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傷口愈合
沈落以為自己的傷回很快好的,卻不知為何,隻是腳上一點小傷而已,已經兩天,卻絲毫不見好。
之前百裏蘇留下的比較好的藥也早已經用完。
雖然腳上也敷了藥,但是就是沒有好轉的跡象。
藥是萌萌親自配的,按理說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可是明天離彥就要宴請哈索了,她這個樣子,該如何出場。
沈落有些心煩氣躁。
難道是因為傷的太輕?還是傷的地方不對?沈落百思不得其解。
等等,地方,太子府。
莫非真的是地方不對?
沈落等不及,她需要驗證這一切。
“懷桑,備轎,去告訴太子殿下,我有東西遺落在太子府了,需要出宮一趟。”沈落叫來懷桑命令道。
懷桑親自去找了離彥,離彥很輕易的便答應了沈落,隻是想起沈落,不免皺著眉,有些心酸。
安公公在旁看出了離彥的心事:“太子殿下,您為何,不去看望側妃娘娘那?”
離彥冷了冷眼神:“安公公,休要多嘴。”
他冷聲打斷了安公公的話,坐回了案台前,繼續批改奏折,麻木又無趣。
他白天需要批改奏折,晚上還要去那個苗疆女子的宮中,甚至臉之洛都被他冷落了許久。
想到這兒,離彥不免又一陣心煩。
“我乏了。”離彥將手中的筆一摔,徑直出了大殿,回了自己的偏殿休息。
離彥看著那張瓷娃娃般的小臉,終於臉上浮現了一絲絲的笑意。
他的手指摩擦著她的臉頰,冰涼的臉頰在觸碰到自己的手指時,像是被電了一下一般。
而此時的沈落已經到了太子府,她在丫鬟的攙扶下下了轎,徐管家正在門口候著,見沈落下來,連忙行李,臉上有了一絲絲的笑意。
沈落將萌萌也帶了過來,好讓他們能夠敘敘舊。
她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懷桑,懷桑又送到徐管家的手裏:“徐管家,給你帶了點禮。”沈落笑了笑,溫婉大方。
她沒有多耽擱,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就連徐管家的謝禮都沒有看見。
院落和她走之前並沒有什麽差別,隻是顯而易見的,院中的樹長得有些瘋,此時幾乎要和那些百年老樹一般粗了。
而沈落從離開到現在,不過數月時光。
隻是上次她受傷住在這裏的時候,沒有注意樹的變化而已。
沈落看著這棵樹,又看著院中,遠方的樹似乎也沒有像這一棵這麽高,這麽粗的。
況且,她在這兒住的將近半年,也未見這樹長得這麽快過。
難道,不是因為太子府?
沈落的腳此時有一些疼,甚至還有一些癢,如果她肯注意的話,那是傷口愈合的感覺。
沈落盯著自己曾經埋藏那塊雲赤石的地方,心中有一些想法正在萌芽。
難道?這顆石頭在這裏對她沒有負影響麽?
沈落在樹下呆了很久,懷桑喊過她兩聲,沈落都像是沒有聽見一般。
她思考著,也有些糾結,最終直接坐在地上將鞋子脫掉,怔怔地看著自己腳上的傷口。
這才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她腳上的傷,竟已經好的差不多。
沈落見狀,已經顧不得穿鞋,直接拿起身邊的鋤頭開始刨土。
她埋在了哪兒她還記得,隻是現在的樹粗壯的幾乎要將她之前埋葬的地方擠掉。
懷桑見沈落光著腳跪在地上,傷口上都已經沾上了泥土,手中的茶杯一不注意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茶水撒到懷桑的手上,燙的她一個機靈。
顧不得自己得傷,懷桑連忙奔向沈落:“九爺,九爺您這是做什麽?”
“不用管我,幫我挖!”沈落一臉嚴肅的說道,沒有抬頭看懷桑,依舊奮力的挖著眼前的一塊地。
坑已經被挖的很深,但是沈落什麽都沒有看見,這不免讓她有些怕。
不會真的跟樹融為一體了吧?那就麻煩了。
沈落的擔心越來越重,就在快要放棄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角棕色的布邊。
“懷桑,這兒。”沈落終於笑了出來,更加奮力的朝下挖著。
懷桑也不問為什麽,隻是幫沈落慢慢朝下挖著。
挖到整個布都露出來的時候,沈落直接上手一扯,將布扯出來,一層一層打開,布中包的,正是雲赤石,在夕陽下,還泛著微微的光澤。
隻是整個看還是一塊黑石頭,十分的醜陋。
“九爺,您要找的,就是這個?”懷桑看著沈落手中的石頭開口問道。
她原以為沈落隻是為出宮找了一個理由而已,沒想到還真的來了太子府。
隻是來了便一直在院中站著,也不知究竟是遺落了什麽東西,然而現在,莫非是這塊石頭?
沈落點了點頭:“去給我找身衣服吧,去一趟夜色闌珊。”沈落將石頭用襲擊的裙衫包好,擦了一把臉上的泥土,開口說道。
“是!”懷桑立馬退了下去,進了屋中。
沈落看向自己的腳,長時間在外麵,沒有穿鞋襪,腳已經冰涼,沾上了不少的泥土。
沈落試探性地將腳底的泥土掃開,眼前的一幕是她早有準備的,但還是被震驚到了。
這世上的玄幻事件又多了一件。
她腳上本來還傷的很嚴重的傷口,如今已經全都愈合了,甚至看不見一丁點的傷疤。
她站起身來,光腳將地上的土重新填回坑中,一邊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裙衫。
突然腰間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被她的腳踢落進剛剛的坑中。
沈落感覺到掉了東西,伸手摸向腰間,蟄霧鈴那?
她看向地麵,掃視了自己的一圈,都沒有發現。
直到看到坑中的藍繩。
沈落又蹲下去,在坑中將鈴鐺撿起來,仔細的將上麵的灰塵掃幹淨。
這一幕讓懷桑看見,懷桑還以為她又在找什麽。
“九爺,難道還有麽?我幫您。”懷桑將手中的衣服放下,說著就要過來。
沈落擺擺手,朝她走過去:“沒事,沒有了。更衣吧。”
她將鈴鐺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卻在掛向腰間的時候,不小心碰響了它。
此時閬府的夜澤正在自己的院中撫琴。
突然間琴音頓了一下,他掌心放到琴弦上,直到再無了聲音,才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蟄霧鈴。
風靈還沒有來得及過來問他究竟出了何事,下一秒夜澤便消失在了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