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對峙
兩兩相對,四目相碰之間,離彥心中的怒氣更甚。
他都沒打算問問此人是誰,便直接一掌打過去。
夜澤見掌風過來,掌風中還夾雜著些許怒氣,他連忙撈起沈落的腰,帶著她閃到一邊。
“閣下何人?”夜澤站在穿的圍欄上,懷中緊緊抱著沈落。
沈落朝下看去,頓時心中一慌:“嘶~師父,咱們能跑麽?”她將臉埋進夜澤的懷中,小聲說道。
離彥冷笑一聲:“我還沒問你是誰,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
離彥說話間並沒有看向夜澤,而是一直盯著他懷中的女子。
沈落怕被離彥認出,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便將頭埋得更深,假裝自己不存在。
可是卻不知離彥早已認出了她,也正是如此,才會找過來。
離彥船隻上的人都瘋狂的朝這邊俯首,恨不得統統跳上對麵夾著的船隻。麵對這麽多官眷工公子,最慌的還是中間船隻上的人。
中間船隻隻是一個布行的人,想著年前熱鬧,所有人一起團了一條船來吃吃酒,熱鬧熱鬧,卻不成想如今這四下竟沒有他們的眼神落腳的地方。
離彥盯著沈落,夜澤盯著離彥,三人極其的尷尬,可偏偏這兩人什麽都不說。
夜澤似乎是在享受沈落埋在他懷中的感覺,顧不開口。
但離彥看著沈落埋在他的懷裏,已然氣急,不知要說些什麽。
沈落見兩人都沒有反應,真的很想抬眼看看,卻看到夜澤一臉的笑意。
可她明明感受到她頭頂上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簡直要將他烤化一般。
難道?
是離彥在盯著她?
沈落慢悠悠的抬起頭,不想再處在這個尷尬的境地之中。
她抬起眉眼,卻有些心虛,至於在虛些什麽,她自己也不怎麽知道。
她及時抬眼,也不敢鬆手,夜澤站在一個圍欄上死活不下去,她要是鬆手,可不確定自己自己能不能站穩。
離彥死死盯著沈落,幾乎是在牙縫中擠出來的兩個字:“過來!”
沈落看著離彥笑了笑:“好巧。”
她跟夜澤使了一個眼色,想要他將自己放下去,夜澤卻像是看不見一般。
沈落暗地裏掐了夜澤一把他也依舊無動於衷。
沈落掙紮了一下,她嚴重懷疑夜澤是故意的。
在這裏一動不動,連話都不多說。
但對麵的離彥卻已經站不住腳,看著兩人,很明顯的便將此事認為是夜澤綁了沈落。
他一記掌風再次打過來,夜澤終於輕點圍欄躲了一下,但依舊沒有放開沈落。
他來到下方和離彥對視。
離彥忽的發現了不對勁。
離彥捏進了拳頭,緊緊盯著麵具下的男人:“你到底是誰?”
“閣下為何要跟我搶我的落落?”夜澤依舊笑著說道。沈落輕打他一巴掌,仗著他帶了個麵具,居然在這裏胡作非為,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麽?
“你住嘴!別添亂了好不好!”沈落不滿的說到,想要掙脫開。
她擔心離彥認出夜澤的身份。
夜澤感受到沈落的抗拒,有些不滿的看著她:“怎麽?你要跟他走?”
他眼眶微紅,盯著沈落的眼裏有些失望。
沈落卻沒有看懂。
她再次掙紮,夜澤很輕易地便將她放開。
但沈落剛想往離彥那邊走,夜澤卻又一次不舍的將她撈回來。
緊緊摟住腰肢。
離彥怒視著夜澤:“你放開她!”他作勢又要打。
夜澤嘲諷的笑了笑:“你當真愛她?不怕傷了她麽?”
“他是我的女人,自然不會!”離彥壓著聲音說道。
沈落盯著夜澤,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
夜澤漸漸的靠近沈落:“你怎麽確定,她是你的女人?”
沈落看著夜澤肆無忌憚靠近的臉,兩人甚至鼻尖碰著鼻尖,他的麵具抵在她的額頭,冰冰涼。
沈落卻避無可避。
她隻覺得夜澤絕對是瘋了!
沈落微微用力,講夜澤的手指掰開,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師父!”
沈落掙脫之後,以為拉著離彥走就是了,卻剛轉身兩人便扭打在一起。
沈落隻覺得臉邊的風在肆虐,應該是他們的內力相抵。
但他們的動作沈落卻看不清,隻覺得這風中充滿著殺氣,不知來自哪一方。
離彥和夜澤實力不相上下,但夜澤明顯是收了力的,他眼中的怒氣並沒有很甚,更多的是難受和不解。
通紅的眼睛更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直到最後兩人兩掌相對,下一秒沈落便被震得有些後仰,雖然傷不到她,但風力也足以讓她後退。
再然後她便被人摟進了懷裏,至於是誰,她都來不及分辨。
她害怕是夜澤,卻更怕是離彥。
沈落再睜眼時,應該已經在另一條船上,離彥當著船上很多人的麵,將她拉進船艙。
“太子殿下這……”魏梓霖指著沈落有些疑惑。
什麽意思?
離彥離開的速度很快,魏梓霖和船上的眾人麵麵相覷,卻看不懂是發生了什麽。
難道,剛剛太子是去搶人了?
大婚那天,沈落一直蓋著蓋頭,並沒有被人看見過。
直到離彥站在他們的麵前,拉著沈落,對眾人說到:“這是本王的側妃。”
離彥的聲音很低,看起來壓抑到了極點。
魏梓霖等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拱手拜見:“娘娘安好。”
沈落還來不及伸出手,臉上的笑容剛掛上臉,便被離彥拉走。
魏梓霖等人楞在原地,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是?側妃娘娘跟別人在遊湖被太子抓了包?”有人小聲說到。
魏梓霖連忙拉過那人:“小點聲,沒看見太子殿下那張臉麽?”
“不過,側妃娘娘著實是漂亮。”西子嵐發自內心的感歎道。
這一觀點立馬便有人跟著附和。
眼下離彥拉著沈落進了船艙,下一秒下麵的所有人便被趕了上來。
再也無人敢靠近,也無人敢大聲說話
先前靠近的兩條船隻也早已沒了影。
夜澤先是在離彥的眼皮底下去了岸邊的方向,直到無人在意這才朝閬府出發。
他的動作有些笨重,似乎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