不是,我隻是沈落的人,不需要你給我什麽身份,你若是看不慣,大可以殺了我!看一看,沈落醒來會不會隨我一起去死?”
蠍子這話,自然是威脅,不過他能說出口,也不一定沈落比啊做不到。
不光是離彥,就連夜澤都驚呆了:“你”
離彥看了夜澤一眼,衝他點了點頭,他既然是沈落的師父,那他還是尊重的。
隻是麵前的這兩個男人,他誰都不相信,也不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