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都是成年人
沈落踉蹌著下床,終於承認,她和離彥之間的實力差距。
她坐在床邊,自己沒有衣服,也出不了門。
懷桑在偏殿的大門口旁邊坐了一夜,也沒見沈落出來,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
直到安公公帶著人端著側妃的衣服之類的來這兒,才將懷桑叫醒。
昨天離彥走後哈索他們便被請出了宮,今日就要準備離開。
沈落被子裹著自己的身子,站起身打量這個屋子,有些素雅,但是木頭應該都是上好的木頭。
床下有一個小台階,沈落光著腳,被子太長垂在地上,她因為沒有看見,險些一頭栽了下去。
離彥也不知在哪裡冒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碰巧抓的卻是昨日有了抓痕的地方,沈落難免吃痛倒吸一口涼氣。
離彥因著要扶穩她,難免手上用了些力氣。
沈落抬眸看著離彥,他只下身穿了件裘褲,上半身依舊赤裸著,胸前清晰可見幾道通紅的抓痕,有些腫脹。
沈落的目光上移,看見那張臉,沒有了昨日那般的冷峻和無情,有些局促,和愧疚。
沈落抓著棉被的手突然鬆開,赤身裸體的站在離彥的面前。
她要的當然不是讓離彥看她的果體,而是經過一夜之後,身體上顯現的傷痕。
她的胸前,小臂,大腿,腳踝,都有不同程度的青紫傷痕,脖頸處那深深的牙印更是觸目驚心。
沈落絲毫不避諱,就這般讓離彥看著,開口問道:「還滿意么?」
沈落的眼中沒有什麼怨恨,只是對離彥免不了的嘲諷。
離彥扶著沈落的手頓了頓,慢慢鬆開,手下還有一道紅痕,剛好和他的五指符合。
他盯著看了許久,卻依舊無話。
換來的是沈落的一巴掌:「看夠了沒有!」
沈落說著將被子拎起來,重新圍在身上,可是看了看地上,也沒有自己能穿的衣服。
離彥被打了一巴掌也依舊在原地沒有動彈。
按理說,沈落身為側妃,服侍離彥是利索應當的事,但是在離彥的心裡,她始終是不同的。
昨晚他不光是對不起沈落,甚至還對不起之洛。
他以為,他只是出於對沈落的補償,才理所應當的該對她這麼好,畢竟三年之後,或許她便要一命換一命。
他以為,他可以妻妾成群,可以心中有他們的位置,但要給之洛留一片地方。
但從昨晚開始,什麼都變了。
他看到沈落躺在盟奈懷中的時候,便已經開始受不了了,若不是心中僅存的那一點理智在控制著,或許昨天盟奈便已經命喪當場了。
如今看到沈落的一身傷痕,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他直到昨天,才知道自己對沈落究竟在乎到了那種程度,愛到了什麼程度,才會那般的不受控制,才會瘋狂。
他想讓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想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她,她究竟是誰的女人。
一直到往後,他甚至覺得,已經沒有辦法騙自己說,救她,讓她在自己身邊,是因為她是之洛的葯。
**
不久之後,離彥拿來了衣物遞給沈落,沈落麻利的換好衣服,看著離彥衣服魂不守舍的樣子,居然有種覺得自己錯了的錯覺。
她終於開口道:「大家都是成年人,腎上腺素飆升,我能理解。」說完拍了拍離彥的肩,出了門去。
還好安公公送來的衣服很嚴實,就連脖子都遮的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出來。
懷桑見沈落終於出來,臉上的擔憂這才淡了些。
「九爺,您沒事吧。」懷桑跟在沈落的身後,看她走的飛快,開口說道。
「沒事,就是丟了件無關緊要的東西。」沈落開口說道。
兩人回了安苓宮,剛一進宮門,容思雅便沖了上來。
沈落被嚇了一跳,差點一腳將容思雅踹出去。
「娘娘,娘娘是我。」容思雅跪在地上,一臉驚恐。
她眼底烏青,臉上也沒有半分的血色,似乎是在這兒等了一夜?
沈落看她跪在地上,便讓懷桑關了宮門,自己也沒好意思再往前走,便停了下來,想要看看容思雅究竟是想幹什麼。
「娘娘,娘娘我錯了,求您繞過我吧。」容思雅說的可憐,語氣都是祈求。
沈落看著她這反應,甚至吃驚,昨日離彥帶她一起離開,並沒有見他如何處置容思雅呀?
那她這般究竟又是為什麼?
「你先起來說吧,我有些累。」沈落說著,朝內院走去,直到坐在椅子上,這才看向容思雅。
她倒是聽話的跟過來了,身後的靈兒攙扶著,看著主僕兩人都有些虛弱的樣子。
容思雅再度跪在了地上,看著沈落:「娘娘,您如今身居高位,而我卻是沒名沒份,我承認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求娘娘不要趕我走呀,我只是想留在離彥哥哥的身邊而已,我可以發誓的,我可以保證,我以後絕對離娘娘遠遠的,求娘娘給我個名份吧!」
容思雅說著,便是一個響頭磕下去。臉上更是梨花帶雨,臉上的妝都花了,十分的難看。
沈落看這狀況,就算是再煩這個女人,也不免生出幾分同情來,有些於心不忍。
沈落的語氣放緩了許多:「你要名分只管找太子要去,我能給你什麼?」
「不,娘娘,離彥哥哥若是怪罪我讓你跳舞這件事,是不會給我名分的呀。」容思雅哭的更大聲,又因為剛剛磕頭磕的有些暈,此時已經不是跪了,乾脆坐在了地上,活像個潑婦一般。
沈落覺得聒噪,想要趕緊結束這件事,連忙問道:「我要如何幫你?」
幫她這一次,若是真的能讓她今後老實了,倒也不是不可以。
懷桑在沈落的身邊扯了扯沈落的袖子,搖了搖頭,想要制止。
沈落拍了拍懷桑的手,微微搖頭安慰道:「無妨。」
「離彥哥哥,不,不是,太子殿下,還沒有登基,所以我只是算他的妾室,只要娘娘肯喝我一杯妾室茶,我自然就能保命。」容思雅眼見著沈落鬆動,連忙開口道。
「可是側妃也不是正妃,怕是喝不了容小姐這杯茶!」懷桑難得硬氣了一回,開口將容思雅回絕。