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大發雷霆
離彥依舊沒有放棄追查到底傷到沈落的是誰,甚至有些懷疑,他和那日在宮中的刺客是一個人。
沈落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
大夫向離彥稟明了沈落的傷的狀況,離彥看了看縣衙的環境,並沒有在這兒久留,著人準備好車馬,便帶沈落離開了。
他並沒有回皇宮,而是去了太子府。
動靜鬧得這麽大,容思雅自然也是知曉的,隻是她想著去看望沈落也沒有看成,想要見離彥也沒有見成。
一連三天,容思雅往偏殿跑了三趟,都沒有見到離彥的身影。
回到自己的院中便砸了不少東西,誰都不許收拾,而她自己也回了娘家訴苦。
尚嬤嬤的手算是廢了,連點重物都提不起來,在她的再三懇求下,容思雅這才幫她叫了大夫,一看才知,手筋都早已被挑斷。
她整日哭的容思雅心煩,本來進了太子的後宮她以為自己已經成功了那,卻始終連離彥的麵都見不到。
雖然他去沈落那裏去的也很少,但起碼是去的,而她呐?哪怕是親自去找離彥,都見不到他。
她幹脆便給了尚媽媽一些銀兩,打發她回家了。
林媽媽在得知尚媽媽的手筋被挑斷之後,一直都有些精神恍惚,見沈落好久沒有回宮,這才慢慢安下心來。
離彥和沈落在太子府呆了三天,沈落當天晚上便醒了,離彥親自給她包紮了傷口。
沈落的傷口愈合的很快,這才三日,便已經差不多全部愈合。
沈落好了以後便大發了一通脾氣,將原本規製的很立整的屋子砸了個稀巴爛。
離彥不僅沒有攔著沈落,還在一邊給她遞東西。
沈落砸了一會兒,看著離彥一直在身邊,自己也有些砸不下去了,她將手中的瓷瓶放下,看著離彥“你在這幹什麽?”
沈落一臉凶相,看起來很生氣,語氣也不是很好,但離彥卻隻是笑。
門外的淩陌見著屋中的兩人,著實摸不清頭腦,不過看著離彥一直笑著的模樣,他對沈落的不滿愈發嚴重了。
離彥垂下手“沒什麽,隻是沒有見過你這般模樣,原來竟還是個潑婦。”
離彥雖這樣說著,卻沒有半分的嫌棄,語氣都十分的寵溺。
沈落白了他一眼,將剛剛放下的瓷瓶直接扔到門外,清脆的一聲響,將淩陌都嚇了一跳。
沈落坐在一旁,單腿抬上凳子,一副漢子的模樣,頗為瀟灑。
他媽的,她就沒有經曆過這種事,哪有受過這麽多欺負還不反擊的?再不反擊,她就業的名號就是個傻子!
沈落坐在那,氣的不能自已,白費她之前那麽多的妄想,還想著能在離彥的身邊躺贏那。
沈落現在在看向離彥,出了臉長得好看,簡直就是個廢物。
除了能打過她,還能打得過誰?
沈落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十分的厭棄。
離彥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有些不明所以。
按照時間的話,大漠國的三皇子應該後日就要到來,他原以為沈落的傷還要養些時日,沒想到,這時間還算剛剛好。
或許是她體內那蠱的原因,所以沈落才會自己止血,傷口好的也比較快。
離彥在這樣想的時候,那院中樹下的雲赤石悶悶不樂的亮了亮。
隻是它被深埋在土下,沒有人得知。
沈落是好了,跟離彥回宮了,但夜鳴的情況卻不是很好。
他的腿被沈落打傷,他卻不知打傷他的是何物,就算他反應速度那麽快,卻依然沒能躲過她的襲擊。
那東西快的嚇人,竟能快過他的內力。
夜鳴隨意找了一處農家落腳,將傷口隨意包紮了一下,以為愈合了就好。
誰知三四天過去,他的傷卻愈發嚴重,傷口漸漸的開始腐爛,一個小小的傷口,此時卻潰爛了一片,他也不斷的高燒反複,很是棘手。
農婦人家給他請了幾次大夫,都無濟於事,夜鳴看著傷口,他不能眼見著自己的腿廢掉。
夜澤已經派了風嵐風逸前來追捕他,此行夜鳴隻帶了兩名女仆,卻還都折在了絲毫內力都沒有的沈落手上。
這個女人,果然不同小覷。
夜鳴還想叫自己的勢力來,簡直是難上加難。
他看著傷口的腐爛出,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夜鳴在院中生了火,將手中的匕首燒熱,將毛巾咬在嘴中,一張好看的小臉滿是緊張。
刀子落在腐肉上,夜鳴的臉瞬間因為疼痛漲紅,隱忍之下毛豆大的汗珠一顆顆滴落下來。
他強忍著疼痛刮去那些腐肉,這才感覺到腿裏有什麽東西,他用手指試探了一下傷口,再次下定決心,將刀子燒熱之後衝著傷口剜了下去。
一個石頭子一般大小的東西掉落在地上,因著沾滿了血跡,看不清是什麽模樣。
夜鳴拿起那個東西,擦幹淨血跡,湊著火光打量一番,卻絲毫不知那是什麽。
他生平都沒有感受過這般痛楚,還是自己帶來的。
隻是對自己,他一向狠得下心,隻要能活,
他看著腐肉被清理幹淨,這才將藥灑在傷口上,重新將傷口包紮上。
他早已離開了農戶家,那家救過他的人,卻雙雙死在了屋中。
他即便是趕感激,但也不允許他們暴露自己,哪怕有一絲絲的可能。
風嵐風逸也不是白吃飯的,他們是夜澤勢力下最得意的四個殺手。
但是他的手下還有多少夜鳴不知道,隻是這四個是常跟在夜澤身邊的。
本來夜澤一個都沒有帶過來,後來慢慢召來了風靈風徹,居然連風嵐風逸都召了過來。
本來風嵐風逸是在夜澤的安排下去盯著沈落的,自沈落進宮後,他們便回了閬府。
夜澤身份敏感,如今雖能光明正大的出入,但暗處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離彥都把握著。
夜鳴昨日暈了過去,清晨剛醒便看見了院中的風嵐風逸。
夜鳴冷笑著看著他們“怎麽,你覺得你麽兩個能打的過我?”
他的臉煞白,處處透漏著虛弱,就連抬手間,都有些許無禮。
可他的發絲即便淩亂,領口半敞,身邊布滿狼藉,他卻依然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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