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又被擄
沈落醒來的時候,身上還是那一身睡衣。
好在她是讓繡娘給她做的現代的睡衣,並不像古代那一層白布一般,那麽容易走光。
沈落下了床,外麵的太陽已經很高了,看來她醒的並不早,但她完全沒有印象,自己為什麽會在宮中來這兒。
房間很大,整體看著有些壓抑,都是紅和黑的結合,若是形容的話,有些像破敗的敘利亞風格。
隻是,有些陰森森的。
床在房間的中間,很大,有些涼,似乎底下是寒冰一般。
她見著一扇門,便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口打開門,便被兩人將刀架在了脖子上。
沈落隻見了外麵一眼,便退回了屋子。
門很快便被關上,看門的是兩個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隻是都蒙著麵紗,沈落也認不出究竟是誰。
她知道逃不出去,隻好在這裏待著,看這情況,自己應該是被人虜來了。
想到這兒,沈落不由得諷刺的笑了笑,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工具一般,被隨意的丟來丟去,誰都能將她擄過來擄過去,去利用另一個人或者是看上了她如何。
雖然她對自己得美貌是知曉的,但絕對不會到這個程度。雖然在現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的身份和臭脾氣,但是美女遍地走得時代,她是在算不上是稀罕物件。
沈落一邊繞著屋子看著,一邊在心中調侃自己,不然就讓自己死在這個人手裏得了,省的再出去,過段時間再出來一個人,還能將她捉了。
她正看著,屋子裏也沒什麽稀罕得東西,整個屋子都是石頭做的,讓沈落懷疑,這或許是一座深山,隻是在這深山之中,掏出了一間房子。
房中除了蠟燭,便是各色各樣的武器,十分的冰冷,連間窗戶都沒有。
沈落也不急,既然她被關在這兒,而不是像上次一樣,有人要來取她的性命,說明不論捉她的是誰,總歸她現在是沒有危險的。
沈落想起什麽,摸向腰間,蟄霧鈴也沒有帶,手邊也沒有什麽趁手的武器。
她有些無力的扶了扶身邊的牆,牆體突然轉動,像是一扇門一般,慢慢的打開了。
沈落看著眼前的門一點點轉開,門後麵是一個石階,不知道通向哪裏。
直到門停住,沈落看著不知通向何處的石階,石壁上還有火燭。
“死就死吧!”沈落猶豫再三,還是進去了,她剛走了幾步,身後的門便關上了。
沈落借著石壁上的火光,一直朝前走著,越往裏走,越冷。
直到麵前逐漸亮堂了起來,一處寒潭出現在她的麵前,池中還冒著寒氣。
沈落看向池中,隱約有一個人影,看的不是很清楚。
池中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正轉過身朝這邊走來。
他一頭白發,慢慢朝這邊走來,一雙眸子也帶著寒氣,姣好的身材泛著白光,幾乎要和這寒池混為一體。
男人走到沈落的身邊,開口問道:“居然醒了?”
沈落沉了沉,認清此人便是綁她的人,聲音有些熟悉。
沈落沉了沉眸,看著他將衣服隨意的披在身上,他瞳孔呈金色,卻不想她見過的外國人,有種,嗜殺的樣子,金色中透著一絲猩紅。
“怎麽?你們這兒的人,都喜歡擄人麽?”沈落淡淡的問道。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寒氣靠近,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你倒是膽大,不怕死麽?”
沈落冷笑,學著男人將他的下巴挑起,她的指尖一向偏涼,碰到他的時候,卻有些溫熱。
“死?怎麽?你等我清醒是為了殺我麽?”
沈落的眼神有些挑釁,離近了,這才看清此人是誰。
“賈林一?”沈落輕聲開口。
即便是眸色變了,發色變了,沈落依舊認了出來。
賈林一笑著,鬆開了沈落的下巴:“你很聰明嘛!”
“不然你不會找我。”沈落輕笑著。
男人不語,表示默認。
而此時的宮中,離彥耽擱了早朝,聽著一個個人傳來的消息,幾乎要將整個宮中翻遍,都沒有發現沈落的蹤跡。
屋中更是沒有什麽蹤跡,沒有人來過的痕跡,沒有打鬥的痕跡,就這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離彥有些慌亂,不,不會的。
他有些害怕,難道?
沈落曾說過,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難道真的,就這樣消失了?
“找,給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離彥怒吼道,坐在沈落的屋子中,這才短短一個上午,他已經頹廢了不少。
甚至宮中都沒有發現什麽刺客的蹤跡之類,不得不讓他懷疑。
她若是真的消失了,那他怎麽辦?之洛怎麽辦?
淩陌什麽也沒說過,隻一間房一間房的找著,他當然不是為了讓離彥安心,隻是,之洛將來還需要她。
這時候,左昭剛進了宮中。
她不知自己是被那男人下了什麽藥,竟像死了一樣,在縣衙躺了兩天,差點便被下葬,直到縣老爺看見了她腰間的腰牌,才沒敢動手。
左昭先去了禦書房,卻沒有見到離彥人,宮中的錦衣衛也似乎多了許多。
左昭隨意抓過身邊的一人:“發生了什麽?”
“側妃失蹤了。”錦衣衛答道。
左昭心中大叫不好,慌忙朝安苓宮跑去。
左昭徑直跪在離彥的麵前:“太子殿下恕罪!”、
離彥見跪在院中的左昭,一下從凳子上彈起來,一巴掌打的左昭倒了下去,嘴角掛了血跡。
左昭腦子有些不清醒,但還是連忙爬起來,跪的直直的。
“廢物!你死哪去了?”離彥整個人快要氣炸,他放在安苓宮這麽多侍衛,又留了左昭在身邊,竟讓人在宮中丟了。
左昭強迫自己清醒,低著頭不敢看離彥,如實回答了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麽。
離彥細細的思量著,連忙暗中派人去調查那所謂的瑤城布商。
沈落待麵前的男人細細穿好了衣服,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椅子上,等著男人開口,看他究竟能說出些什麽。
男人似乎一點都不急,他還是第一次進宮捉人,一個女人,竟讓他的手下找了一個月,原來竟是個別人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